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哲学解读_《左传》与《周易》(四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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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传》与《周易》(四十) (第3/4页)

子曰:‘作《易》者其知资乎?’《易》曰:‘负且乘,致寇至。’负也者,小人之事也;乘也者,君子之器也。”

    “夫《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

    “子曰:知变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为乎。《易》有圣人之道四焉。”

    “子曰:‘夫《易》何为者?夫《易》开物成务,胃天之道,如斯而已者也。’”

    “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是故《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

    “《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

    “《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

    “《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

    “《易》之兴也,其当段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邪?是故其辞危。”

    《系辞传》里若能把“八卦”占筮之说从所论《周易》里分离出去,而那些《易》说无疑是正确的,正确的是在于遵循了《周易》本来就是义理理论。但《系辞》却把“八卦”筮术混淆与《周易》一体而论述,并说成是《周易》里的东西,显然《系辞》文这种错误说法,与《象》、《彖》、《文言》比,《系辞》变成了亦巫亦理上的不伦不类的巫术理论了。

    正是《系辞》作者不能,也无法把八卦筮术这本是《周易》之后史巫筮卜过程中衍生的筮术东西妄加到《周易》头上分清开来,即《系辞》作者没能将附加在《周易》头上的“卦学”东西剥离出去,才亦筮亦理的把《周易》理论化。

    总体来看《系辞》成为了错误的“易学”(即《周易》学术文章)文章,把八卦筮术说成是《周易》里的东西,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本身是《系辞》文里出现的“八卦”一词,这是战国末期通过前期,即春秋战国时期的筮卜者的筮术,而总结出的筮术理论。认为原初六十四画符号,是通过八个基本的三道画符号重叠出六十四个不同的符号来,而这八个基础的三道画符号被战国末期(因《左传》记春秋筮卜例,没有出现“八卦”一说,而只是八种取象)作《系辞》的命名为“八卦”学说,并且又认为是包牺氏创立的。而包牺氏是传说中几千年前的人物,无论从地上文献,还是从地下的考古资料,都不可能发现有这个包牺氏创立了什么“八卦”,唯《系辞》始说包牺氏创“八卦”的说法。这样八卦筮术就变成产生在《周易》之前的说法了,也为其说《周易》是通过卦象而系之辞,寻找出的根据和顺理成章的说法来。

    八卦”一词在《系辞》一文之前是没有这一词汇的,更别说在几千年前就有包牺氏创立了什么“八卦”。“八卦”一说出现在《系辞》里,而用八种物象类比人事吉凶,却出现在春秋时期史巫筮卜中(只是《左传》里记载,目前还没有得到考古材料的佐证),而在更早已没有史料可以为证了。而刻画符号经考古发现却在八千年前就已产生了,不过那只是一种刻画记事的简单符号,那时候有没有《系辞》里说的包牺氏创立了的“八卦”呢?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系辞》里说包牺氏创立了“八卦”这一说法根本就不能成立,故“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的话也就是妄说。也就是说,《周易》一书并不是《系辞传》里所说按包牺氏创立的八卦而按卦象附上了的文辞。《周易》一书每篇文章前确有一个“六联体”符号,虽然《周易》里有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这里笔者不说有六十四卦符号,不带“卦”字是因为《周易》产生时,“卦”与“八卦”之说还没有出现呢?而那时早有了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我们通过对《周易》六十四篇文章的今译与分析,根本不是象《系辞》作者那样的说法,即认为《周易》文辞是通过卦象附记上的文辞,那是受《左传》记载八卦取象及结合春秋文本《周易》文辞当占辞的错误影响的说法。

    《左传》记载的八卦取象卜筮法,用八卦取象来类比到人事吉凶的推断上,这与《周易》有何关系呢?《周易》用六十四画符号编排进去的是六十四篇哲理文章,而史巫用六十四画符号,装进去的是八种物象,而又通过取象,比附人事吉凶,两者并不是一回事。可到了《系辞》的作者不加分析的把八种占筮的类象,取个名称为“八卦”,说成是《周易》里的东西,而混淆视听。

    《周易》一书虽利用了六十四画符号(即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不过所用符号是做六十四篇文章序目而已。虽然《周易》文章内容里也有不少吉凶悔吝之词,但根本的目的是让君子明白政治事理上的可行于否,没有说让君子当作占筮来明白政治事理的。故《系辞》里说“《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中的“以卜筮者尚其占”,是错误之说。

    至于《系辞》里的那段讲卜筮方法的“大衍之数”,更说明不了《周易》一书就是卜筮的。而这“大衍之数”同理是与《周易》无关。“大衍之数五十”里说的“《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百四十有四。凡三百有六十,当期之日。二篇之策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当万物之数也。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这里出现的《乾》、《坤》说法,在卜筮学正是代表的是卦学里所谓的两个门户,这是卜筮上的一套起筮(起卦)方法,非《周易》里的东西。这里出现的“凡三百六十”与“累计布策一万一千五百二十”之说,都是卜筮里的东西。《周易》里没有这说法。《系辞》里讲述的“大衍之数”确实是占筮起卦的方法和推演占断之术,但不是《周易》里的东西。

    从以上说明《系辞》作者所说的是流行于世的八卦术,而错误认为是《周易》里的东西了。也自然形成极大的影响,使后世“易学”跟着说《周易》是卜筮之书,而不看《周易》里的文辞到底是说了什么,误信于被奉为《经》之内容的《系辞》文里说法。

    正因为汉时把《易传》上升为经,这《系辞》也成为《易》经的内容了,并且汉时又附会出孔子作了《易传》。这圣人作的《易传》能不让后人相信其中说的话么?把《易传》说成是孔子创作的,是汉人的附会。因为《易传》(“十翼”)这种称谓到西汉时期才出现,先秦里的典章书籍是见不到这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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