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醉打三国_0010 美酒香飘太守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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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0 美酒香飘太守前 (第1/1页)

    四兄弟各自得了兵器,都是兴高采烈,着实把蒲元夸赞。

    还是张飞眼尖,忽然瞥见蒲元日常所睡的躺椅上,搁着老大一个包袱,又靠着杆棒一条。

    好奇道:“老蒲,莫非要娶老婆了么?如何忽然勤快起来,收拾家什?”

    蒲元淡然笑道:“老婆有什么好,蒲某这是要走了,今日正好同你四位告别。”

    四个齐吃一惊,刘备脑子转的快,立刻道:“大匠,莫非是因我等缘故?”

    蒲元摆手道:“刘大爷不要多心,在下离开洛阳时,发誓隐姓埋名,如今露了踪迹,自然离去,却和你等无涉。”

    他口中说是无涉,可若不是张飞大张旗鼓找他铸兵,又岂会泄露?

    四个面面相觑,都不由有些愧疚,蒲元看了出来,又道:“四位不必多心,蒲某本欲见识大好河山,访天下奇金异铁,只恨懒惰,才在此延误许多时日,如今不过趁其时也。”

    鲁智深笑道:“幸好懒惰,不然洒家难得这条宝棍也。”

    蒲元大笑:“都是缘法罢了!”

    说罢背起包袱,取了杆棒,抱一抱拳,正色道:“如今朝堂中涓弄权,民间叛乱横生,正是君等用武之时!蒲某无用之人,但愿诸君飞黄腾达之日,勿忘民生疾苦,也不枉我等相识一场。”

    刘备四人亦抱拳道:“大匠前途珍重。”

    蒲元哈哈一笑,摇摇摆摆去了。

    鲁智深赞道:“真是个洒脱汉子!哥哥与他的工费,他都贴在了我和二哥兵器上,真可谓视钱财如粪土。”

    刘备叹道:“是啊!但愿将来还有相见之日。”

    张飞嚷道:“大哥,老四,他走的是洒脱,那些枪头怎么办?”

    关羽笑道:“三弟莫慌,涿县难道没有别的铁匠?这些枪头,原不必神匠出手。”

    四个说了一会,再看看身上铁甲、手中神兵,又把离愁冲淡,当下去寻了别個铁匠,定制枪头。

    又数日,枪头造成,都以丈二柘木为杆,采购鱼鳔熬煮成胶,细细涂抹杆身,再以细麻绳缠绕其上,如此制得柘木枪四百杆,分发诸军。

    至此,乡勇们编制已定,长枪兵八十伍,合四百人,弓箭兵二十伍,合一百人,骑兵九伍,合四十五人。

    其后一月,鲁智深亲自传授乡勇们枪术、阵法,自家也每日打熬力气,拉抻筋骨,刘备三人,也自习武不辍。

    转眼到得七月,五百乡勇趋退齐整,已告初成,只是弓只十余把,箭矢亦不多。

    刘备想起鲁智深此前所言,同几人道:“兄弟们随我拜会太守,弓箭皆着落于此。”

    张飞献计道:“哥哥,空口白舌要人好处,怕是为难,不妨带些礼物赠他,也好开牙。”

    刘备为难道:“这些日募兵cao练,日日食rou,三弟资财已耗大半,哪里还有余钱备礼?若是送的草率,反而不如不送。”

    张飞听了也愁,这时庄中酒匠飞奔而来,满面狂喜:“三爷,那酒成矣,美不可言,美不可言啊!”

    张飞一愣,这才想起,鲁智深曾给自己一个酿酒方子,拿去让匠人照样施为,开始还记挂着品尝,后来整军练武,终日忙碌,渐渐便淡忘了。

    屈指一算,已是两月有余。

    当下大喜:“既然酿成,快快替老爷斟来,老四的方儿复杂无比,倒要尝尝有什么稀奇。”

    鲁智深也是一跃而起:“啊呀,妙哉,这些日子,口中淡出鸟来!”

    刘备、关羽见说,也是大感兴趣。

    他们这些日子时常饮酒,总觉鲁智深喝得愁眉苦脸,显然不能尽兴,对他所说的美酒,愈发好奇。

    那酒匠来此报信,自然不会空手,背后竹篓里,取出一坛新酒,约莫十斤,又取四只酒碗放在案上,一一斟满。

    酒浆倾落,芳香四溢。

    几人鼻孔一动,细细看去,但见色如琥珀,微稠似蜜,着实不似凡品。

    “妙哉!”刘备先赞道:“此酒单论卖相,已是不凡。”

    说话间搬起一碗,先浅浅尝得一口,双眉一振,眼神微亮,敦敦敦敦,喝了个底朝天。

    “哥哥,怎样?”张飞也是有趣,桌上好好的酒,偏不去尝,猛吞一口馋涎,问刘备道。

    刘备大笑:“真正好酒也!为兄少年时便爱饮美酒,然而平生所饮,无一及此!兄弟们,速速饮之!”

    张飞、关羽对视一眼,各自搬过一碗,仰头豪饮。

    嘭、嘭两声,两人重重把空碗拍回,齐齐点头。

    关羽毕竟矜持,扬眉微笑,赞道:“此酒好生有力气!”

    张飞反应便大了许多,眉立目瞠,面皮颤动,带动了胡子根根乱跳,怪叫道:“难怪老四说我家的酒不是酒,喝过如此好酒,别的如何能入口?”

    鲁智深见他三人喜欢,也自得意,呵呵大笑,搬起一碗喝干,但觉满口留香,一道热流笔直入腹,忍不住叹口酒气,一时间身心俱足:来此世界数月,今日总算喝了一口如意的酒也。

    伸出大拇指夸道:“正是这般味道!三哥家的酒匠,果然手艺不凡。”

    那酒匠欢喜道:“多谢四爷赞誉,我等也是反复试验数遭,始摸着了感觉。”

    张飞呵呵笑道:“虽有我四弟的仙方,也难得你等勤谨,回头重重赏你等!”

    那酒匠听了,欢天喜地,连连拜谢。

    待酒匠去了,刘备奇道:“三弟,自识你以来,便见你对下人有些粗暴,今日却是宽和许多,莫非饮这美酒,竟还能改变人之心性不成?”

    张飞摆手道:“哪有这般神奇!却是此前听老四论述将兵之道,有些领悟,所谓恩威并施,小弟以往却是用威太过,推恩不足。”

    刘备喜道:“孔子云,过则勿惮改,贤弟此举,正合君子修身之道!来,且都满上,共为翼德贺之!”

    四人大笑,鲁智深替众人斟满,各自再饮。

    刘备饮罢,忽然露出一丝惋惜,叹道:“哎,蒲大匠也是好酒之人,若他走晚些,正好以此美酒,酬他替我等铸器之功,岂不美哉!”

    鲁智深笑道:“大哥心中,永远是念着别个,呵呵,蒲大匠若有口福,早晚还得相聚——倒是幽州太守那里,哥哥,若以此酒为礼,可送得出手么?”

    刘备一愣,随即喜形于色,大赞道:“妙哉!此酒滋味世间难寻,他便是太守之尊,也未必享用过,岂不是上佳好礼?我等明日便出发!”

    次日,四兄弟点起五百余乡勇,备上十坛“透瓶香”,前往拜会幽州太守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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