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还是那个太子吗? (第2/2页)
国邦交之举,乃和睦之势,但谁能想到,他们突然发难,将我王扣押,我铮铮大楚,岂能从之无耻小人,为了不受秦人要挟,为了我大楚社稷,景翠临危受命,出使齐国,特来迎回我大楚太子即位。” 话落,朝着上首,已然行礼。 坐于上首的熊横在长叹一口气后,将话锋一转。 “今年乃周赧王十五年,秦人已作用河西之地、陇西之地、蜀郡之地、巴郡之地、汉中之地、河西之地、就连义渠之国,也是其囊中之物,如此之秦,已然势成,然若再得我巫郡黔中,那不仅是我大楚在秦人的包围之下,就连天下也在秦人的包围之下,久而久之,天下必属秦也!” “可以说巫郡黔中,于我楚不亚于唇,若唇危矣,则齿何安,故此二郡者,必定不可失;秦人狼子野心,也只在此二郡之上,也只有此二郡在,父王才可以平安归来,就只是……” 话正说到这里,熊横戛然而住。 “不知太子是在担心什么?” 熊横不语,就只是望向北方,透过窗户,依稀能看到齐国王宫的高墙。 “太子是在担心齐国不肯放太子归国?” 熊横颔首:“不错,正是齐王,执圭大夫今日入临淄之事,明日必然会被齐国君臣所知晓,齐相孟尝君,有门客三千,最善策士,武关会盟如此大的事,岂能没有一点察觉。”
“再者说了,秦人自张仪为相以来,就学得那纵横精要,此番扣押了我王,我这个楚太子,就成了他们唯一的绊脚石,聪明如秦人,又岂能不派使者到临淄,想方设法将我留在这里。” 历史记载,有楚国使者面齐王,称楚王已薨,新王即位,这才令太子回国。 但细想之下,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 一则,齐国朝臣不笨,好端端地楚王前往武关会盟,如何会突然暴毙,此事太过蹊跷。 二则,秦楚会盟,乃天下大事,早已吸引了各国眼球,正有许许多多的斥候被派往那里,刺探情报,因此一旦生变,齐国不可能完全没有消息。 “太子是说,秦国的使者已然到了临淄,齐国君臣已然知晓此事?” 熊横点头,他正是有此思。 “你想一想,是直接从咸阳过新郑、大梁入临淄近,还是从武关到郢都一路东来,再北上入临淄近?” 景翠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咸阳离此近了。” “所以秦人在临淄,完全是有可能的。” 景翠又想到了什么:“可是太子,既然秦人早有使者到临淄,那为何过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动静?” 熊横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这个年代,饮茶文化还没有兴起,又因为没有蒸馏技术,所以酒的度数一般都不高,尤其是这些经过香料、香果勾兑的酒,基本上就是低酒精的饮料,贵族们将其当水喝。 “或许是已经见过齐王,而齐王在等你呢?” “等我?”景翠纳闷。 “正是”。 太子心思缜密到连他都想不明白的地步,景翠又一次被惊讶。 早在出使临淄之前,他就已经想了很多,甚至都想到,以太子的秉性即位后,楚国会是什么一副景象。 但在见了面后,感觉是截然不同。 胸怀大事,心思缜密,素有纵横之才,人虽在临淄,却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 这还是那个太子吗? “恳请太子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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