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哲学解读_《易学评论》(二十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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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学评论》(二十五) (第1/3页)

    上卷:先秦易学评论

    ——《周易》一书在先秦时期形成的易学派别

    第四章

    先秦易学汇集——《易传》,对《周易》的学术研究

    第六讲《系辞传》对《周易》是如何解释的

    第二节

    自《系辞传》把《周易》说成是占卜的功用,我们要问《系辞》作者从何得出《周易》“以卜筮者尚其占”的根据呢?即《系辞传》认为《周易》能用来卜筮的根据是什么呢?其认为的根据是否能够成立呢?我们已知《左传》里记述春秋史巫用《周易》之名份来卜筮,但那是史巫的错误认识,是将早已出现的那套“六联体”符号,即并不是《周易》里原创出的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分出八个经画符号(春秋时期还没有出现八卦一词),纳入八种自然物象(春秋八个经画符号也就是后来《系辞》里总结出的八卦符号,只有八种取象),以推论人事吉凶的“先知”来。这是中国占卜史上一项新发明,把《周易》里所用的那套符号变成一套卜筮工具,自此也把《周易》文辞改造战占辞。史巫所用的一套符号上的八卦卜筮术,《周易》里是看不到的,春秋史巫卜筮时,如何起筮《周易》里是看不到的。《左传》里保留下来的筮例,只有推论人事吉凶的“先知”内容。就是通过六十四画符号里的八卦取象,来比类、附会人事吉凶。当然也不否认春秋前期的筮例,是看筮出六十四符号里的某一个画符号也就知道那一个画符号(后称卦画符号)下里的《周易》文辞。也就通过《周易》里的某一句话来比类、附会所问人事吉凶。这就是春秋时期史筮所谓用《周易》筮之的方法过程,实际离不开六十四画符号与“六联体”画符号里的八个三联体符号取象来卜筮。即把《周易》一书所用的那套符号衍生出一套卜筮工具,而错用《周易》文辞当占辞用。而六十四画符号不是《周易》里原创,六十四画符号在《周易》之前早已产生,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从目前考古界发现《周易》一书之前所出现在甲骨与铭器或陶器上的六十四画符号,还没有证据证明六十四画符号是用于卜筮的。如同六十甲子排序符号,同六十四画符号一样,都同时出现在殷商时期的甲骨上。也如同甲子六十符号(干支)一样,在卜筮、八字、风水学上变成了重要而不可或缺的推演工具。那么,“甲子”符号难道在起初就是用于筮卜、算命的工具吗?显然不是的。

    我们知道人类最早的记事文字,起源于刻画符号,但还没有象六十四画符号的那种规律性的组合形式出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六十四画符号在《周易》一书之前,就是卜筮之用的。《周易》一书所用六十四画符号就是一种排序用意而已。退一步讲,即使西周早期,史巫用六十四画符号起筮,筮卜吉凶之事,而《周易》作者用六十四画符号编排出六十四篇义理文章,又有何不可呢?这同换成甲子六十符号排序编排出六十篇义理文章的道理一样,这是《周易》作者用何排序而已。而史巫见六十四个画符号(即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而创符号卜筮之术,又借助《周易》里的文章句子,“解读”人事吉凶(即做为通神的工具,“窥视”天命吉凶),那只是史巫的迷信行为,但并不改变《周易》的义理性质,即《周易》是政治哲学之书,已然是政治哲学之书,并不因史巫做为卜筮之辞,就把《周易》错看成卜筮之书。而研究《周易》者也不能见有人以《周易》之名筮卜,就不分清红皂白的认为《周易》是卜筮之书,或认为有占筮的功能。所以《系辞传》的作者认为《周易》“以卜筮者尚其占”,是《系辞传》作者认识上的错误,是被卦爻式的《周易》(即今本《周易》)结构所迷惑。但并不因《系辞》里说《周易》有占筮的功能,《周易》就真的变成了占筮之书了吗?

    《系辞》里说《周易》有占筮功能,并不符合《周易》原创文章里的内容,那是《系辞》作者无法弄清史巫卜筮所形成“《周易》筮之”的历史成因。当然也无法弄明白原始《周易》被篡改的过程,孔子尚且没有弄明白,在文化钳制的帝国时代,《系辞》作者能说清楚吗?当然无法说清,也更不需要说清,因先秦战国百家争鸣的理性时代已经烟消云散。

    至于《系辞》里所讲的占筮方法,“大衍之数五十”起卦方法,更不能说明是《周易》里的东西,那是“八卦占筮”的起卦方法。“八卦”与《周易》是不同的概念,“八卦”是卦学(筮术)里的概念,“八卦”是从六十四篇文章名里借出八个名称,即“乾”、“坤”、“兑”、“离”、“震”、“巽”、“坎”、“艮”。并且有自己的符号,即是以三画为联体的符号。八卦又有自己固定的八种自然物象,即取象,为“天”、“地”、“泽”、“火”“雷”、“风”、“水”、“山”。同时也有卦学上的六十四卦象名称,如“乾为天,天风姤,天山遁,天地否……”。这均是《周易》一书后产生的卦学内容,目的是用来卜筮的,实与《周易》无关。而是到了《系辞》的作者们错误的说《周易》有占筮的功能。

    “大衍之数”却是八卦卜筮上的起卦方法,但不与《周易》相关联。把“大衍之数”按在《周易》头上,实属张冠李戴。本身在帛书时代《系辞》里还没有填进去“大衍之数”,这只不过是西汉人总结的是八卦占筮上的起卦方法,而添进到《系辞》里。《周易》一书既没有讲述占筮及占筮方法,而且还是反对占筮的,《周易》里体现的是无神论思想,《系辞》的作者们说《周易》有“占”,是错误认知所致。

    因《系辞》文章的出现,从理论上把《周易》说成有“占”,就把《周易》定性为卜筮之书了。无论《系辞》对《周易》说了诸多的义理之说,都无法有“一占”而被冲消。这恰恰是《易传·系辞》把一部本是哲学之书的《周易》误读成占卜之书,由此造成后世跟着把《周易》误解为卜筮之书。

    《系辞》文对《周易》的理论化,是亦筮亦理的面目出现,分明是帝制时期的产物。到西汉加强中央集权一系列的政治措施时,可想而知,帛书《易传》里的《要》文对《周易》一书理性的认识还能存在与保留到《易》经里么?而是决不可能的事情。只有这《系辞》即筮即理的说法,才能被帝国认可,而继承保留神道没教的政治用意而保留下来,以教化臣民。实际巫术占卜迷信不但不会从帝制里排除,反尔是甚嚣尘上,先秦百家争鸣的理性时代也一去不返了。

    而《易传》里那些其它文章本与帝国统治并无矛盾,并相得益彰。也正是战国后儒家建构王权思想的政治理论,以及天人同构的神秘思想。才能使帝国统治者认为一并保留在《易传》里,把《易传》(或叫“十翼”)一并上升为《易》经,被汉帝国奉为意识形态上的垄断地位。至于《周易》一书连孔子还没有来得及详细弄明白,只是从概论上说《周易》是义理之书,后来就被帝国的钳制文化政治而扼杀了(即帛书《易传》里的《要》文被埋葬,不传于世)。可想而知在后封建社会里再没有如孔子的那种理性的认识出现。这正是后封建时期不能有理性著作的出现,也不能把一部《周易》说清楚的时代所决定了。后封建社会里不需要理性,故才有后封建时期里的“易学”与《系辞》文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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