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风瞑夜录之烛龙_血漫北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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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漫北鸢 (第2/2页)

控飞毯到了沦夜阁。“影大人!”他们一跃而下,影珽从门帘后走了出来,神色凝重。

    “你们的经过我已知晓,这次龙族狡猾,大家能平安回来实属不易..”影珽微微叹气道,“影大人,能否帮我看看我弟弟..”湑濡殽哀求道,“我也想帮你,可是此次玄天渡劫我法力大失,很多事情都没有及时预料,也失去了一部分占卜的能力...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影珽缓缓垂膝,安神打坐。

    “...”湑濡殽不语,或者自己本就是天煞孤星,亲人才会一一离自己而去...“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尽力了。”季盏轻拍湑濡殽的后背安慰他。

    ...

    唐吾已是城主,可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城中人已经寥寥无几,自己这个宝座也显得多此一举。他心中似乎还有惦念,发疯似的跑到湑岄的草屋,里面的药柜还有新鲜的药草,屋内还有一些没洗的碗筷和衣服,行李根本没有打包过的痕迹。

    “湑岄...湑岄...”唐吾抓狂的狠揪自己的头发,满脸怔红,青筋暴起。屋内无人,只有一地血水,唐吾重重跪下,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走阿!!”

    唐吾摇摇晃晃的起身,腿已经软了半截,“城主..”一旁的下手赶忙扶住他,“当务之急还是重振北鸢呀!”唐吾扶额,点了点头。

    自重黎嗜焰天阵打开后,北鸢一片死寂,所幸妖气也灭的一干二净,省了唐吾清理战场的力气。

    “来人,本城主要给爱医立一块碑,赶紧找邻城最好的石匠来!”唐吾花了三日在城中心找了块风水宝地,又重金请人精雕细琢,立了一座湑岄的石碑,却不了没几日便被不知名的家伙打碎了。

    ...

    “是你!”季盏见过此人,在赜星婚宴上,是邪帝身后那位独眼公子。想不到邪帝的人竟强闯沦夜阁,堵在季盏与湑濡殽的房前走廊,身后是追赶上来鼻青脸肿的猫七。

    “是谁呀..”湑濡殽听门口热闹也探出头来,这个人...好眼熟..总觉得以前见过一面,是在万极境潭!是在大逃亡那条山林小路的场景,那个带眼罩,只有右臂的男人!

    “偌大沦夜阁,就你们这几个小儿吗?没意思,没意思阿。”寂疏渊叹了口气,突然抬头,左眼一闪。

    “昨天捡到一个小兔崽子,和你长的挺像阿!”寂疏渊抬手,指尖挑逗湑濡殽的下巴,湑濡殽马上躲闪开,季盏拍开寂疏渊的手,“你做什么!”

    “这小兔崽子可爱是可爱,就是难养活,听说成对儿的放在一起好养活。”寂疏渊甩手,一个光球飞了出来,砸在湑濡殽的肩膀。

    慢慢化形,竟是湿漉漉的湑岄,虽然昏迷不醒,但还有微弱的气息!

    “是..湑岄!阿岄!醒醒阿岄!”湑濡殽连忙抱紧湑岄,让他平整的躺在自己怀里。“你来有什么目的!”季盏经过毒尊的陷阱不会再轻信他人,何况是瞑眸邪族。

    白寔也出来了,见此状况,“是你把湑岄害成这样的!”寂疏渊抬眼,轻蔑一笑,“想不到神族的小弟弟是非对错,张口就来阿。”

    “我来就是玩玩儿,来见一面夜谈知己。”寂疏渊抬手刮了一下季盏的鼻尖,季盏打了个哆嗦。“不必禀告你们影大人了,本尊还有事先走,再会!”

    寂疏渊化作一缕灵光消散,季盏愣住,“那家伙可太嚣张了。”白寔呸了一声,二人连忙帮湑濡殽扶起湑岄去找影大人。

    “你弟弟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些火毒,但已经被水温化了,只需要休息片刻便能醒来。”影大人松开把脉的手腕说道。

    想不到,千求万寻竟是瞑眸邪族的人救了自己的弟弟...湑濡殽愣住,心里涌起一阵欣喜,终于团圆了。

    这寂疏渊为何要这样做...而且他说的知己又是什么...季盏陷入沉思,自己在初来沦夜阁独处的几日确实有一个剑客翻过自己的窗子,可他不是独眼,脸上也没有奇怪的花纹。

    精心照料了湑岄良久,却还是没有反应,“影大人,求您再看看我弟弟!”湑濡殽不知所措道,按理来说应该没事了阿,影珽又捏住了湑岄的手腕。

    只见他皱起眉,还叹了口气。“湑岄是无大碍,却被通体封印住了元气。我想这寂疏渊来也没这么简单,不知他到底有何用意。”

    “什么...”湑濡殽怔住,若是一个凡人被封住元气,即便是在精心照料的情况下也过不了两年...便会五腹六脏枯竭而亡。

    影珽若有所思,却摇了摇头,“本阁主会想办法的,湑岄先安顿下来,如今灼言不在,猫七重伤,大大小小的事还需各位亲自上心了。”

    季盏点了点头,背起湑岄,白寔则为他变换出一间安适的房间。差不多安置好了,众人才短暂的休息下来。

    湑濡殽还是放心不下湑岄,睡前为他擦拭了一遍身体,却在衣物中抖落一张字条:“若想湑岄活命,七日之内拿湑濡殽来吾瞑眸禁地换。”

    湑濡殽心中一惊,却不可言说,颤抖着将字条藏了起来。

    见湑濡殽回寝房,躺着的季盏倏地起身,从未见其如此沧桑,季盏不敢多言。“我没事儿。”湑濡殽见季盏别扭的神色,笑了笑,看得出几分苦涩。

    “...”季盏不知该回答些什么,七年前的湑濡殽就爱硬撑,现在也一如往常。

    “你每次瞒事儿的时候笑的样子都像苦瓜,不必憋着的。”季盏想像以前一样逗着趣安慰他,湑濡殽却只是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床帘,沉默不语,不同以往。

    季盏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夜里还要夜巡,早些休息。”湑濡殽说道,熄了床头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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