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瑞尔达 (第1/1页)
铁鹫家族的宅邸位于城市的东方,距离地震中心较远。 两人穿过倒塌的建筑,向城东而行。他们离角斗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看着地上的裂痕越来越少,越来越细,周遭的人民情绪愈加平静和祥和。纳布鲁终于发现一件事,刚才的地震是围绕着角斗场发生的,就好像上天在故意针对角斗场这个地方一样,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动用神力,用地震来扼杀自己。想到这,纳布鲁笑着摇了摇头,放弃了这幼稚的想法。 等他们到达铁鹫宅邸门前时,太阳已变得昏黄,落在了屋檐之上,大地在这个时分被一天之际最后的阳光照射得看起来有些光怪陆离。 透过大门前的铁栅栏,可以看到一个钢铁打造的鹰头兽身魔物赫然毅力于庭院的中心,身上的两只翼翅高高向上展开,势要刺穿此时昏暗的天空。这是纳布鲁醒来后所见到的最豪华的地方了,不难猜出这就是铁鹫家族的地盘。 两名守卫穿着黑色铠甲,面庞也被遮挡在头盔的阴影之中,看起来严肃而不近人情。纳布鲁和九号站着在宅邸前打量了半天,两人也没有动静。 纳布鲁向其中一个靠近,那人便马上将右手杵在地上的长枪拿在双手,摆出随时可以应战的姿势,这阵仗把纳布鲁吓了一跳。 “请问,可以开下门吗,我是来领赏的。” “后退,平民,站回你刚才的地方,我会替你传唤使者来。” 纳布鲁往后退了几步。守卫转过身去拉了拉铁栅栏后面的一个摇铃,头盔却还看着纳布鲁和九号,以防自己被偷袭。 “真可怕,这就是天天和流氓小偷打交道的铁鹫家族啊,警惕性真高。”九号嘟着嘴,她被守卫盔甲里的视线看得有些不爽。 没多久,一个带着礼帽的女性来到了铁门前,她脸上挂着微笑,点头并看了看被挡在铁门之外的纳布鲁和九号两人。 “您好,请问来铁鹫公宅所为何事?” “我救了你们家的少爷。” “您是说弗拉卡诺少爷?他现在可还在监狱里呢。” “怎么可能,我和其他人亲手...” 纳布鲁话未说完,面容和蔼的的使者突然皱了皱眉头,并且用眼神指了指两旁的守卫和大街上的人,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这样如何,我把两位先接进宅邸再详谈。”使者从袖中摸出一串钥匙,为两人打开了大门。 使者走在前面,两人跟在后面,纳布鲁像个乡巴佬一样,对庭院里的一切装饰都感到新奇。 “那位先生,我希望您在近段时间能少在外人面前提及弗拉卡诺少爷越狱的事情。”走进宅邸后,使者也不再客气,将她先前顾虑的事情说了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哈哈。”纳布鲁目前还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鸡。 “请在这里等候,我先告辞了。”使者站在一个装饰华丽的小房子前,为纳布鲁和九号拉开了门扉。这是个用来供宾客等候休息的地方。几瓶美酒放置于正中间那张桌子上,桌子的旁边,华贵的木椅并排而列。除了纳布鲁和九号,还有其他人在这间房子内坐着,或许穿着权贵般的衣裳,又或者是简陋的,如同街边喽喽一般的衣物。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比纳布鲁矮小一些,穿着粗布衣衫的男人,他正翘着二郎腿,将酒的瓶口对准自己手上的玻璃杯,陈酿哗哗流下,流进了男人的喉中。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贵客专用的美酒,正欲对铁鹫家族的酒精发出由衷的赞美... “啊——啊???”男人睁开双眼,惬意地张开嘴巴,爽朗的感叹之气正要从口中带着灵魂涌出时,他视野的一角,有个物体正在慢慢变大,向自己袭来,他眼珠子向一旁看去,是怒气冲冲的纳布鲁。感叹的“啊~”在情绪变化中音调突然拉高,变为了惊恐的“啊?”。 “瑞尔达,你这家伙!”纳布鲁一拳打在瑞尔达的脸上,刚吨吨吨饮进口中的美酒“噗哇”地洒了一地。纳布鲁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被甩在身后的九号。 其他的贵宾也被吓了一跳,准确的说是那些穿着正式而尊贵的衣裳的宾客们。而那些穿着粗制滥造衣服,明显是来谈暗地中的生意的法外之徒们,则是露出了另一幅玩味的表情,其中还有几个人将手伸向胯间的武器。 “纳布鲁老哥,才几天没见,怎么这么热情,”瑞尔达掸了掸身上的美酒,许多酒滴已经在那短短几秒渗入了衣物中,难以洗净,“欸,多好的美酒,我这件衣服也不能要了,这算不算扯平啦?”瑞尔达半开玩笑地说出这话,眼睛偷偷看向纳布鲁,看见的是他依旧愤怒的眼神。
“好啦好啦,骗你是我的不对,主要我也没想到越狱计划是失败,要是成功了是不是就对你没坏处了?谁知道会失败呢,谁知道呢,老哥,这不能怪我,我也不是有意要害你的。”瑞尔达解释起来。其实他说的也没错,若是纳布鲁和伯格也越狱成功了,哪怕瑞尔达在自己的关押时间上欺骗了自己,也就一笑带过了。 “但计划失败了,我因此被关了更长时间。” “哎呀?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在监狱里,你现在不是已经出来了吗,纳布鲁老哥。” 瑞尔达诡辩的技巧真是了得,让纳布鲁有些哑口无言。 “开玩笑啦,开玩笑,纳布鲁,”瑞尔达看着被自己驳倒的纳布鲁,又捧腹大笑起来,“我这人呢,最讲究情分,这次越狱行动确实是我欺骗了你,不然你根本没必要浑这趟浊水,算我欠你的。” “啧,你说的话我现在一句也不信。”出完气后,纳布鲁挑了一个距离瑞尔达最远的木椅,坐了上去,瑞尔达有些好笑的叹了口气。九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乖巧地跟着纳布鲁坐在了一起。 天色已晚,在太阳被屋檐覆盖,阳光只能稀稀落落地从房屋之间的缝隙透过之时,门扉又被打开了。 那是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魁梧之人,密密麻麻的胡子宛若野蛮的荆棘扎根在他的下巴上,他拜了拜大臂,瑞尔达和其他穿着简陋衣服的人跟着他出去了。瑞尔达朝纳布鲁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跟上。 “真不想看见他。”纳布鲁站了起来,和九号一起,同其他地痞小偷们一起随那灰色斗篷向外走去。 迎宾房间内,只留下达官贵人们,他们看着走掉的流氓们,准确说是,终于走掉的瑞尔达,他们像是松了一口气,开始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那个家伙在这里等了几天,现在终于走了。” “你是说刚才被打的,天天在这白喝葡萄酒的混混?他这几天是在等刚才新来的一男一女吗?” “谁知道呢,咱们别去管那些下贱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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