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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1/2页)
==第十五章== 燕宁:我tm??? 这狗逼有病? 刚才像讲鬼故事似的装神弄鬼,逼逼赖赖一大堆,结果说是骗人的。 我可去你妈的吧。 她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漆黑的瞳孔里燃烧着愤怒的火苗。 霍筵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 他径直走到桌案后,颤抖着伸出右手,捡拾起了桌案上的狼毫。 他的手抖得像电击一般,好似不受控制。 但他依然神色专注,仿佛孩童练字一般,紧紧捏住笔杆,在宣纸上一笔一画地练字。 看见霍筵的右手短短修养了十几天后便能动弹了,而且,竟然还能提笔写字了,燕宁满脸惊愕。 庸医误人啊!! 那老郎中真不给力,当初怎么就不能再扎狠一点儿!! 燕宁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脸色愁苦。 不过转念间,她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疑虑,霍筵刚才叨逼叨这么一大堆,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真就是闲的无聊故意吓唬自己? 燕宁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霍筵在原书中惜字如金,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每天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想阴谋,绝不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她微微蹙眉,警惕而又戒备地打量着他,可惜看了半天,也没从他冷硬的脸上发现什么端倪。 “还不出去?” 霍筵敏锐地感觉到燕宁在盯着他。 他猛地抬头,直接对上了燕宁探究的目光。 偷看冷不防被人逮了个正着,燕宁心里一虚,立刻垂下了眼眸。 她应了声“是。” 装作乖顺地朝着霍筵微微福身,行礼,随后转身便要出去。 霍筵单手撑着桌案,弯腰而立,幽深的目光静静地盯着燕宁的背影。 她刚才的福身行礼一点都不规范,更像是敷衍了事,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不耐烦。 他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软弱,她一直都在用一些微不可查的小动作,来反抗、来表达不满。 虽然霍筵觉得,那些反抗对他来说不过是蚍蜉撼树,但他心底还有隐约有些不安。 既然不安,为何不将她死死攥在掌心里,将她牢牢禁锢呢? 霍筵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瞳仁漆黑一团。 他搁置下手中的毛笔,在燕宁要推门而出的那一刻,缓缓开口:“明日,到朝晖阁来当差。” 逆光中,那个纤瘦的背影如同被惊雷劈过,直愣愣地僵住。旋即,又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垂下头。 霍筵鼻尖溢出一丝轻笑,须臾后,懒洋洋地收回目光。 * 燕宁失魂落魄地走出朝晖阁,满脑子魔音回荡,复读机般播放着霍筵的那句话—— 去朝晖阁当差… ???上辈子,她是在半年后,才被调到正院当奉茶丫鬟的。 至于调职的理由…… 燕宁觉得,是因为霍筵那时心理变态程度加剧了。 他不满足于隔岸观火看着她被后院的婆子丫鬟折磨,他更想亲自动手。 所以他把燕宁调到朝晖阁。 他让燕宁端茶送水,动不动就罚跪责骂,有几次甚至打碎茶盏,逼迫燕宁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他看着燕宁在面前卑躬屈膝,来获得报仇的快感。 燕宁被脑海中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吓得打了个激灵。 她叹了口气,搓了搓手臂,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离霍筵更进一步,是危险,也是机遇。虽然离得更近意味着她要被霍筵日日磋磨,但同时,她有更多的机会,去想方设法弄死霍筵。 他们二人各施各法,各显神通,就看谁能棋高一招。 再不济,自己还有一枚保命玉佩呢! 有这枚玉佩在,就算霍筵恨她恨到死,也不敢轻易杀她性命。 想通这些,燕宁的心理压力也小了许多,她长吁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快步往后罩房的方向走去。 既然明日就要来朝晖阁,自己今晚得预先收拾下东西。 她三步并做两步跑下台阶。正准备穿过月洞门,走出正院时,忽地一瞥,瞧见卫九正站在廊檐下,和另一个人低声说些什么。 那个男子很高,又高又瘦,比卫九高了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