第222章 陈政 (第3/3页)
诗,今晚可有诗?” 一众人都看了过来。
陈政先是一愣,然后道:“今夜,今夜……” “无诗?”侍郎笑吟吟问道。 陈政辩解道:“学生今夜没有灵感。” “也罢。”侍郎笑道:“那继续喝酒吧。” 这时,席间立即有其他士子,道:“今夜此情此景,可谓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学生有一诗,还望老师品鉴……” 说着,便将一首七律吟诵出来。 陆崖听着,只是对仗工整,并不多么具有才气。 紧接着,也有两个士子当场赋诗。 虽也不甚好,但可以看出来,礼部侍郎老大人很是高兴,微笑着赞赏夸赞了他们。 当夜酒席结束之后。 陆崖和陈政走在街上。 他看向陈政问道:“周兄你赴宴之前与我说的那首上阙,为何不拿出来,可比那些人随口念的好多了。” 陈政皱眉道:“我那首诗并没有做完,再者,作诗可作,但岂能为了媚俗奉承而作,这不是我陈政。” 陆崖道:“恐怕你今晚已经得罪了侍郎了。” 陈政道:“为什么,就因为我没有作诗,我确实没有灵感。” “今夜作诗好坏,是才华问题,而做与不做,则是态度问题了。”陆崖叹道:“官场酒场,自古如此。” “哼。”陈政淡哼一声:“你也变得庸俗了。” 陆崖看着陈政,道:“好友你这样在这官场上做不久啊。” “或许吧。”陈政不在乎地说道:“但你也知道我是准备以诗词扬名后世的。” 当晚,两个人回了客栈。 很快,陆崖和陈政作为金榜进士,两个人都补了官位,陆崖补的是校书郎,只是个校对图书典籍的文员罢了。 陈政虽然名次更高,却也同样只是个校书郎。 陆崖隐隐总感觉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想起来,就如同梦醒来一般,虚虚幻幻,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有大概,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 然却有一个本能告诉他,让他找一个人,同时,又不忘但行好事。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即做好一切眼前的事。 也就是做好一个校书郎的工作。 然而就在陆崖和陈政做了校书郎。 三个月后。 “我要辞官,我在这待不下去了。” 陈政不忿道: “天天跟一群阿谀奉承的稗官贱吏混在一起,我的才气都要被磨没了,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你想好了吗,你是好不容易考出来的功名。”陆崖劝道:“所有进士都是从校书郎开始做起的,想要实现梦想,前期,一定要忍受一些寂寞。” “我不是不能忍受寂寞,如果是和好友你这样的人为伍,我很乐意,但是我看不起这个院子里的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我觉得他们都没有尊严。” 陈政甩袖道: “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以诗词留名,与其现在和这么庸俗之辈为伍,常年在恶俗不堪的官人面前卑躬屈膝,我还不如回家去研究自己的诗集,以后做出一副好作品,名流后世,更得我心,也得名利。” “那好吧,我送你。” 就这样,三日后,陈政辞官。 陆崖来到长安城外送他。 “临别之际,我有一首诗送你给好友你。” 陈政诵念出了自己写的送别诗。 陆崖记下了,确实写的很好,文思优美,鸿笔丽藻,但还是感觉在一些很精妙的地方,差了一点什么。 “好了,我走了,你在长安等着我做出一首好诗来吧。” 陈政挥手道别: “到时候,我的诗会代替我来见你,会摆在长安城所有风流人士的案桌上,我会邀请你来我的家乡,我们一醉方休。” 陆崖挥手道别。 看着陈政坐在马车上离开的背影。 陆崖心头不知怎么,想到了一首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首词,是谁做的?”他心道:“不是我做的,只是我想起来了,但是,很好,希望好友也能做出一首这样的诗。” 然后,转身回到了长安,去继续做校书郎,但行好事,不问前程,做好了眼前的事情。 两年之后,陆崖升任员外郎。 一天晚上,他在案牍上读书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陈政: “两年了,不知我那好友陈政,现在过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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