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长生 (第2/2页)
我肯定去,你那水宫,寒酸!” 冯夷后槽牙快咬碎了,看着远去的珩,他最后只憋出了“竖子”两个字就挥袖下水了。 第二次是真正意义上的轮回了,便是这一次。一个名叫玉竹的姑娘,鬼使神差的找到了一个名叫玉竹的酒馆。酒馆的老板把一个极好看的玉佩送给了她,就因为她在店里白喝了两回酒?玉竹拖着下巴,看着在吧台发呆的老板珩。 玉竹已经和老板熟络起来了,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来酒馆。那天一个人实在太尴尬,干脆把电脑和作业带着吧。老板似乎很有知识,一些历史他了解得很详细且有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每一条都能站的住脚。玉竹默默又给珩加了几分,在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很有魅力。 酒馆每天客人都很少,偶尔有几个人来,还都和珩认识。他们并不吵闹,只是和珩倾诉吐槽着一些生活琐事,偶尔有附近几个大学的学生来,和珩讨论着或文学或历史的课题。珩说他也只是略懂些,不过就是多读了些书而已,大家愿意和他聊他就随便聊两句,当然都是闲谈。 玉竹在角落里卡文了,托着腮帮看向吧台的珩,他正和几个汉语言的学生聊古代汉语。珩的长相只能算作中上,且并不怎么精致,留着一点点小胡子和长发。他总是扎着发髻,让好多学生误以为是道士。玉竹也问过,珩说如果上纲上线地讲,他算是居士。珩总是穿着汉服,他似乎有好多汉服,很朴素,都是纯色且全是深色,反正玉竹没见过他穿过亮一点的汉服。珩不怎么白,不过身高还能弥补一点点,他大致有一米八出头吧,加分项。玉竹心理念叨着。
夕阳很快落幕,星月升起。 “卡文了?”玉竹回过神,店里头的几个同学都结账走了,又只剩下她和老板两个人。老板正清理着店里的垃圾。 玉竹伸伸懒腰,摊在沙发上,说:“唉,历史文很难写呀,我对权谋什么的真的无感呢。” 老板将空酒瓶子码在箱子里放在吧台旁,玉竹记得会有个老爷爷隔两天会来收一次,今天周末,那个老爷爷也会来的吧。老板倒了两杯水,坐在玉竹对面,“争权夺利什么的,确实不好写,不过没事啦,避重就轻呗。” 玉竹摇摇头:“不行,力求真实。” 老板刚要开口,门口就传来一个老爷爷的声音:“珩娃,今个多哇少,我骑的三轮车。” 老板高声应了一声,往门口跑去,玉竹看天色很晚了,也收拾东西走了出去。老板用很自然的本地方言问候了一声:“余家爷,今个不多,三四箱子,我给你抱着车上。” 玉竹见道余爷的三轮车很旧,余爷很老,看着得有七十了。三轮车装的满满当当,再加上三四箱啤酒瓶,老爷子起步有些吃力,老板在后面推了一把给老爷子推起来,这才缓缓得上路。余爷佝偻的身躯和破旧的三轮融为一体,在满是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很突兀,像是被时代抛弃一样。 “余爷年轻时候是当兵的,无儿无女的,退休金也全都捐献给山区了,现在捡垃圾加上每月的退休金供养着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几个大学生上大学呢,你们学校有好几个他的‘孩子’。”老板看着余爷的背影微笑,余爷是真正的英雄。 玉竹很感触,决定写一篇微博。 天色很晚了,路灯全然夺走了月亮的风光。余爷走出两人的目光的时候,玉竹也给珩道了再见。 “回去路上小心。” “放心了,转角就是我们学校,我还能出事?” 目送玉竹离开后,珩觉得今天应该没人来了,正打算打烊时,好巧不巧来了个人。 “大哥,414谢谢,你能不能不要每回都掐着点来啊。”珩一脸黑线,“喝啥自己弄。” 来的男人个儿很高,一身白,颜值可以说是碾压娱乐圈。戴个白色鸭舌帽,上头绣着“一见生财”,人称七爷。七爷异常熟练得调了一杯鸡尾酒,“记在老黑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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