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哲学解读_《易学评论》(六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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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学评论》(六十一) (第2/3页)

明其象,则卜筮之书未为泥也;有曰我通其意,则释、老之学未为荒也。昼读夜思,疲心于无用之说,其以惑也,不亦宜乎?包犧画八卦而重之,文王、周公、孔子系之辞,辅嗣之贤,从而为之注。炳如秋阳,但如大逵。君得之以为君,臣得之以为臣。万事之理,犹辐之于轮,靡不在其中矣。尔欲闻之乎?”

    这里李开宗明义的是反对那些违背《周易》常道的鄙儒异端邪说,就是反对那些固执地把《周易》取象卜筮(算卦)者,和那些热衷于以佛、道家之学去说《周易》者。就这开宗明义的说法,可说李觏伟大与理性的《周易》思想了。

    接着论述道:“曰:然则请问为君之道。曰:夫用贵莫若恭,用富莫若俭。恭则众归焉,俭则财阜焉。恭俭者,先王之所以保四海也。《损》六五曰:或益十朋之龟,弗克违,元吉。龟可决凝,喻明智也。以柔居尊,而为损道,明智之士。皆乐为用也。非徒人助,天且福之。故《象》曰:六五元吉,自上佑之。恭之得众也如此。《贲》六五曰:贲于丘园,束帛戋戋,吝,终吉。丘园谓质素之地也。处得尊位,为饰之主,而每事质素与丘园相似,则费财物束帛乃戋戋众多也,俭之足用也如此。”

    李觏的易论第一,可以说是论君之道,通过一问一答方式论述为君的道理。以先儒的恭俭论之,并结合《周易》一些卦里的九五爻辞夹叙夹议出他所认为的为君之道。如他引用的《贲》里九五爻的说法。他引用解释虽然错误,但论述的道理并没有错。因《贲》既不当饰讲,那句文字,《贲》里也不是讲节俭的意思。但阐发出君王应节俭的道理,并没有错。再在论为君之道,李凡引用九五爻辞,训出道理。正如李所言处得尊位,这已然是他受象数易学的影响。而这里所引今本《周易》爻辞而所解释的龟可决凝,喻明智也……天且福之,显然表明了李觏受其社会局限性,似乎并不反对龟卜问天的错误行为。

    《易论第二》开篇说:“或曰:为君之道,任官其急也。请言其要。曰:《井》九六曰:井洌寒泉,食。谓五居中得正,而体刚直,不食污秽,必须井洁而寒泉,然后乃食。以言刚正之主,不纳非贤,必须行洁才高,然后乃用也。”

    这《易论第二》是“论为君之道,任官其急也”。一面提出问题,一面从《周易》里引用爻辞,既解其意,又论所论之事。这种方式,既对今本《周易》爻辞进行了解释,又从解释上引向所论问题的论据。如对《井》九五爻辞井洌寒泉,食的解释说法,可说并不是《井》文辞的本义,《井》文是以井水喻意养民的道理,从井失修,到君王又把井修好,又能得到井水的食用。是比喻王道政治失民到得民的道理。而并非他所言的谓五居中得正,和以言刚正之主的说法。这种说法是遵循了《易传·象》(即《小象》文)的注释法,因李觏也多引用《象》曰而附和对爻辞内容的解释。虽然李觏引用大量的爻辞,所通过解释,并不符合《周易》本义,但其从解释上引申到所论的事理上并没有错,更是李觏政论思想的精华。要比后来的朱熹理性与智慧的多了,即李觏并不是像朱熹那样把爻辞解释为占之用的。

    《易论第三》开篇说:“或人问君臣之道。曰:君子之进也,难哉!苟进则谄,谄则何有于君?唯利而已矣。《否》初六曰:拔茅茹,以其汇,贞吉,亨。《象》曰:拔茅贞吉,志在君也。谓居否之时,动则入邪,三阴同道,皆不可进,故茅茹以类。正而不谄,志在于君,故不苟进也。夫执刚用直,进不为利,忠诚所志,鬼神享之。”

    本篇已然是这种问答方式,全篇则是提出一个问题,而接连引用不少《周易》的爻辞论说之。在解释所引用的爻辞,也不凡受象数易学的影响,也有从取象阴阳爻位去解释的。但总体则是义理之法去解释《周易》,是难能可贵的。

    如《易论第五》,则是论修身及家之道。

    曰:夫上之遇下有道。《屯》初九曰:盘桓利居正,利建侯。《象》曰:虽盘桓,志行正也,以贵下贱,大得民也。贵为阳,贱为阴也。初九之阳,在三阴之下,是以贵下贱,故大得民心也。”

    我们再看《易论第十三》,被研究者总结为论以事明卦象之道。

    这是《易论》最后一篇,此文开篇说:“或曰: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谓备天下之象也。请言其略。曰:天地万物存乎《说卦》矣,姑以人事明之。八卦之道在人靡不有之也,但贤者得其正,不肖者处其偏也。夫刚而不暴,《乾》之正也;顺而不邪,《坤》之正也;动而不妄,《震》之正也;卑而不辱,《巽》之正也;险而不可犯,《坎》之正也;明而不可欺,《离》之正也;静而不可诱以利,《艮》之正也;和而不可挠以以怒,《兑》之正也。若刚而容于物,《乾》之偏也;顺而不守其道,《坤》之偏也;动而为躁,《震》之偏也;卑而为佞,《巽》之偏也……诛其渠魁,吊其民人,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用《兑》于军也。故知八卦之道大矣!有高焉,必乘其上;有深焉,必载其底,有劳焉,必环其外。幽无不贯,微无不彻,惟所用之何如耳!

    噫!作《易》者既有忧患矣,读《易》者其无忧患乎?苟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以忧患之心,思忧患之故,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则之天祐之,吉无不利矣。”

    从李觏对《易传·说卦》的说法,是把本来讲八卦筮法的取象东西,变成了政论道理。因《说卦》开篇则说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蓍,参天两地而倚数。本身王弼不对有筮术说法的《易传·系辞》,和带卦字的《易传》文进行注释,这无疑说明王弼反对把《周易》当算卦之书看待。本身八卦是《周易》后出的东西,不能混淆于《周易》。不过李觏却把《说卦》阐述成义理内容。同样李觏也反对把《周易》当算卦书看待,同王弼那样把《周易》阐述成义理之文章。正如李觏在他的《删定易图序论》开篇所言:“觏尝著《易论》十三篇,援辅嗣之注以解义,盖急乎天下国家之用,毫析幽微,所未暇也。”

    总观李觏《易论》十三篇,正是继承发扬了王弼(字辅嗣)的注释《周易》义理思想。李觏在《易论》开篇所言圣人作易,本以教人的思想,无疑是正确的。他所著《易论》十三篇,皆从这一原则出发。无疑是将《周易》从“卜筮之书”和“释老之学”的影响中摆脱出来,并发挥《易传》里的《小象》易学思想。成为宋代易学义理学派的先驱,又是《周易》在于务实的说法者。

    李觏不但著《易论》十三篇,而且还著有《删定易图序论》,是最早批评刘牧图书象数学之书。虽然一面批驳刘牧易图说法,一面同样相信《系辞》里的说法。如《论一》开篇道:或问:刘氏之说河图,洛书同出于伏羲之世,何如?曰:信也。《系辞》称: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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