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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烈焰 (第1/2页)
顺天十四年九月九日,东郡。 滕王穿着里衣,狼狈不堪地被人从床上揪起。 他惊疑地听着府内的哭喊声,看着奢侈的琉璃窗外燃起的火光。 “来者何人?”滕王勉强地笑道,“孤是个循规守矩的王爷,若是犯了事也得按大景的律……啊!” 揪着滕王须发的蒙面飞鸾卫扯掉一把头发,抬脚踢上滕王心窝。 滕王水府不好,惊吓之间屋中顿时恶臭无比,他无暇顾及这些,看着飞鸾卫的刀尖厉声道:“孤知道你们是谁,你们之间有叛徒,皇帝迟早会把你们都杀了,现在放下刀还来得及,何苦为暴君办事!” 飞鸾卫沙哑地笑了一声,挽了个刀花,蹲在滕王身前。 “无所谓,我的刀尖对着我愿意杀的人。让我想想,从哪下手呢?陛下让你们几个兄弟团聚了再死,你得再活一阵才行。” 几日后,昭歌,露天茶摊上。 说书人醒木一拍:“诸位客官您听我说,且道是,行走世间天在看,平生莫做亏心事!” “这滕王爷、成王爷还有那有西平郡王爷可谓是顶了天的王公贵胄,侵了地、害了人、欺负了那良家大闺女,依旧得按律办了,没有特例……” 滕王袭击神子,在昭歌造出了大乱子。帝王快刀斩乱麻,这一遭连着所有的宗室全部控制起来,格杀勿论。 这是帝王的第二次清洗。 幽云堡将士所到之处,有罪者闻风丧胆。 又有无数豪杰志愿从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组成了堪比天师活死人大军的力量。 说书人讲完,又一拍醒木:“望诸君勤恳做人,踏实做事,血色已尽天晴朗,待看明年稻花香!” “好嘞,今日就到这儿,有钱的赏个钱场,没钱的谢谢您给的面子……” 百姓听得起劲,解恨地叹道:“好!” 偷儿飞飞听完,跟着叫了一声好,蹭了杯水,在要钱的时候偷摸溜走了。 他回到萧惟深的住处,熟练地翻了墙往下跳。 落了地,飞飞瞪大眼睛,咧嘴笑道:“您回来啦!稀客啊!我的青天大老爷,还以为您当了大官,从此搬到大宅子里去啦!” 萧惟深难得笑了笑:“可找到正经活计?” “咳,随便卖点力气呗!”飞飞挠头,手开始乱挥,比划着。 “大老爷,有一件事您想必知道,近日这茶馆里老说皇亲国戚。不是先前被砍头的那批假的,是真的!姓都一个姓!” “继续?”萧惟深耐心问道。 “我就,唉,就挺高兴的。那滕王居然去刺杀仙师,活该他们全都没命!但是吧……” 飞飞犯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声说道:“这皇亲国戚是茶摊上能提的事?您能见着陛下,风声如何啊?别哪天说书的也犯事了没头了,他还帮我找过工呢!” 萧惟深笑了一声:“不怕……” “真的?陛下……连这都行?”飞飞难以置信。 虽说是好日子要来了,但这也好过头了吧。要说以前是在水深火热里求生,现在感觉走路都能飘起来。 “放心,以后便知晓……”萧惟深道,“飞飞,我即将搬家,你不必老从墙上走,走大门。” “呃……那,那您搬哪儿去啊?我能去附近做个工!” “搬去北方……” “北方?”飞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是,您,您不是刚升了大官吗,怎么就贬了?” “没贬……”萧惟深摸了摸飞飞的鸟窝头,“你跟着我也许久了,往后照顾好自己。” 飞飞呆住。 他帮萧惟深收拾起简陋的家当,想着又没贬官,怎么又要搬到远方? 不多时,飞飞明白了。 一队太监打扮的人敲锣打鼓,挨家挨户地通传起一件大事。 昭歌城沸腾起来,人们忍不住上街相互打听着消息,等待夜幕降临。 城郊远离喧嚣的小院子里,香炉熏着淡香,遮掩着血腥气。 娄贺拿着布巾和水桶仔细擦着青石板,时而担忧地望向主屋。 谢怀安正在里面睡着。 若说他们这些练武之人是急风吹不碎的劲草,娄贺眼中的先生就像缠绕着仙气的琉璃。 光是摆在软垫上,都担心冷热不均碎了。 主屋内…… 鸿曜陪在床边,点了盏小油灯正在看奏折。 谢怀安早些时候在池塘边歇息,吹了点小风变起了低热,紧跟着被冰霜影响,入了夜又烧了起来。 这些天总算是缓过来了一些。 “陛下?”床帐里,谢怀安睡眼朦胧地嘟哝了一声。 “醒了?”鸿曜收好灯,放下折子。 谢怀安听到声音翻了个身,手在被子里胡乱拍了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