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云凉一景百丈雪,低云垂首,少白头】 (第3/3页)
何无人得知,曾经暮云城城主坐拥此物只是最后也落了个城破人亡的下场。”
柴云亭眯了眯眼睛,虽说平日仍有些孩子气,不过三千银丝如雪一般垂于肩上,那苍白的脸庞着实俊俏“此行为的是承光的“玄土””,和那神机处的锻造术,还依计划行事,图纸一事,我会找机会告诉陛下” “还有一事,当初让你查大太子云苏遇害一事,可有眉目” “回殿下,大太子之事甚是隐秘,据当时山上药农所言,当日有天擎卫从从东线出发一路向南,至于去哪实在无人知晓” 向南南越柴云亭心思活泛起来,云凉一直交好南越,大哥不可能在南越出事才对。 “有消息再告诉我。” “对了,你母亲可好” “一切安好,殿下送来药之后身子好多了” “那便好” 柴云亭之所以假意同王直不识,也无非担心天擎卫及各类势力的眼线,给王直带来麻烦。 正当王直准备退下之时,一道黑影闪过,还是那嘶哑声音。 “一共六人,我杀三个,还有三个也死了,府里还有高人” 柴云亭转头看向王直,王直连忙应声“除垂云军队中外,府中内侍无人能称高人之名” 柴云亭似乎对王直的话,深信不疑,并未过多询问。 “哎,为什么不留一个活口呢,都死了,鼯鼠你下手也…”连连叹气,柴云亭也无可奈何,跟着鼯鼠看到了前堂规规矩矩放了三具尸体。 尸体只有脖颈处一道细如发丝的伤口,不是渗着血怕极难发现。鼯鼠用刀挑开尸体胸前的衣服,左胸上云状的花纹,三人皆是如此。其余身上无任何物品只有一柄状如弦月的刀。 “还有三具呢”柴云亭问道 鼯鼠不言,又带着几人来到离着柴云亭屋不远的一处洗衣房,与另三人不同,三人皆是满面伤口,像是猫爪挠的那般,致死为胸前一个血洞,和之前三人一样,胸前纹身,持弯刀。 “云凉江湖草莽经天都一统洗礼后,余下高手尽数归于天擎卫,要真说江湖,不过是些部落间的冲突和那游牧散人罢了,这天底下最干净的江湖应该就是云凉了,这些人应同属于一处,来历未知,看胡须和肤色,皆是短须稀疏,肤色较为白静,不显久晒的粗糙,不是他国来人,就是活跃在东西边境的人,西边苦寒,东边多雨水。看来有人对我的行程充满了兴趣。” “可这位高手说过,府中另有高手。” “无碍,既然不是冲着我来的,那就随他去,不愿现身,又何必强求”柴云亭故意提了提嗓音,“多谢相救!” 不远一处房内,细纱轻帐,一人带笑,非是嘲讽,像是忍俊不禁一般,不一会笑出了声。 柴云亭有些风范,发生如此之事,仍是回了屋,不一会便睡去了。 第二日,柴云亭便别了王直,几具尸体也留在王府,由王直查办。经此一事,鼯鼠也不在藏着,而是自然的坐上了马车,不言不语。 不一会有人轻轻敲了敲马车 “上来说” 来人正是剑客柳铃铛,昨夜至今不见其身影。 “殿下,昨夜我共去了十一间酒肆,有五家酒的辣口程度相对低了许多,虽是和云凉酒同出一法,但终是少了些火候,其余六家中有一家为果酒暂时分辨不出” “五家,云凉酿酒其辣无比,柔酒是南方特产,整个云凉哪里有此酒都无碍,偏偏垂云城是不许他国人进的,这里有云凉的粮仓和武备,王直啊王直真沉得住气,如果不出意外今日之后这六家应该也绝了,宁杀不放” “铃铛,你知道胸口纹云纹是哪里的习俗吗”铃铛没来府之前是江湖有名的力剑仕,剑宽一掌有余,以力破巧,常常走于大江南北,因此颇有见识,之后府衙强行收税,怒斥之下和府衙官兵发生冲突,被众人围捕,后来被路过柴云亭救下,并救了其母,问清原由之后,还给了一笔钱,其母过世后,便来到云凉,跪于太子府外前来报恩,性格固执忠诚,为柴云亭左右护其周全。 “云纹当世用云纹的,要数已经被北虞灭国的暮云城了,据说皇帝李氏以云纹为尊,只是灭城之后,李氏一族皆亡于暮云,这之后再没听过有人用云纹了” “暮云城……”柴云亭小声嘀咕着 就在此时,柴云亭猛然掀开帘,遥看向云峰之上,这种奇怪的感觉从未有过,连柴云亭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何事。 云峰上。 黑衣公子坐悬崖,轻轻朝向百里外的马车。似是笑了笑。只是一点那峰上的云雾便浓得化不开。 “小家伙是个人物,只是你可知自己命薄,这一劫你渡不过。” 说罢,下了峰顶,一步走出百里,向那南方大泽而去。 柴云亭此时不知,遥看向满山云雾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一路向那重月关方向而去。天中隐隐暗了下来,看来一场风雨避不开了,便催促马夫改道向离这里最近的部落而去。 低云垂首少白头,云亭西去,只是朝中也如这场风雨一般,开始了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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