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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5/16页)
南,哪里受过这样的冻,回了燕京,倒是受了许多委屈。 “无碍,现下已经不冷了。” 虞姝摇了摇头,有些事凌珠和思岚能做,可是有些事只能她自己来做。 太子殿下那个性子,连她都是废了不少心思才亲近起来,旁人更不可能与他亲近了。 到了宫门口,虞姝提起裙摆上马车,看了一眼漏刻,“已经戌时过两刻了。” “是啊,方才耽搁了会。” 虞姝低头捂住手炉,也不知太子等急了没有。 * 戌时过两刻,贺云槿放下手中的书,侧耳听去,外边只有雪花的沙沙声,并无其他。 她还没有来。 屋子已经暖和了起来,似春日一般,按理来说,也该来了。 贺云槿起身走到门口往外瞧,太子府不算热闹,唯独那几盏点燃的灯笼,和窗上贴着的兔儿的窗花有点新年的气息。 那是虞姝剪的,歪歪扭扭,却非要贴到窗上,也是头一次,太子府的窗户上贴了红色的窗花,哪怕不好看,却格外珍贵。 过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贺云槿沉了口气,莫不是不来了? 又兀自摇了摇头,不会的,她答应了他的事从未食言,兴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再等一会。 贺云槿自我安抚着,复又坐了下来等着。 * 虞姝回到府内,本想拿了酒就走,其余的事已经在马车上吩咐了凌珠,可是觉着身上黏黏哒哒,是方才跑的太快出汗了,沾湿了里衣,弄的衣服黏腻的很,虞姝总觉得身上有味道。 待会去太子府,若是穿着这身衣裳去委实不好,索性虞姝便让人装了热水来简单擦拭了一下,换了身衣裳,这样就清爽干净的多了。 但这一耽搁,时间就过去不少,差两刻钟就亥时了。 虞姝匆匆忙忙抱着酒坛子上了马车,“凌珠,我先去了,你准备好便来,待会听我信号。” “是,郡主小心些。” 凌珠看着马车离府,也转身去忙了。 * 外边的雪渐渐地停了,此刻太子府安静的连雪落下的声音都没有了,眼看着就要亥时了,她还没有来。 桌上的那本杂记已经停在这一页很久很久了,贺云槿哪有什么心思看书,大概是火炉内的银霜炭太热了,热的人心焦躁不安。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从宫门口到太子府再远,也用不着这么久,所以,她是不来了吗? 贺云槿心中满是失落,从期待到落空,远比一开始就不期待来的难受。 又等了一会,贺云槿轻哂,笑自己像个傻子,她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他就信了,还为她的到来做了这样多的准备,桌上的点心,茶炉内的水烧开了,又冷了,再烧,再冷,已经重复三次了…… 灯笼内的蜡烛也要燃烧到尽头,可惜从始至终都没有照亮她的路。 他坐不住了,屋内太热,热的心口仿佛有火在烤,他起身出去,把门给锁上,今夜想来是不会来了。 他终究没有等到自己想等的人。 从门口一路进来,贺云槿把灯笼内的烛火都吹灭了,既然照不亮她的路,那谁也不配照这些蜡烛。 回到屋内,贺云槿把茶炉内的火灭了,把茶水倒进了银霜炭内,炭火逐渐熄灭,变得冰冷,一如贺云槿的心。 从期盼到渴望,从祈求到落空,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受过怎样的煎熬。 他把怀中的五彩符放进了暗格,熄灭屋内的烛火,脱掉靴子上了床,不必再等了,她不会来,还不如早些歇息。 贺云槿闭上眼睛,感受着外边的寒风吹过竹林,响起一阵呼呼声,闹的人心痒。 也许,自始至终都是他贪求了,往年他不是这样的。 年年除夕都一般,却觉得今年格外难受,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炸一般。 也许是因为今年没有和父皇一起过除夕吧,贺云槿心想。 绝不是因为她没有来,绝不是。 * 虞姝下了马车,却见太子府笼罩在一片寂静中,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街道,除夕之夜,燕京无宵禁,大街小巷彻夜不宁,都是烟花爆竹之音,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儿童嬉笑之声。 这才是过年呀,哪有小孩子不喜欢过年的。 可是这些热闹仿佛与太子府无关,太子府像是筑起了一道大大的罩子,把太子府笼罩住,再多的热闹都侵染不进去。 她忍着心酸,一步一步上前,去敲太子府的门,想着她已经和太子打了招呼,那应当没有锁门吧。 可是一推,竟推不开。 她皱了皱眉,抬手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半点动静,这太子府的下人又去了哪? 难不成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竟又敢惫懒。 “郡主,太子府的门似乎锁了,奴婢听不曾听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