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章:乱了心神 (第2/2页)
但因征战事繁,损毁的城墙却一直未能修缮。若多派一些甲士看守,将这些骊民迁去修筑城墙,既可以不必徒耗钱粮,又能节省民力,倒也十分妥帖!君上以为……” “善!”国君喜笑颜开道:“如此便能一举两得了!” 听闻又有营建事宜,富顺(桓族富氏)便不自觉地向前快走了几步,谁知国君却转而吩咐道:“此事过于劳累,叔父大可不必事事亲为,只需交代给子澄,让他与荀大夫一道商议着办就是!” 行至宫门外,七舆大夫早已备好了车驾,此刻正肃立等待。国君示意羚趾上前将申生抱上温车,随后又转身对几位大夫说道:“今日欣逢盛典、普天同庆,寡人本该与民同乐才是,只是有旧伤未愈,此事便要烦劳叔父和几位兄长了!” “臣等领命!” 说罢,国君便登车离开,司马子申、司寇伯符也都转身回宫,只富顺眼巴巴地望着已经离去的车驾兀自叹息。 “富子似乎还有心事未了?”听到叹息声,伯符转身看到了富顺落寞的身影,于是便走上前来问道。 富顺怅然若失地转过身来,略略思忖了片刻,突然问道:“那两名女子究竟是何来历?君上为何会如此看重她们?”
“君上刚刚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伯符笑道:“当初不过是哀怜她们体弱,所以才让羚趾善加安置。如今成伯心中有气,非要借题发挥,君上无非是跟他赌气罢了!你就不要再胡乱猜测了,免得无端伤了心神!”说罢,他轻轻地拍了拍富顺的肩膀,再次转身离开。 富顺苦涩地一笑,随即又转头出神地望着国君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果真……只是如此吗?” 饮至礼举行之前,富顺原本满怀期待,以为在今天的典礼上,国君就会宣布司空的任命,让自己主持翼城的营建事宜。然而事与愿违,因半路杀出了个公子平,国君不仅取消了舍爵策勋的仪程,就连对骊戎俘虏的处置都只字不提,对自己的任命自然也就无从提起了。这突发的一切令富顺感到十分沮丧,但又不敢直接向国君提起,只能一个人绞尽脑汁寻找破解之道。 在司马子申的带领下,富顺与众大夫一道走出武宫,与广场上的百姓同饮同乐,场面倒也十分热烈。然只因这心中忧思重重,富顺在这欢闹的人群中却是兴致全无,只勉强地应付着前来敬酒的人。 待到人群渐渐散去,富辰因找寻父亲不得,便如半月前的游余一般,在宫内宫外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最后才在宫门外一堆篝火的残烬边,看到喝着闷酒的富顺。见父亲如此失魂落魄,富辰心内不由得一惊,忙上前询问道:“这天寒地冻的,父亲为何在这里独饮?” 富顺出神地盯着眼前忽明忽暗的余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两名女子究竟是何来历?君上为何会如此看重她们?” “女子?”富辰有些发愣:“父亲说的是哪两名女子?” “没什么!”富顺说罢便扶着儿子的肩膀准备起身,却因腿上麻木,一时竟站不起来。在富辰的搀扶下,他略微缓了缓身子,这才又转头说道:“你寻机打听一下,看看她们是何来历……若是能帮助君上了结这桩心愿,那便最好!” 富辰虽觉得有些奇怪,但想到燕礼时发生的意外,心中也就有了个大概的盘算,于是便回答说:“孩儿明日就去打探一下,父亲放心便是!” 回去的路上,父子二人各自心绪难平,便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到进了正堂的房门,富顺才回头说道:“不管打听到什么,务必仔仔细细地告知为父。这司空之位能否坐定,就在此一举了!” 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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