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_第315章 屠龙者终成恶龙,狠狠鞭笞王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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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5章 屠龙者终成恶龙,狠狠鞭笞王诚! (第2/6页)

   这时,荀硕引领着一个黑冰台的番子进来,带着一本卷宗。

    上面是香火的销售记录。

    对悟明教,有着详细记载。

    扬州府富庶,是以宗教极盛,多支教派在此生根发芽。

    悟明教就是其中之一。

    成员都是本地士绅,在开元寺集会。

    周瑄让人把桂怡家中封锁,不允许出入,并未抓捕周氏,也许有那么一点对美人的宽容。

    他开始调查悟明教。

    “根据周氏所说,桂怡上疏陛下,是悟明教唆使的,很显然,曝光瘦马案,对悟明教有益。”

    周瑄先询问了开元寺主持,晚上则住在禅房里:“根据调查,信仰悟明教的,多是扬州小地主,或者说是盐商的下游。”

    “这些人吃不到贩盐的大利润,心中难免嫉妒。”

    “而朝廷清理盐政。”

    “受益最大的,就是本地小地主阶级,或者说是盐商的下游供应链,这些人会因为大盐商被抓被杀,而成为新的盐商阶层。”

    因为,盐是必须要吃的,而这些下游商贩,掌握着采盐工具,朝廷重分蛋糕,自然先肥了他们。

    周瑄喃喃自语:“这些人是既得利益集团,重理盐政,他们最受益,为何从中使坏呢?”

    “桂怡来扬州不到两年,竟和本地小地主打成一片。”

    “而桂怡的死,却揭开这样一层秘密,将隐藏的既得利益者,推到前台。”

    “这里面透着诡异呀!处处相悖,都是反着的,奇怪,甚是奇怪。”

    他看向荀硕:“石翎,你怎么看?”

    “老师,您可曾记得,那周氏是盐商送给桂怡的。”

    荀硕道:“可在周氏嘴里,她是良家妻,是杨乾卖妻求荣,所以送到桂怡府中的。”

    “而杨乾已经死了,其中真实情况如何,咱们已经不得而知了。”

    “甚至,周氏身份的真假,我们也不知道。”

    “若顺着老师的思维去想。”

    “桂怡案,背后是盐商借周氏之手,告诉我们,这些小地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周氏的供词,有很多漏洞。

    她若只为儿女,为何非要杀掉桂怡呢?

    此人的身份,还很值得怀疑,像她这种貌美如花的妇人,却嫁给杨乾这样一个小地主,不觉得很奇怪吗?

    而且,周氏做事太顺了,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一个妾室,想打探什么就打探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觉得诡异吗?

    周氏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揭开桂怡案。

    用桂怡的死,来告诉周瑄,皇帝强行洗牌,重分蛋糕,并不公平,这不是为盐商阶层鸣冤吗?

    想调查清楚很容易,但周瑄不是调查此案而来的。

    “悟明教。”

    周瑄缓缓道:“这里面藏着猫腻儿啊,周氏希望咱们查这悟明教。”

    “老师,咱们被人牵着鼻子走,咱们看到的,极有可能是他们让咱们看到的,这是您教过我的道理。”

    “石翎,你想的没错,但从咱们来到扬州,调查此案,就必须由着他们牵鼻子走了。”

    周瑄颇为无奈,因为皇帝要一个真相。

    一个皇帝需要的真相。

    皇帝做事,善用暴力,用暴力摧毁原盐政的一切,不惜令天下百姓几个月缺盐,如此惨重的代价。

    他喜欢用暴力的手段,对社会进行强制再分配。

    结果,惹得各阶级反对。

    宰割大盐商,肥了小盐商,灶户、盐丁也愁白了头发。

    一场食盐革命,却让各阶层得不到好处,也说不出是好是坏。

    不消二十年,小盐商就会形成新的巨龙,难道皇帝还能再杀一遍吗?这不是治本之道啊。

    奈何皇帝就是这般性格,他处政向来如此,大开大合,纵横捭阖。

    而这一切的反噬,则由底层灶户、盐丁,乃至天下百姓来共同承担。

    皇权太盛,朝中人臣不敢劝,民间报纸不敢登,只有陛下自己,觉得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

    所以,养济院瘦马案,皇帝要的不是真相。

    周瑄从出京那一刻起,就知道,真相不重要,分配最重要,这场分蛋糕的饕餮盛宴,持刀的人是皇帝,怎么分是皇帝决定的,只要分配做得好,盐政新政也算是好的。

    “盐商里有高人啊!”

    周瑄苦笑:“看透了陛下的棋路,用桂怡案,揭开陛下分配不公,让陛下重新分配。”

    桂怡案,已经从一起凶杀案,变成了一道政治案。

    政治案,是没有对错的,只有利益。

    “老师,这些事怕是不要牵连太深才好。”荀硕只想查案。

    “你我皆在朝堂里,如何不能牵连?”

    周瑄苦笑:“京师党争炽烈,你我离开京师,来到扬州,就要充当陛下的眼睛、持刀的手,没有其他选择的。”

    “那此案该如何查?”荀硕无奈。

    “顺着悟明教查下去吧。”

    夜里,周瑄将查案笔录写成日记,并分析案情之后,才睡去。

    南京,乾清宫。

    王诚趴伏在地上。

    “堂堂王总兵,怎么能跪在朕面前呢!”

    “朕没有你,早就被倭郡王夺走皇位了,你是朕的恩人啊。”

    “你不过吃点空饷、喝点兵血、任用几个亲戚、不经军机处就随意提拔亲信,不过犯了这点小错,朕应该惩罚你吗?敢惩罚你吗?”

    朱祁钰阴阳怪气。

    王诚吓惨了,不停磕头:“若无皇爷,奴婢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哪来的什么恩人啊?”

    “皇爷让奴婢生或死,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让奴婢富贵,奴婢就富贵,让奴婢贫穷,奴婢就贫穷!”

    “奴婢追随您二十多年了,您的圣旨在奴婢眼里就是天啊。”

    “您严令不许喝兵血吃空饷,奴婢哪里敢犯啊?这些都是污蔑之词,污蔑奴婢呀!”

    朱祁钰盯着王诚。

    这个最忠心的老仆,放出去四年,已经变质了。

    忠心与否,尚未可知,但他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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