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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深宫惊变 (第2/6页)
跟着我来。” 忽然间,“喀嚓”一声响,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殿脊上直滚下来。 接着,一个无头的尸身也直滚而下,穿的赫然竟是大内侍卫的服饰。 魏子云大惊回头,六个侍卫已被十二个身上系着缎带的夜行人挟持,还有个紫衣人手里拿着柄雪亮的弯刀,刀尖还在滴着血。 这十三个人刚才好像互不相识,想不到却是一条路上的。 殷羡怒道:“你居然敢在这里杀人?你不知道这是砍头的罪名?” 紫衣人冷冷道:“反正头也不是我的,再多砍几个也无妨。” 殷羡跳起来,作势拔剑。 紫衣人道:“你敢动一动,这里的人头就又得少一个。” 殷羡果然不敢动,却忽然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无论谁也想不到,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也能骂得出这种话。 紫衣人道:“住口!” 殷羡道:“我已不能动,连骂骂人都不行?” 紫衣人道:“你是在骂谁?” 殷羡道:“你听不出我是在骂谁?我再骂给你听听。”他愈骂愈起劲,愈骂愈难听,紫衣人气得连眼睛都红了,弯刀又扬起,忽然间,“嗤”的一响,半截剑锋从他胸口冒出来,鲜血箭一般地飙出来。 只听身后一个人冷冷道:“他管骂人,我管杀人……” 下面的话紫衣人已听不清楚,就在这一瞬间,他身后的丁敖已将剑锋拔出,他面前的殷羡、魏子云、陆小凤已飞身而起。 他最后听见的,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很多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天街的月色凉如水,太和殿上的月色更幽冷了。 鲜血沿着灿烂如黄金的琉璃瓦流下来,流得很多,流得很快。 十三个始终不肯露出真面目的黑衣人,现在都已倒下,已不再有人关心他们的来历身份。 现在大家所关心的,是另一件更神秘、更严重的事—— 陆小凤为什么一定要逼着魏子云带他到南书房去见皇帝? 一向老成持重的魏子云,为什么肯带他去?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这一战,虽足以震烁古今,但却只不过是江湖中的事,为什么会牵涉惊动到九重天子? 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司空摘星看了看仰面向天的西门吹雪,又看了看低头望地的老实和尚,忍不住问道:“和尚,你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实和尚摇摇头,道:“这件事你不该问和尚的。” 司空摘星道:“我应该去问谁?” 老实和尚道:“叶孤城。” 九月十五,深夜,月圆如镜。 年轻的皇帝从梦中醒来时,月光正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床前的碧纱帐上。 碧纱帐在月光中看来,如云如雾,云雾中竟仿佛有个人影。 这里是禁宫重地,皇帝还年轻,晚上从来用不着人伺候,是谁敢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地站在皇帝床前窥探? 皇帝一挺腰就已跃起,不但还能保持镇定,身手显然也很矫捷。 “什么人?” “奴婢王安,伺候皇上用茶。” 皇帝还在东宫时,就已将王安当作他的心腹亲信,今夜他虽然并没有传唤茶水,却也不忍心让这忠心的老人难堪,只挥了挥手,道:“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伺候,退下去。” 王安道:“是。” 皇帝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不容任何人违抗的命令。皇帝若要一个人退下去,这人就算已被打断了两条腿,爬也得爬出去。 奇怪的是,这次王安居然还没有退下去,事实上他连动都没有动,连一点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皇帝皱起了眉,道:“你还没有走?” 王安道:“奴婢还有事上禀。” 皇帝道:“说。” 王安道:“奴婢想请皇上去见一个人。” 三更半夜,他居然敢惊起龙驾,勉强当今天子去见一个人,难道他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这已是大逆不道,可以诛灭九族的罪名? 他七岁净身,九岁入宫,一向巴结谨慎,如今活到五六十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皇帝虽然沉下了脸,却还是很沉得住气,过了很久,才慢慢地问了句:“人在哪里?” “就在这里。” 王安挥手作势,帐外忽然亮起了两盏灯。 灯光下又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很英挺的年轻人,身上穿着黄袍,下幅是左右开分的八宝立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