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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2/5页)
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读了这篇日记,她和那个男生都被叫了家长。 男生的父母知道自己孩子做了这些事,立刻带他去医院检查,最后查出来那孩子是有些人格上的问题,带他去治疗了,还转了学。 时绿却没去医院。 她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一个人。 哥哥小时候身体不好,总生病,爸爸妈妈一边忙工作,一边要去医院照顾他。 时绿不喜欢除了爸妈以外的亲人,所以总是她一个人在家里,只有保姆按时来给她做饭。 回到学校之前,她问妈妈,她要去医院检查吗? 妈妈说生病的是哥哥,过段时间再带她去医院检查。只是后来一直都没去成。 于是时绿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后来回到学校,别人都喊她“小怪物”,还有人往她水杯里撒粉笔末,在她本子上画蛇,说她跟蛇一样冷血,没有同情心。 那些孩子们在主持自己以为的正义,并没发觉自己成了施暴者。 时绿知道爸妈很忙,还要照顾哥哥,从没跟他们说过这些,小学那几年总是独来独往。 升入初中之后,因为开始有喜欢她的小男生,再加上她学会了给别人买东西,送礼物,她的人缘才突然变得好起来。 还有一件很小的事。 有次她跟哥哥吵架,哥哥口无遮拦,说出了她从不知道的秘密。 “你怎么这么烦啊?这个家没人喜欢你,这是我家。” “爸妈根本就不想把你生下来,谁知道你那么厉害,吃了药都没把你打下去。” 那时时绿还很小,并不知道“吃药”,“打下去”这些词是什么意思。时青延也不懂,只是不知道从哪个大人口中听来的,偷偷学会了。 虽然不懂,但时绿能体会到,这句话里饱含的恶意,并且把这句话记在心里,记了很久很久,直到长大后终于明白。 时绿被梦魇缠住,睡得并不好,还不如不睡。 第二天,许宿野拿着所有材料,早早地等在民政局门口。 他其实知道,时绿大概率是在耍他,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心生期待。 从早上八点,等到民政局中午下班。 时绿没有来。 他长相出众,又等在民政局门口,有不少人都好奇地往这边看,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许宿野走到路口已经开始凋零的悬铃木下,犹豫着拨通了时绿的电话。 意料之外的,那边居然接通了。 他以为她不会接。 “时绿,你来了吗?”他久未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心存侥幸。 接电话的时候,时绿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她眨眨眼,盖上口红盖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嗯”。 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含义的语气词,不代表肯定的答案。 “我没看到你。” “因为我没去。” 许宿野瞬间握紧手机,指尖泛起青白,胸腔剧烈起伏。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有勇气问她会不会来。 不管她来不来,他都会在这里一直等着。 她以前从没说过要跟他结婚,这是第一次。 所以,就算是耍他的,他也愿意等下去。 又从下午两点,等到民政局快要下班。 许宿野一整天滴水未沾,唇有些干,眼神沉寂漆黑。 有人从他身边经过,跟身边人悄悄八卦,“这个人一大早就在民政局门口等着了,到现在都没等到人。” “他这是等人结婚,还是等人来离婚啊?” “还用说吗?肯定是等人来离婚啊。他长这么帅,要是特意来结婚的,哪个女的舍得让他等一天?” “有道理,估计是感情破裂想离婚吧,但是老婆不舍得离。” 许宿野一手撑着树干,微低下头,闭上眼,姿态颓废,笑容苦涩。 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一双高跟鞋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红色的细高跟,脚腕纤细,系带缠绕着白瘦的脚踝,极具脆弱美感。很眼熟。 许宿野茫然地抬起头,就对上了时绿玩味的笑容。 她今天穿的白衬衫,肌肤雪白,明眸皓齿,手里拿着个档案袋。 许宿野顿时愣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再愣一会儿,民政局就下班了。” 时绿的话,瞬间把许宿野从怔愣中拉回神。 他握住她的手腕,不管是不是幻觉,都想拉着她进一次民政局。 时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