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到首辅身上_第5章 状元 只觉放眼京中少年郎,再找不出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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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状元 只觉放眼京中少年郎,再找不出比 (第2/2页)

几次,额间汗涔涔的,白嫩的指尖倒是冻得通红。

    没过多久,进奏官们承旨归来,一群老大不小的文人,已顾不上什么斯文不斯文,皆捧着乌纱帽,撩着衣袖大步迈进屋内。酷热的天,唯有冰盆蕴着丝丝凉意,他们就那样叉腰站着,偶尔动动嘴皮子说上几句话。

    “听皇上的语气,这事就如此作罢了?”

    “不能吧。那定国侯府能答应?”

    进奏院就这么大个地,纵使压低了声音,也能听个大概。提起定国候,陈沅知还是略知一二的。

    定国候余远早些年立过军功,也曾显耀一时。如今虽没了实权,心气儿却不减当年,依旧傲得很。平日里也是好说话,就是性子粗了点,若真有事惹着他,他就跟点着了鞭炮的引火绳似的,非要痛痛快快地将气撒了将人办了方肯罢休。

    眼下听着几位进奏官的口吻,应是有人不长眼惹定国候不痛快了。

    “便说是天气燥热,不小心生得意外,定国候还能同天讨说法去?”

    另一位大人显然不赞同他的说法,他“嘁”了一声,连摆着手说道:“搁寻常日子也就算了。昨日,你可知云来酒楼里头还有谁?”

    一听“云来酒楼”,陈沅知也端坐了身子,她手里的墨块还直直地在砚台上打圈儿,心绪却早就不在桌案上了。今日清晨,她听通报的小厮说,云来酒楼的火烧了好几个时辰才歇了气儿,火舌翻卷直驱,取了不少人的性命。得亏书肆的林老板回得早,这才侥幸活了一命。

    “今科状元郎李缜。”那位大人也不打马虎眼,痛痛快快地说出了这人的名字。

    京中之人,谁人不知李缜。

    张榜那日,状元郎李缜领着诸位进士气气派派地拜谢皇恩,随后,皇帝便赏赐他游街的殊荣。陈沅知原是要同定安一块上街去看的,奈何她不争气地染了风寒,头昏脑涨,浑身上下皆不舒坦。

    后来,她听定安提起,只道是李缜一身红袍,头戴金花乌纱帽,手里端着钦点圣旨,打马而过,惹得长街熙熙攘攘,热闹极了。在百姓前呼后拥下,两侧随行的侍从稍显吃力,更有甚者,踉跄地撞上红底黑字的回避牌,又被侍从咬着牙推开了。

    这等风光,饶是再沉稳的人,也难免露出自鸣得意的模样来,更何况是如李缜这般年纪轻轻就一举高中的少年郎。可是那日,当所有人都等着他意气风发地挥手称谢时,他却只是微微颔首,眼底仿佛藏着万千波澜。

    陈沅知从未见过李缜,也正因此,她被定安嘲笑了好些时日。如今京中的名门贵女,对李缜暗送秋波的不在少数,可她却连李缜的面都未曾见过。

    “李缜?这事怕是麻烦了。”那位大人长吁了一口气,捋着不长不短地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圣意难测,千变万化。

    今日早朝皇帝还对走水之事不大上心,想要就此作罢。只是此事牵涉甚广,皇帝改了主意也未曾可知。

    他们不再讨论云来酒楼的事,转而将话题落在林申的身上。

    “哎?陈大人,林大人今日告假了?怎地殿前没见着,院内也没有他的身影?”

    她确实也没瞧见林申。

    允他的两坛酒都还在院外的树洞里藏着呢。

    “要我猜阿,他定昨日吃多了酒,误了时辰,这会儿怕是还在屋内雷打不动地睡着呢。”

    一经他们这样绘声绘色地调侃,原本蔫了吧唧的进奏院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平日枯燥乏味地生活全凭些调侃的玩笑话滋润着。

    “什么误了时辰。他府内的小厮来报,说是林申昨日也去云来酒楼了,得亏他跑得快才没叫梁木砸着,命是捡着了,人跟丢了魂儿似的窝在屋内不肯出来。看来得缓上好几日呢。”

    进奏院的掌事王逸闻声走来,他背手扫了一眼屋内七嘴八舌的进奏官,示意他们各自回座静静心抄抄报。

    陈沅知隐隐地担忧着,却也不好多问什么,心里想着赶紧将手头的事做完,好亲自去一趟林申的府邸,再差小厮搬去两坛好酒,也算是探望过了。

    墨块磨了许久,砚台的墨汁差些就漫溢到桌案上。她有条不紊地提笔掭墨,一笔一画地誊写着今日的朝报。

    “陈大人,你随我出来下。”王逸冲她招了招手,转身迈出进奏院,在外边等着她。

    王逸是进奏院的掌事,来进奏院好些年头了,在院内声望颇高。他与国公府有些交情,也是院内唯一知道陈沅知身份的人,故而格外担待着。

    “府里的老夫人差人来请,说要大姑娘回府一趟,出了门往右拐,银荔姑娘已等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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