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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在皇帝面前秀恩爱 (第2/4页)
并非臣女之物。臣女从未捧读过要手札,不知这手札有何不妥之处,又怎会无缘无故拿此物来陷害他人?月长老,空口无凭,还请拿出证据来,好教圣上看清,究竟是谁在栽赃陷害。” 札记便在眼前,月世德却不动,等候皇帝开口。 站在后方的太监在皇帝示意之下竟开始研墨。卿如是预感不妙,若是连环局,那这女帝手札就只不过是个引子。但愿她想错了。 墨锭在墨池中研磨半晌,月世德的话语从滞涩难听的磨墨声中突出,“卿姑娘开脱说从未捧读过手札,那为何手札末尾的批字,乃是卿姑娘的字迹?” 果真是连环局。卿如是心绪微浮,月世德要向陛下证明她与秦卿字迹相同,早已想到她会抵死不认,就算他将前些日她审批时在文章后书写的字呈上,她还是可以抵死不认,只要拿不出她亲笔书写的证据,便不足以令人信服。 于是他便将手札嫁祸给她,要她亲手书写文字,呈给皇帝看。若她书写字迹与手札里的字迹相同,那女帝手札与她的关系便说不清了;若是与秦卿字迹相同,那月世德便会借题发挥,将下一项证明她和秦卿有关系的证据搬上来。 且方才在月世德开口让她现场书写之前,陛下就已经示意身边的太监磨墨了。想来,月世德已将一切按照他的说法向陛下交代过了,包括女帝札记,以及怀疑她是秦卿这两件事。如今,只需要等一个结果。 所以陛下方才说,她怕他提到两个人。一是女帝,二是秦卿。 卿如是微合眼,平复心绪。 她不知道那本札记里的字是不是她的簪花小楷,如果是,那便好办许多,此时写草书便是。既避开了秦卿所留下的真迹,也避开了女帝札记的诬蔑。这世上知道她秦卿会写草书的人都已经死了。 如果那本札记里的字是秦卿的草书……那她还能写什么?写草书,便默认了这本手札她碰过,写小楷,那她便极可能是秦卿,月世德接下来就有得说了。 但,月世德一定料不到她会写草书。而这世上除了崇文和倚寒之外,也再没有人知道她会写草书。所以,女帝札记里旁批的文字,只可能是簪花小楷。 她微垂着眼,恭顺道,“陛下,臣女愿意当场书写比对字迹,以证清白。” 她神情笃定,倒让月世德稀奇了几分。皇帝准允,示意身旁的公公给她纸笔。 太监将笔递给她,纸铺在地上,“卿姑娘请。” 卿如是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继而提笔落字,不再踌躇。 倘若天要她死,那手札中的字迹就真会是草书。可天分明要她重活一世,她不相信是一场戏弄。 白纸黑字,草书:陛下圣明,望明察秋毫。 落笔,不待月世德瞥过,太监迅速收起,呈给皇帝。 九五之尊他就在高座上思忖沉吟,却教下方两人都绷紧了身子,如撑开到满月的弓弦,再有一力摧之,就会应声而断。 须臾,他搁置下了那张纸,并不揭开结论,只道,“你还有何话说?” 他故意不带称谓,这句话便不知是说与谁听的。 但卿如是知道,此时谁若先忍不住求饶,谁就输了。皇帝在诈他们。她只能稳住心神,不得动摇。 烛火摇曳,伸出吞噬黑夜的火舌,明黄的灯罩在窗外夜色的渲染下亦显得幽深而沉重,纱布的遮掩使人看不清灯罩里的那团火,也不敢轻易去窥探,只能任由它朦胧又危险。 卿如是的腰背渐渐酸胀,双膝疼痛,腿部却已经麻木。没有人说话,她便动也不敢动。 终于,皇帝再次开口,伴着手指轻摩挲纸张的声音,“这些文章的批语,是你写的?” 卿如是迟疑了一瞬,故作狐疑,“不知陛下说的是什么文章?臣女确实有为书籍批注的习惯。” 她若直接否认,便意味着知道皇帝说的是那些国学府考生的文章。皇帝此举,又在诈她。幸而她并不上当。 皇帝便不再说,沉色逼视着她。 月世德咄咄相逼,“陛下,她分明是故作不知。这些文章都是她审批好后亲自交到草民手中,草民院子里的侍卫小厮皆可作证。” 卿如是方作恍然大悟之色,“原来月长老又想拿臆想之事胡诌。” 皇帝不说方才试探笔墨的结果,她只能孤注一掷,索性挑破,反来试探陛下的态度。 “陛下,那日长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