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流觞曲_第十二章【弥儿一句三冬暖,敦煌天灯照相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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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弥儿一句三冬暖,敦煌天灯照相徽】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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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急什么,张着个大嘴,还没好呢”柴云亭没好气的瞟了柳铃铛一眼。

    “吃吃吃,殿下手艺不得不吃”

    吃饱喝足,几人开始有些犯困了,柳铃铛将小炉放上了驱虫蚁的草药,放在了柴云亭的账里,这一夜柴云亭睡得很安稳。

    一处小木屋

    “梅伯,事出紧急,还请您赶紧救治她”

    “楼主,老头我不是不救。宫主规矩非“宫”中人不救。”

    “严格来说,金肖卫已经也是“宫”里的,她的娘亲是故倾棠”

    “什么!大小姐!”梅伯再看向故瑤,眸子间,和故倾棠确有几分相似。

    之后一言不发,从老木盒子里,取了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让琉璃帮他涂一些在故瑤伤口上,然后取了几味药配了配。

    “你之前给他吃过你楼里的镇魂丹,暂时护住了他,现在这刀伤老头我想办法愈合,这几味药,药性毒辣,可能之后对她会有些影响,不过相较于保住性命,也不值一提了”

    “全凭梅伯定夺”

    梅伯含住一只树叶,轻轻吹起来,声音非常非常细,不一会,有几只黑色的虫子飞了过来。

    那虫子个头有指头那么大,黑漆漆的,有些像蝇虫,细看又不一样,只有身子有点像,翅膀是细长的那种。黑虫听到声响从屋外飞了进来,直接奔着刚琉璃涂的黑色药膏而去,它们在伤口上爬来爬去,不一会,便在伤口周围吐出了很多白色的颗粒,约一炷香的时间,黑虫子停了下来,飞起来没多久就全落在了地上,死了。

    老头叹了一口气,拿了一根针给琉璃。

    “用针把那虫卵都扎破,给伤口覆盖上”

    琉璃点点头,强忍着恶心,挑开了所有虫卵,涂在了伤口上。

    “这虫子叫“恶煞蛹”,传说常在阴阳相接的地方,有大片的曼陀罗花,这虫子以曼陀罗花为食,身有剧毒,可偏偏虫卵是愈伤的极品,哪怕伤入心骨,也能全愈。刚刚就是用虫卵来修复他的创口,只是虫卵也有毒,那几味药便是帮她驱毒的,所以药性霸道。这会你去给她煎药吧,一会伤口就好了”

    听了梅伯的话,司马琉璃便走出屋外,在碳炉上慢慢熬起了药。

    其实她本不该救故瑤,只是……那日柴云亭跪地悲鸣,她历历在目。府里人说过琉璃的娘亲走时,她父亲也是那样。当日她的娘亲生下司马琉璃不多久便撒手人寰,司马相徽也是那样突然跪在地上,慢慢向她的尸体爬去。司马琉璃有感于心,才选择救故瑤。遥看山川大河,司马琉璃心里有些感慨。

    “璃儿,你看,这敦煌城的月亮总是格外的圆,爹爹总想着,有一天我的璃儿也要嫁人,也要离开这敦煌城。”司马相徽于城上遥看满月,城中行人匆匆,灯火通明。

    “爹爹,女儿定不会离开这敦煌城的,哪怕有一天……”我顿了一下“哪怕有一天北朝的兵真打到了敦煌我也要和爹爹一同死守这敦煌”

    司马相徽好像没听到琉璃的话,“你娘是南朝以前离秧关守将韩墨池的女儿,从小就在这边关长大,我第一次见她,便是在这敦煌城,你娘骨子里有一股蛮劲,北朝越境三次,都被打了回去,你娘竟然敢一人游戏那北朝散兵,那年,她才十四岁,十四岁的女子当真竟然天不怕地不怕,到后来,那年是敦煌城第一年的诗会,由我主持,在那一年的诗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你娘,她对这文人风雅,嗤之以鼻,丝毫瞧不起这弄文舞墨的斯文人,她是如此独特的女子,世间罕有,我第一次违离自己的心意,竟想和他逃离这乱世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那第一届诗魁竟被你娘辩的哑口无言,之后我们去了敦煌城头放天灯,那是城头上第一次开放了一隅,第一年的天灯最少,却最好看,看你娘兴致勃勃的样子,那时她在灯上写着“南虞离秧韩梦祈愿天下太平”我写的是“愿心仪之人,当如愿”,天灯被点燃慢慢飘向远方大漠,敦煌好似这一场乱世中最明亮的一城,后来我便求奉帝,娶了你娘,这一辈子,我只娶了你娘一位女子,只是上天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了,怀你的时候,御医把脉的时候发现你娘气息太弱了,如果打掉这个孩子你娘还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可你娘不愿意坚持要生下你,最后寻遍了御医都是无奈摇摇头,那日她强撑着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她轻轻抱着你,好像你的到来,给了她些许力量一般,她竟然稍稍好了一些,我一直以为是上天垂怜,只是她仍是没撑过你满月,那年大冬,你娘倒在床上,最后和爹爹说,护好南虞,照顾好琉璃,也照顾好自己。哈哈哈哈……”

    他就这样自顾自的说着,言尽司马相徽突然笑了起来,只是好像笑里带泪,仿佛这一刻的美好,从来未从身边被剥夺,好像琉璃的娘亲还在身侧,微笑的说这个南朝宰国矫情如此。敦煌的灯,南朝的月,司马相徽的离秧“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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