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狗男主一脚踹进火葬场_【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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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第2/3页)


    他想,不管燕宁再怎么冷静镇定、机关算尽,到底只是个小姑娘,燕家就是她的软肋。

    他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脸色苍白,眼圈微红,鼻翼轻轻地翕动,小鹿般黝黑的瞳孔里,洇着无尽的绝望和悲哀。

    他突然想到自己十三岁时,瞧见全家上下惨死府中,房梁台阶上猩红一片时,也是这般的绝望无助、悲痛欲绝。

    他那时还不知道一切都是燕承彰所为,自以为燕承彰还是父亲的至交好友,所以他跪在燕府的后门,求见燕承彰。

    可是燕承彰没来。

    只有燕家二小姐从后门乘着架马车缓缓驶出,她掀开车帘,垂眸看了霍筵一眼。

    她的脸上天真安静,似乎一尘不染。

    她瞧了瞧在地面上跪得笔直的霍筵,轻声嘟囔了句:“奇怪。”旋即阖上帘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张素白的脸,多少次午夜梦回时,都出现在霍筵梦里。

    他发誓,要让那张白纸般的脸染上惊恐张皇、悲痛绝望,就如同当初的自己一样。

    霍缓缓走到燕宁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燕姑娘哭什么?难道这一切不都是燕家人咎由自取吗?”

    倏然发现霍筵走进,燕宁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握草!莫挨老子啊!

    霍筵接着道:“杀人者,人恒杀之。燕姑娘没听过这句话吗?你爹、你大伯二伯都是罪有应得。”

    诶呦还拽上文言文了。可把你牛逼坏了。

    燕宁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屏蔽掉霍筵这些搞心态的话,接着专心致志装哭。

    霍筵睨了眼痛哭流涕的燕宁,唇边挂着一丝浅笑。

    他今日前来,无非就是来试探一番。

    他很好奇燕宁的翅膀到底有多硬、胆子到底有多大,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给人下毒。

    没想到,燕宁只是表面硬气,只能强撑着说两句呛人的话。

    只要一拿燕家来威胁,她就立刻重新变回折断双腿的羊羔,只会哭泣求饶。

    试探出这些,霍筵心下稍安。

    他虽然喜欢猎物挣扎的感觉,他更想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中。

    他心满意足地转身:“卫九,走吧。”

    随后,甩了甩袖口,大步离去。

    燕宁用袖子半掩着脸,瞟了眼霍筵渐行渐远的背影。

    直至看见他背影越来越远、化作小点。

    她放下袖子,翻了个白眼,竖起根中指,对着那个欠揍的身影比划两下,然后,漫不经心地擦掉眼角的泪。

    燕宁感叹,自己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表演天才。

    流泪哽咽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叫人看不出破绽,把霍大爷伺候得高高兴兴。

    她抻了个懒腰,揉了揉脸上发僵的肌肉。

    准备回房间补个觉。

    听那几个小丫鬟的描述,陈婆子一时半会儿应该起不来床了,那她也就不用装模作样应付检查了。

    那些差事都推给青杏干吧。

    她走进院子里,发现青杏还窝在炭炉边烤火。

    燕宁清了清嗓子,提醒道:“青杏,你把剩下的衣裳晒了吧。我先回去歇着了。”

    青杏的身形僵硬一瞬,没有应声。

    燕宁也没管她答不答应,直接打了个哈欠,转头就走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青杏死死盯在她后背上的狠戾目光。

    *

    是夜。

    北风鬼哭狼嚎席卷过毛竹林,枯枝头上的乌鸦粗嘎的叫着,更显阴森恐怖。

    密密麻麻的林子深处,有一盏橘色的灯。

    灯光随着风声明明暗暗,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

    密会的二人,是青杏和顺才。

    “难道我要一直听从那贱女人的使唤吗?”

    青杏歇斯底里:“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那你说,现在还有什么办法?!”顺才语气不善。

    “反正我不管,我不愿意再受她的气了!一天天简直烦死了!”

    青杏说着,伸出自己冻红的手背:“她天天使唤我干活,每天都要洗三大桶衣裳。你看我的手,都冻裂成这样了!”

    顺才地睨了一眼青杏指节上的冻疮,心不在焉地应到:“我知道,你受苦了。咱们暂且再忍忍。”

    “我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女人压抑着尖叫,尖锐恐怖,在竹林中阵阵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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