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哲学解读_《周易》哲学解读 导说第二篇(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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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易》哲学解读 导说第二篇(十一) (第2/3页)

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53页)

    许倬云的《西周史》里云:“周初建立东都,原为了控御东方。周室的真正基地,毋宁仍在丰镐……犬戎、西戎与申侯袭杀幽王于郦山之下。秦襄公将兵勤王,战斗甚力。平王东迁,襄公以兵送平王,平王封以岐西之地,答应秦能攻逐戎,即为其地诸侯。”(许倬云《西周史》北京三联书店1994)

    按以上史著,周朝建国后,定都镐京,到平王自镐迁都洛邑。对西周建国后的都城为镐京,应是现代史学界公认的说法。

    镐京称宗周,宗周是指周为所封诸侯国之宗主国,故称宗周。《诗·小雅·正月》:“赫赫宗周,褒姒威之”。

    《辞源》对“西周”一词的解释:“周代,周武王都镐京(今陕西西安),至幽王。史称西周。至平王迁都洛邑(今河南洛阳),史称东周”。

    通过以上权威说法,这西周自武王建国后都镐京,至幽王在镐京被杀,平王东迁洛邑。西周时期是没有出现过迁都其它地方的说法了。那么,就可以说《周易》一书里反映的“迁国”之说的历史背景了。

    周人的发祥地是岐山,是古公亶父(文王祖父),因戎狄威逼,由豳迁到岐山下的周原(在今陕西岐山北),建筑城邑房屋,设立官吏,改革戎狄风俗,开垦荒地,发展农业生产,使周族逐渐强盛起来,奠定了周人灭商的基础。

    《周易》里也有反映“岐山”这一历史文化地名,在《升》(《周易》里的《升》篇就是讲国家发展上升的道理)篇里有“王用亨于岐山,吉无咎”的说法。这是引用“岐山”隐喻着周人由此建立根基的道理。岐周是周人的发祥地,后来就成为西周的圣地。岐周不仅仅指今岐山县境,应是宝鸡、凤翔、岐山等区域。西周时期,岐周的政治地位很高,周王要到岐周举行各种高规格的祭祀活动。因为岐周那里有他们先王的陵墓。从周族发展来看,周人是从发祥地由西向东扩展。从岐周向东的丰、镐发展,既是地理条件因素,又是政治上的需要。文王迁岐到丰,做为向东方扩张的前沿,武王立国后,在镐建立京都,周公辅政是为加强对东方殷地的控制,又建立了陪都洛邑。从岐周(圣周)到王都镐(宗周),再到洛邑(成周),这是符合西周历史发展脉络。而典籍或金文中出现的周王到“郑”地,那不过是在“圣周”进行的祭祀先祖的活动而已。而在考古出土的周原甲骨和金文里的“镐”都作“蒿”。因为周王居于“蒿”到岐周举行祭祀,甲骨、金文都有“自蒿”出发的记载。如周原甲骨“祠自蒿于周”(《周原凤雏》(H11:20)中记载:惠亡眚,祠自蒿于丰。而在《周原凤雏》(H11:117)上记录:祠自蒿于周)。

    这“周”就是岐周。综合而论,西周建国后王都为“镐京”,而唯有西周末期平王自镐迁洛。那么,《周易》里所反映的“迁国”愿望,是面对西周社会,而生出的一种忧患意识。也是看到周王朝走向衰落,及内忧外患的局面下,提出迁都的愿望,以改变王朝不利局面。这《周易》里反映的“迁国”愿望,无疑是西周后期的历史背景。那么,《周易》一书产生的时间离平王东迁洛邑不会太久远了。

    实际西周早在中期就开始衰微了,周王也逐渐失去了“共主”地位。因为经过几代的诸侯国君,已不把周王放在眼里,特别不是周王宗周的诸侯国,更不把周王放在眼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封国的国势逐渐强大起来,它的独立性也就越来越大,对周天子便不那么恭顺了。在诸侯国筮例膨胀的同时,周王室的实力并没有明显的增长,由于经常不断地进行分封,王畿土地没有扩充,反而有缩小之势……天子和诸侯的力量对比,逐渐发生了变化,天子的号令对诸侯说,已经不很灵了。早在周昭王时,由于‘王道微缺’,原来接受周封号的封国,开始不服。昭王为此率六师南征,卒于江上,周穆王时政治上进一步‘衰微’,但还要兴兵征讨按时来朝贡的犬戎。这不仅使周与犬戎形成对立,而且使其他边缘的诸侯也来朝觐了。周懿王时‘王室遂衰’,到周夷王,厉王是‘诸侯或不朝,相伐,‘诸侯或叛之’。到了西周最后一个王周幽王时,周王室便完全失去了共主的威望”。(《中国古代史》)

    西周自文、武、成三代后,开始走下坡路,这是事实。到西周后期已是诸侯开始相伐时期了。‘天下’的名义上是周王的,而实际诸侯势力的上升已不把周王放到宗主的位置上看待。西周前期与西周后期周王在诸侯国的共主地位完全不同了。《周易》作者正是身处西周后期的社会背景下,写出的《周易》一书。《周易》作者时代的西周,已是内忧外患的时期,才有《周易》一书充满着忧患意识的基调。也才有《周易》作者提出“迁国”的政治主张,这正是体现了与时代背景息息相关的信息。

    从《周易》一书内容看,作者并没有站在周王的立场上,去维护周王‘天下’的统治学说。《周易》的作者不像孔子那样,在面对春秋那种‘天下’大乱的局面,所向往的是恢复西周王天下的政治局面。而《周易》作者是面对现实,是从有家有国的现实,来思考建立一个和平相处,共同治理与维护‘天下’的“君子”(有家有国的统治者)之治的“理想国”。这说明《周易》的时代,已不是周初的时代。《周易》的作者也与周王室无关。《周易》的作者不代表周王或周王朝,因为《周易》里字里行间的口气,与周王室成员的语气不同。即《周易》作者并没有站在周王的立场,利益上去维护周王的统治。《周易》不同于《周书》或《诗》里的一些诗歌那样维护与歌颂周王的口气。

    无论是《诗》里的周族史诗,还是出土的西周青铜铭文里多有惯例的称呼“丕显文武”,而《周易》里则是很平淡的用“王”来说事理。《周易》里没有《诗》里及西周青铜铭文上的那种歌颂文、武、成三王的口气。而《周易》里倒是出现了两次赞扬商朝先王的事迹,如《既济》里的“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小人勿用”,《未济》篇里“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这实是表露了对商朝先王功绩的歌颂。即使《周易》里引用殷商之际的商朝事件与人物,也无贬低之意。如《明夷》篇里的引用“箕子之明夷,利贞”,《泰》篇“帝乙归妹,以祉元吉”。反而《周易》里并无提及西周的文王、武王事迹,即无歌颂西周开国有功的文王与武王,这说明《周易》作者并不与周王室有关,也说明《周易》作者以离周初相去甚远了。从《周易》一书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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