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基业 (第3/4页)
们带,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我当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拿这个钱,跟老丈人说:‘爸你把钱留着养老,我们现在都很年轻,自己可以挣钱,车我们自己挣钱买’,边说边把银行卡推到老丈人面前,玲玲这时候躬起身来,直接拿走了银行卡,朝着我说爸给你你就拿着,反正他的就是我们的,说罢就揣进了自己的裤兜,丈母娘倒是作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你给建华,你们也要自己留点钱,他从上海来不容易’,那时候我的的内心除了对岳父母的感激,确实隐约有些难受,住在岳父母家,自己不就成了老家人眼中鄙视之极的赘婿,回老家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亲戚朋友交代,勉强吃完这顿饭,我借着说醉酒未愈,又进卧室躺着去了,我当时就想通过努力工作早点立业,买一套房子搬出去住,这样一是有自己的空间,下班后也不用这么拘谨,大家估计都没有做上门女婿的经历,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我跟我太太都没有讲过,今天是看到大家人都在,讲一讲心里话,来,都别闲着,我们再喝一杯,我继续讲”,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结婚第二年,我迎来了自己的女儿,因为我俩都姓陈,就给女儿取名陈晨,我也如自己所愿,在香蜜湖买了一套房子,虽然离上班远了点,但房价比罗湖要便宜很多,那个时候的香蜜湖真的就是一个大水坑,跟你们现在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搬过去之后算是摆脱了在岳父母家生活的拘束,玲玲生完女儿后就没有再工作,专心在家带娃,成了一名家庭主妇,三口之家过的十分滋润,这生活上算是圆满了”,张思行看了一眼,坐在董事长夫人身边的,就一定是陈建华的女儿,李友知的爱人陈晨了,人看起来端庄大气,此时正兴致勃勃地看着陈建华讲述着他们家庭的历史,想必也是第一次听。 “眼看药厂的生意越来越好,我手中的客户资源也越来越多,内心渐渐不满足每个月到手的工资和提成了,趁给老板汇报的机会,我向老板表达了一下诉求,想把工资和提成再往上涨一涨,被老板以公司经营效益不好为理由拒绝,回到办公室,我决心改变一下现状,首先我要说的是,这是我很不光彩的一段历史,我今天喝的有点多,为了这事儿,我一直自责到现在,我讲出来是表达我很后悔,不是说我有多厉害,也不希望你们向我学习,事情是这样子的,我靠着在公司做了几年的质检和销售,掌握了公司一些内部机密,拟好一封匿名举报信递给药监局,举报公司的药品有掺假,且为了赶货,把部分不合格的药品没有淘汰而是对外销售,一方面我想整一下公司,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自己做的是正义的事情,所以当时年轻气盛的我,认为自己做的是一件很对的事情,很快药监局派人下来调查,这一调查,药厂不仅被罚款,还要停产一个月进行整改,过了一段时间,我又给环保部门递交了一封匿名举报,说药厂的排污量比申报的要大得多,而且部分废水未经处理就排进河里,就这样,药厂就经常被各种部门检查罚款停工整改,没撑过一年,就快到了破产倒闭的边缘。看到时机成熟,我叫来自己的大学同学李长顺,商量之后让长顺找到药厂的老板,以一百万的价格把药厂收购了,恰好老板被整得心力交瘁,准备拿一笔钱回香港养老,但要求最低两百万,否则不会卖厂,并告诫李长顺在这边做生意太难了,自己上下打点还是被人整,他哪里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团伙,才是真正整他的人,李长顺把老板的开价也告诉了我,两百万在九十年代可以说是天价了,但我为了早日拿到药厂,一边让长顺答应老板的要求,一边到处筹集资金,我找了自己在上海制药厂的几个朋友,凑来凑去还差一大截,这事儿被我老婆知道后,她找岳父以换房的名义借了三十万,所有的钱加起来也才一百万左右,最后无计可施我决定放手一搏,在地下钱庄换了一百多万的港币,带着这一百多万的港币,只身一人前往澳门,尽数都换了筹码,径直来到一个玩骰子赌大小的‘档口’,把所有筹码押在了‘大’,屏住呼吸的看着荷官解开了色钟,三个骰子四五六大,拿着双倍的筹码,我直奔账房,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走路的腿都因腿软差点跪地,紧张兴奋之余的灵魂出了窍一样,澳门的赌场你们应该不少人去过,在那个环境下,我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回来之后就收购了制药厂,我这辈子也就赌过这么一次,你们可不要像我,后来才觉得后怕,如果那一百万输了,我可以说是倾家荡产,就不可能有今天坐在这里跟大家喝茶吃饭了,虽说输赢一半一半,但是输了的后果是巨大的,我也在这里奉劝大家一句,远离赌博”。
“收购了这家药厂之后,我们一方面优化了产品,加大研发力度,集中资源做常用的药品,另一方面,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把药销售到了长三角地区,而在这个期间,老丈人也是给了我极大的支持,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在沙井、松岗、龙岗等地方帮我物色合适的地皮用来建设厂房,但创业总非一帆风顺,当时我们买了松岗的一块地皮,村里已经同意把地通过以租代售的方式转让给我,因为国家一直实行土地国有和集体所有的政策,因此在90年代,很多村集体通过和企业签订长期租赁合同,变相把土地出让给企业和个人使用,该打点的已经打点过,但是就在建设厂房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人,把工地上的机械设备砸了个遍,这事儿当时的负责人给我做了汇报,我心里很疑惑,完全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为什么事,后来多方面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盘踞在工地附近的一个黑社会组织,一个小头目曾过来工地这边要求把废料承包给他们被项目部拒绝,纠集了一帮成员砸了工地,还扬言如果不把废料承包给他们,他们还会过来砸,让工地开不了工,我托关系找到了这个黑社会的老大虎哥,会谈的地点就在松岗的一家酒吧的包房里,我一个人去到包房的时候,虎哥已经坐在里面,这一见面,我才知道这人为什么叫虎哥,因为这个人把脸上纹了一只虎头,看着确实让人毛骨悚然,虎哥身边坐了两个美女,侧面阴暗处站了两个小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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