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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1/4页)
周末的科目考跟周考不同,不止是成绩排名,更是牵扯到重新分画室。 成绩当天晚上就排出来了。 有人没动。 譬如刘珂,她还在第一上面挂着。 有人变动巨大。 譬如陈遇,她进来那会错过了考试,被随意安排进了第三画室,老师的原话是先画着。 这次她的成绩很高,直接跨过第二画室,进了第一画室。 这次考试以后,画室的气氛变了。 竞争的因子在嬉笑打闹声里发芽,生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冲破那层平和。 第三画室只有江随跟谢三思没动,其他四个高的高走,低的低走。 走一批,换一批,其他画室也是一样。 别地儿不是这骚操作,就原木是这么个德行。 按照他们赵老师的说法,这能在羞耻心跟虚荣心的促使下,激发上进心。 楼下,小广场上。 江随坐在大圆石球上赏月。 谢三思哼哧哼哧跑两圈回来,喘成狗:“随哥,陈遇要去第一画室了。” 江随指往脸上一处指:“这什么?” 谢三思答:“眼睛。” 江随又指向一处:“这呢?” 谢三思答:“耳朵。” “傻儿子,”江随语重心长,“所以爸爸看得见也听得见。” 谢三思:“……” 江随腰弯下来,两手撑着膝盖,修长的手指插|进短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后捋动。 谢三思抹把脸,他觉得随哥这样儿,不知怎么的,有那么一点儿悲苦的意思。 就像个辛辛苦苦耕耘了一个季度的老农,眼看产量丰厚,只等收成之日,没想到一场暴风雪降临,颗粒无收,一片狼藉。 怎一个惨字了得。 谢三思被自己的脑补虐到了,他在路灯底下走走,找着小石头子踢飞,唉声叹气:“随哥,你不去吗?” 江随按着头皮:“去哪?” 谢三思懵逼:“当然是第一画室啊。” 江随眼皮不抬:“去你妈,你随哥是个菜鸡。” “别啊随哥,别这么说,千万别说这么说,”谢三思惊悚的说,“你要是菜鸡,那我是什么?” 江随唇一扯:“菜鸭?” 谢三思打着商量:“能不是鸭子吗?” 江随道:“那就菜鹅。” 谢三思刚想说行,话滚到嘴边,他反应过来,不是,这都说到哪儿去了。 “随哥啊!” 那语气,好似一个老太太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拍着大腿喊,我的儿啊。 江随一脚让他滚了。 小广场就剩江随一个,形单影只。 秋风那个吹,枯树叶那个飘,凄凄惨惨戚戚,要是来个二胡,绝了。 江随按了会头,越按越疼,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生疏地用牙咬住,在浅黄色烟蒂上碾出一圈印子。 一缕烟草味顺着那个印子钻进他口中,迅速与他的呼吸融在了一起。 “妈的,这么苦,有什么好抽的。” 江随嫌弃地叼着烟,啪嗒扣打火机,没出火,他再用拇指按着扣一下,“嗤”地窜出一簇小火苗,没等他靠近就灭了。 搞什么几把玩意?打火机也跟老子作对? 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江随不熟练地用手挡风,低着头把烟卷凑上打火机口,火苗一窜出来,就燃了上去。 一团烟雾慢慢腾起,江随扣上打火机,拿在手中百般无聊地耍了几下,后仰头看夜空,眼帘微微眯起,似乎看的很入神。 然而眼底什么情绪都没有沾,脑子放空了。 说白了,就是在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对儿年轻情侣从小广场边经过,前一秒还黏黏糊糊的,走路没个人样,摸摸搂搂亲亲,下一秒就吵起来了。各种带爹捎妈的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你扇我一次,我还你一次。 每一次都不放水,动作幅度很大,结结实实甩上去,啪地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