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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2/5页)
步难行。 她搜寻了一圈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霍筵腰间。 她伸手,解开了霍筵腰间的玉带。 腰带上缀满东珠和玉石,若是拿去卖,兴许能攒不少银子。到时候,她再拿这些银子添置几座草房,买几只母鸡牛羊,岂不是过上神仙种田的日子。 这般想着,燕宁心中的恐慌也消散不少。 取走腰带,她又忍着害怕,从上到下在霍筵身上摸了一圈儿,除了在他胸口内侧的口袋里,发现了几张被鲜血染湿的公文以外,什么都没再发现。 燕宁轻叹一声,把玉带塞进袖口里,遗憾地站起身。 虽然,她很想把霍筵身上那套夹杂着银丝的衣料扒下来,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算了,虽然他无恶不作、惹人讨厌,但到底刚刚是他救了自己。给他留件衣裳吧。 燕宁随手捞了把身侧的盈盈湖水,洗干净了手上的血污。 她走到那匹枣红色的骏马边,拉住缰绳。 从前她闺蜜家里有个马场,所以她多多少少会些马术,虽然不能骑得很快,但正常的速度还是可以的。 燕宁一脚蹬住马镫子,手臂用力,翻身一跨,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 她夹了夹马腹,往反方向扯了下缰辔,马儿打了个响鼻,跺跺蹄子转了个圈儿,缓缓往前走去。 燕宁坐在马背上,回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眼霍筵的方向。 只见飘摇的芦苇荡中,男人眉毛漆黑冷厉,面容沉静,静谧安然地躺着。 她心中忽地生出些愧疚出来。但转瞬间,又被抹掉。 燕宁自嘲地笑笑。 或许人啊,就是种奇怪的生物。 若是一个人一直对你好,突然有一天,他做了件伤害你的事情,你就会感觉到背叛愤怒对他恨之入骨。若是一个人一直对你坏的彻底,突然间他做了件好事,你心中就会忽而生出些饶恕的情绪。 真是奇怪。 她甩了甩头,将最后一丝恻隐之心甩出去。 转回身,高高地扬起下巴。 她望向远处,只见群山如墨、层叠倾轧,胸口竟是久违的轻松开阔。 …… 燕宁朝着顺着湖水水流的方向,有一搭没一搭地赶着马。 反正霍筵死了,霍筵手下的暗卫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捣鬼。 她现在安全得很。没必要急着赶路。 或许是因为常年要奔波,所以暗卫的马儿的马鞍两侧,都挂着兜子,里面盛着干粮和水。 燕宁抢了霍筵的马,顺便捡漏儿,把兜子里的干粮吃了个干净。 她时不时放马儿在湖边喝点水,自己则是从口袋里掏出馕饼,一小块一小块地掰下来,就着酒囊里的凉水,吃进肚子里。暂时缓解一番胃里的饥饿。 就这么走走停停,直到天光大亮,她才走到稍微宽阔一点的官道上。 这条道上车马行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神色疲惫、行走匆匆的商队。 霍筵的马是战马,身上的马鞍和辔头都是上好的牛皮。 一眼便能让人瞧出端倪来。 燕宁不得已弃马而行。 她跳下马,对着马屁股甩了甩鞭子,示意它哪儿来的哪儿回去。那马还真就像通灵性似的,原地打转了两圈儿,就沿着原路的方向,跑进了枝桠茂密的树林。 燕宁理了理头发和仪容,又对着路边的水洼,确认了一番自己脸上手上没有沾血,这才提起一口气,拦住了途径商队里的一名中年汉子。 “大哥,我想问问离京城最近的镇子怎么走?” 中年汉子冷不防瞧见一个身穿红衣的貌美女子,还以为是哪家高门大户逃婚出来的小妾,生怕惹一身祸,直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燕宁一眼就瞧出了他眼里的顾虑。 她咬咬牙,将手摸进袖口,肉痛地从腰带上抠下来颗东珠,塞进了中年汉子的手里。 她挤出几滴眼泪,哽咽着说道:“大哥,我爹要把我强嫁给一个瞎了眼瘸了腿的六十岁的老头,我不愿意,他们便把我关在柴房里饿了三天三夜,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求你救救我!!!” 燕宁眼圈微红,神情真挚,口中的故事更是凄凄惨惨。 真是男人听了要沉默,女人听了要流泪。那中年汉子也是哑了嗓子,讷讷不出声。 燕宁一把抓住他的袖口,扯了扯,添油加醋道:“大哥,若你不帮我,我就要被我爹派来的人抓到,打折腿送回柴房里了,呜呜呜呜……” 那男人并非铁石心肠,见一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