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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麻衣道者 纸人豆马】 (第1/2页)
“麻衣道人?” 钟七沉思许久,也不记得自己曾与他有什么过节,无缘无故,却要来杀自己。 不过有静玄拼了鬼命也要提醒,想来那麻衣道者也是个狠角色,钟七心中便存了几分警惕。 见窗外月色,掐指算来已是二更余,后半夜钟七也不敢在睡。 起身打开包袱,把一对竹节锏取来挂在床头,便靠在榻上假寐。 时间缓缓流逝,钟七一直禀气聚神,不觉到了三更后,月朗星稀,窗外一直响彻的蟾鸣声渐渐消隐。 “咔…擦…” 听见门栓响动,似有人撬门一般,一直假寐的钟七双目圆睁,心下警惕道:“来了…” 数息之后,门外恢复一片寂静,一个巴掌的的纸片,从门缝探头探脑的穿过。 纸人穿过门缝,见床榻上一片寂静,隐约有人横趟,便掏出一把指头长的纸片刀,小心翼翼朝榻边儿走来。 钟七不动声色握住鞭锏,背对外间侧趟,发出微微鼾声,装作深睡模样。 薄片纸人步履蹒跚,无声无息走到床前三尺,见褥里鼾声,以为钟七熟睡,便将身一晃,地上一股云烟腾起。 云烟过后,巴掌大小的薄片纸人,竟迎风化作七八尺高,有头有手,有脸有面,与人无异。 只是五官诡异,两颊腮红,浓妆艳抹,面如薄粉,一片惨白。 纸人取出指头长的纸刀,不停呼气吹去,几口气吹过纸刀,小小纸片也迎风化作三尺环首刀,虽与纸无异,但却寒光闪闪。 纸人伸手一弹,纸刀锋芒毕露,诡异一笑,一刀朝床上钟七斩去。 钟七早有警惕,静观纸人动作,见其以刀斩下,忙提锏翻身滚下床榻,躲到一边。 “铮…碰…” 纸刀划过,只听一声清脆的金戈声响,实木床榻连着被褥铺盖,一并从中被斩成两断,裂口出锃光瓦亮,显然纸刀极其锋利。 “桀桀…唧唧…”纸人见钟七躲过,也不在意,发出一阵刺耳阴笑,随即裂嘴挎刀,又朝钟七斩来。 “妖孽…找死…”钟七长啸一声,拔锏打下,力似泰山压顶,重若万钧。 纸人竟然不躲不闪,钟七一锏劈下,垮啦啦一声,碎纸花,竹签飞散,被打成齑粉,唯一道神光须臾自门缝飞走。 地上只是一堆碎片,竹签,好像普通扎纸店的纸人纸马,以竹签为骨,用纸糊就。 “这东西这么脆?” 钟七皱着眉头,踢开碎渣,却里面见一张符纸,朱砂书就,歪歪曲曲,也不知是什么符咒。 但想来纸人能通灵变化,应该便是以这符咒之功。 “啊…师父救我…” 正准备捡起来研究一番,忽然柴房一声大叫传来。 “张笃…”听见张笃惊恐大叫,钟七也顾不得研究符咒,大喝一声,一锏敲碎木窗,空翻腾到屋外,忙向柴房奔去。 “刺啦啦…嘣…” 一阵木桩断裂之声,随即整个柴房塌陷半边,张笃惨叫一声,被抛出柴房外,摔到地上,歪头闭目不知死活。 “张笃…”钟七忙赶上去,一把扶起张笃,见其双眼紧闭,毫无声息,钟七担忧的呼喊,拍打道。 探鼻息,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浑身冰凉,唯有胸口还有点温热,却是昏死过去,见无其他外伤,钟七才心下微松。 “哐当…嗷…” 这厢刚松口气,柴房一声巨响,彻底垮塌,废墟中走出一只巨魔。 身高丈二,青面獠牙,壮硕凶恶,身着残破甲胄,浑身散发恶臭,提着杆哭丧棒,嗷嗷叫着朝二人冲来,只是这魔鬼身形虽巨,移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