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流觞曲_第三章【琴娘一曲肝肠断,云亭拜会程淮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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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琴娘一曲肝肠断,云亭拜会程淮安】 (第2/3页)

人收拾好细软,悄悄从城门离开,此番已非太平,接下来的路还得小心。几人刚驶出门外,城楼上便有人高喊,“恭送殿下,山高水远,一路顺风”

    柴云亭只是把手伸了出去,招了招手。城头的徐辄也笑了。徐辄这老头又摆起了城主的架子,只希望此后汉阳多一位父母官。

    几人一路西去,此时路尚算好走左边的山已经高过云霄。这时候,铃铛像是憋了很久的话,突然问柴云亭“殿下,为何不借此直接敲打敲打汉阳城主,看殿下意思没有一丝责备”

    故瑤抢着发话了“你个武夫懂个什么,殿下这叫为君之道,失子之痛,把他徐辄和云凉绑在一起这不是美事一桩,好多云凉为官都改不掉先前部落冲突那会的毛病,真当云凉为国的,怕也是为数不多了”

    柴云亭笑而不语,确是故瑤所说,部落是他们唯一的家,云凉的崛起只是一件大的外壳,让云凉子民有归属,绝非一朝一夕。

    “殿下的车队已经出了汉阳城”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未来云凉的帝君”

    车子走了一日,晚上几人便只能在马车周围过一夜。几人于山脚边,有一处斜着凹陷的口子,马夫捡了些柴火,几人便围坐了下来。一日舟车劳顿,不一会故瑤和柳铃铛便睡去,鼯鼠守夜,蹲坐在不远处的一处石头之上。柴云亭见了,提了一小袋酒,走到鼯鼠身边找了块石墩也坐了下去。

    “鼯鼠,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柴云亭浅浅喝了一口酒,扔给了鼯鼠。一路鼯鼠都守着柴云亭,这人不爱说话,柴云亭也想听听他有什么故事。

    “鼯鼠……我叫涂衡……鼯鼠是从父亲那继承来的……”鼯鼠说话断断续续,像是尽力不让声音尖锐。

    “继承这是天擎卫的规矩”

    “不是……那时候……苏皇后来的时候……带了十二金肖卫……我父亲便是其中一个……后来父亲死了……名字便给了我……”

    “金肖卫”柴云亭也是不知,天擎除了金羽卫,从没听过有什么金肖卫。

    “是……只是自打苏皇后死后,就只剩几个了……其他前辈我也不知……金肖首卫是……智羊,所有金肖卫都得听智羊卫令……我是……武职”

    我虽有些疑惑,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母亲从外族嫁来,亲卫自然也是合理之事。

    “原来你叫涂衡,那以后便换回真名涂衡如何”

    “我……无碍”

    柴云亭又有些好奇,既然是继承,那智羊死后,不是也会有智羊继承,如何这些人会都散了,“那现在还有智羊吗”

    “确实不知,智羊连父亲都没有见过,金肖卫听令而行……如有僭越,会受十牢之苦……金肖已经所剩无几了,应该也都归于陛下各部了吧”

    柴云亭听后也打消了好奇,拍了拍涂衡的肩,也去休息了。这一夜仍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第二天,柴云亭醒来,故瑤已经热了些吃食,吃过几人便继续上路,再有半日就要到程淮安的辖地了。

    走着走着,马夫突然看见前面黑压压一片,连忙禀告殿下。柴云亭掀开帘子一看,都是披甲持刀的军士,便让马车继续行驶。隔着很远边听到一声儒雅的声音“程淮安叩见太子殿下”

    说到这程淮安,柴云亭有些嘀咕,四大王里面,王直中规中矩,完颜城暴烈,性子刚却直来直去,而这个程淮安,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残暴。和老皇帝打云凉十役之时,曾血腥屠杀多处部落,如入无人之境,战场一听到程淮安的名字,许多部落竟直接落荒而逃,一是打不过,二是程淮安的霸名比那阎王爷的催命符还好使。不过程淮安是几王之中最早跟着柴云亭打天下的,后来云凉一统,老皇帝就把他发到了西线,这里是云凉常年暴乱的地方,甚至天都的法律在这里都会失效,因此程淮安没来的几年里,这里是一片法外之地,程淮安当上西部王之后,仅仅一年,整个羊城,甚至西线开始欣欣向荣,慢慢安宁起来。不过此人满身横rou,却有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常挂嘴角,实难想象此人竟是被称为“沙场阎王”的西部王。

    柴云亭也不敢怠慢,出了马车连连扶起程淮安。

    “淮安叔叔,陛下几日前还说你许久没入天都了,快被完颜城气糊涂了”

    “完颜那个老匹夫敢如此放肆,择日我程淮安一定给这老匹夫松松骨”话是说着,可脸上一直挂着笑。

    “舟车劳顿辛苦了,快随老程我,回府吃点家宴,一扫这一路的疲劳”

    我自是求之不得。上了程淮安的马车一路向着西线第一城百安城而去,这处城池比上汉阳四个大小还有多,一入城中完全不同于垂云和汉阳,道路宽了很多,商户更是数不胜数,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看到程王的军队,百姓伏于两侧,要知道这里曾是比羊城还要乱的地方,而如今井井有条,程淮安这个人不管武力和心智都是一等一的。

    王府位于城中偏西的位置,不算很大,但入府之后便感精致一点。四处布局简单,文雅气息少一点,多是一些兵器,均是残破甚至有折戟。柴云亭不自觉摸了摸,也什么特别,大都破败的可以重炼了,甚至有的已经脆了。

    “让殿下笑话了,这些都是当年打仗我使坏的兵器,这个折戟是我第一次上阵杀敌时候用的,那时候还是个小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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