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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十章水患(上) (第1/2页)
次日回到营中,易烨的脚消了些肿,加上休息足够,蹦来蹦去甚是有精神,把原是给子青留的面饼拿出来,掰一掰,大家分了一块吃。 缔素总算是等到了好时候,忙把自己在霍将军跟前如何如何,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其中难免又有些添油加醋的地方。好在子青厚道,虽然听出所述有些出入,倒也不想去驳他。 易烨笑道:“你还挺机灵,下回将军若是要把你调虎威营去,你怎么办?” 缔素眼睛一亮:“会么?” “那可不一定……”易烨存心逗他。 “鱼好不好吃?”徐大铁问道,他的心思只在这一处上。 “真不错,”缔素砸吧着嘴回味,“你想想,高不识亲手烤的,那叫一个香,鱼肉又鲜又嫩……是吧,子青?” “是。”子青微笑,纯粹是不愿扫他的兴。 于是,徐大铁就开始流口水。 赵钟汶坐在榻上,紧皱眉头,神情游离,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情。 缔素没等到他的赞叹声,主动凑过去:“老大,想什么呢?” “没事、没事……”赵钟汶回过神来,眉头却尚未松开,“……我在想那河,水挺急的。” “嗯,怎么了?我们不是没掉进去嘛,你还瞎担心什么?”缔素不解。 “不是,我是在想,上游肯定是下了大雨。” 易烨点头道:“今年是闰年,雨水是要比寻常更多。” 赵钟汶低低应了,他由这条河水联想到的是家乡的那条河,不知那条河又是什么光景,若是碰上这样的大水,那道矮矮的堤如何防得住,地里的庄稼……他没敢想下去,起身吆喝着铁子、缔素:“走,回去,回去,都是一身的土,赶紧都洗洗去。” 见他们都走了,易烨这才朝子青问道:“你脸上怎么回事?” “不是说了么,不小心跌了一跤,被草割的。”子青照例这套说辞。 “你骗他们也就罢了,以为骗得过我?”易烨甚是不满,“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血道道都出来了,什么人对你下重手?” 子青只好换个说法:“……没事,就是操练的时候不小心碰的。” “谁碰的?” “不记得了。” 易烨盯了她半晌,方才无奈叹口气,心知她是决计不愿说真话了,指了指墙角的木桶道:“热水有现成的,你到桶里洗洗吧。” 屋内屏风后头有个半旧的木制浴桶,是给病中的士卒泡药浴所用。子青多日来都是尽量简单的擦洗,但昨日落水又一直穿着湿衣裳,身子受了寒气,确是极想泡一泡。此时天色已晚,大概也无人会进来…… 看出她踌躇之意,易烨道:“我把门栓上,你尽管洗便是。” “嗯。” 子青拎了几趟热水,倒入桶内,在屏风后解了衣裳,身子慢慢浸下去,暖流柔柔地包裹着全身。她放松身子,暗暗舒服地吐了口长气。 屋内升腾的袅袅水汽,间或响起的水声,易烨听了一会儿,竟不自觉地有些心猿意马,用力拧了下自己胳膊,忙在案前坐下,自拿了记录士卒病况的竹简来整理,将心神拉回。 才洗到一半,外间忽得有人叩门。 子青一惊,骇得全身僵直。 易烨忙提高声音问道:“谁?” “我!”是蒙唐硬邦邦的声音。 易烨也是一惊,压低了声音对子青道:“你别做声,呆着不动,他不会到屏风后头来看。” 既是蒙唐,那便是非得开门不可,子青缩在水中,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弄出些许水声。 易烨深吸口气,蹦过去开门,满脸堆笑地迎出去,想把蒙唐拖在门外说话。 不料蒙唐压根没理他,推开他径直大步进了屋,张望了下,皱眉道:“怎么这么大湿气?” 屏风那头,子青紧绷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我刚洗了个澡。”易烨急蹦回来,忙解释道。 蒙唐瞥了眼他的脚,总算没再追问下去,粗声粗声道:“跟赵钟汶说,听说束河发了水,让他写信回家问问。” 易烨愣了下,似懂非懂地道:“诺。” “别说是我说的。”蒙唐冷道。 “诺。” 说罢,蒙唐似一刻都不愿多留,甩上门走了。 易烨赶忙把门栓好。子青长舒口气,却再不敢泡下去,匆忙洗了洗便穿好襦衣出来。 “束河发了水,老大家里头不会是遭了水吧……”易烨自言自语,说罢又连着“呸呸呸”了几口,“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子青擦着湿发,颦眉不语。 次日早练,易烨尽量轻描淡写地告诉赵钟汶这个消息。 “听说束河发了水……”他见赵钟汶目光开始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