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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4/4页)
荷心里慌了慌。 “小姐,此处不留咱们,咱们自有去处,赵管事口中的那处六进大院多宽敞啊,肯定住得比这小院子舒服!” 听到碧荷的话,安宜茹眼神陡然狠戾,她猛地回身甩了一巴掌,嘶喊道:“你懂什么!!” 碧荷立刻捂着脸跪下,不停地磕头认错。 安宜茹气狠狠地咬着牙,她想到赵福那些绵里藏针的话,瞬间气上心头,抬手便将手边的茶盏摔个粉碎。 想让她走,没门! 就算霍筵不喜欢她又怎样,她总会熬到有一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的时候。 “碧荷,帮我把浴桶里灌满冰水。” 碧荷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小姐…这大冷天您要泡冷水吗?会生病的…” 安宜茹刀子般的目光剜了她一眼:“叫你去便去,哪那么多废话!” 碧荷不敢触她的霉头,灰溜溜地推门出去了。 安宜茹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拢了拢头发,悄然间,唇边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 第二日寅时,赵福尚在睡梦中,便听见门板被哐哐叩响。推门一瞧,只见一个圆脸的丫鬟神色极为慌张。 好像是安姑娘的丫鬟? “赵管事,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姑娘兴许是昨日受惊了,晚上便一直梦魇,晨起就发了高烧…奴婢怎么唤都唤不醒…呜呜呜呜呜…” 赵福浸淫家宅琐事多年,早就是老油条了,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猫腻。 哪儿就这么巧呢,昨日刚请她搬出去,今日便患上了急症,明摆着是故意称病赖着不走。 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赵福心里对安宜茹轻视了几分。 “你先别急。”赵福慈眉善目地安慰了一番碧荷,随后道:“我先遣人去请大夫,然后去通禀将军一声。你且在此处等着吧。” 碧荷点点头。 赵福长叹口气,无奈地披上棉袍,急匆匆地便往朝晖阁的方向去了。 霍筵起得早,天刚蒙蒙亮便已经站在院中央,行云流水般地舞着剑。他额上出了层薄汗,显得眉眼更加漆黑犀利,气势骇人。 赵福脚步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禀报道:“将军,安姑娘患上风寒高热,一时半会儿恐怕走不成了。” 霍筵持剑的左手一顿,眉头瞬间拧紧:“患病?昨日不还是好好的?” “丫鬟来禀报说,就是昨晚染上的风寒。” 霍筵冷笑一声,眸中结满寒霜。 “这么凑巧?” 赵福低头不敢答话。 霍筵面不改色地将剑收回剑鞘,接过帕子,微微擦拭汗珠。 “罢了。她若是不想走,也不用非要赶她走。将她圈在墨松院里,一步也不许外出便好了。另外,把消息封锁好,可别让这些闲言碎语传到谢家耳朵里。” 赵福点头应是。 随后,他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一圈儿,略带疑惑地问道:“将军,您身上这伤,怎么好的如此快?” 霍筵抚了抚肩上的伤口,心中也有些奇怪。 若是往常,总要个把月的时间,伤口才能勉强愈合。如今不出十日,伤口就愈合得七七八八,连庄砀都啧啧称奇。 霍筵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沉声道:“我也不知是为何,倒是十分奇怪…” 赵福打趣道:“将军你是吉人自有天象。” 霍筵被逗的一笑,正准备再问问赵福婚事筹备得如何时,院中突然传来哒哒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卫□□尘仆仆,脸上染了一层灰。 他急匆匆地跑过来,单膝跪在地上,眼神中即是激动又是惊恐:“将军!燕姑娘找到了!” 霍筵神色骤然变冷,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寒意。 “在哪儿?!” 卫九粗喘着气,如实禀报:“信鸽刚刚传来,说是在涿阳。” 霍筵压抑着滔天的怒气,沉声询问:“她藏在涿阳何处?有无庇护她的同党?!” 若是有,他会将那些胆敢庇护燕宁的人,杀个一干二净来泄愤! 卫九神色略微怪异:“信中说……说是燕姑娘主动找上门的,说要跟暗卫们回将军府。” 主动找上门? 霍筵怒极反笑,他冷笑几声:“既然她来送死,那便成全她。命令暗卫斩断她的手脚,防止她中途逃跑。两日之内,将她从涿阳押解回来!” 卫九听到吩咐,却未敢动。 霍筵黢黑的眸子黯了黯:“还不快去?!” 卫九紧张得满头大汗:“燕姑娘说,她要坐软垫马车,还要一路上边赏景边游玩,才愿意跟暗卫回京。” 霍筵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恨不得现在便将燕宁拆卸入腹:“谁借她的胆子,还真是胆大包天!” 卫九觑了眼霍筵的神色,犹豫片刻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燕姑娘说,她手里有您最想要的东西。” 霍筵神色一凛,心头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什么东西?” “蔺家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