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羽化与房子的第一根柱子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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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你觉得我像是在这里工作的人吗？”

    被外放的杀气震慑，周宵不由自主倒退了两步，语无伦次道：“那倒没有，就算有也是一时糊涂，回头是岸，胜造七级浮屠……”

    “有你个头！我看你是想成佛升天了是吧？”孙容眼闪红光，举枪欲刺。

    “哎呀哎呀！”萨麦尔再次跳出来，“反正结界消除后他又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别生气别生气……”

    “你还好意思说，那你在他面前吹牛有意义吗？早点来帮忙我至于耗费这么多法力吗？”

    见孙容的火力转向萨麦尔，周宵暗暗松了口气。

    “你用的法力越多，我才能回复更多能量嘛。”萨麦尔坐下开始专注地舔爪子。

    “那回复的能量呢？够刚才那一招用的吗？”

    “是有些亏哈，不过那还不是为了救你嘛。”

    “你要是早来帮忙，这些能量说不定就省下来了……别舔了，听我说！”

    萨麦尔只好放下爪子，与周宵一人一猫坐在舞台沿上低头听训。

    趁孙容不注意，周宵小声问萨麦尔，“喂，你和她签的什么契约？是主从一类的吗？她是的你的主人？”

    “从条款上来讲，我们恶魔应该是魔法少女的主人……吧……”

    怎么我看她训你这副架势才像你老板啊？周宵腹诽。

    “嗨！话是这么说，但在我看来恶魔和魔法少女更像是一种共生关系吧，而且……总之魔法少女的脾气越来越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多担待吧。”萨麦尔小声回答。

    “谁叫本大爷是个心胸如海的男子汉呢，喵哈哈……嗝儿。”

    孙容狠狠瞪了萨麦尔一眼，打断他道：

    “还笑！你总是这样，你说你现在什么水平？讲人人只有我一个，讲能量又常年见底，骑士团再追来了怎么办，这次还能跑得掉吗？”

    萨麦尔用毛茸茸的爪子慢慢捻着胡须，不屑道：“骑士团？不过区区凡人，来一个我捏死一个，来两个我捏死一双……”

    “上次你也这么说，最后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等等！凡人？”孙容敏锐地察觉到萨麦尔的用词，“难道像我和你的关系一样，骑士上面也有像你这样的阶层，比如说……天使之类……”

    “天使？呵……”萨麦尔嗤笑，懒洋洋地爬起来钻进渐渐液化的怪物堆开始到处淘摸，“没有什么天使，比起这个还是赶紧找到魔核收工吧。”

    “或者……”

    萨麦尔低头一边翻找，一边不动声色道：“你们先到外面等我，我找到就马上出来。”

    周宵以为孙容会反驳几句，没想到她却一语不发径直过来拉着他胳膊就走。

    “怎么了？”周宵话音刚落，孙容又停下了脚步，把周宵拉到她身后，回头据枪摆出架势。

    周宵也慌忙回头去看，一看就惊呆了。

    舞台中央凭空浮现出一道金色裂痕，像是时空被硬生生割出一条刀痕。

    裂隙越扩越大，从中飞出无数金色像人的影子一样的半透明生物，把萨麦尔团团围住。

    黑猫端坐原地，高昂着头，不知在跟谁说话：“真准时啊！我猜你也差不到该到了。”

    “这并没有意义。”裂缝中传出雷鸣般的声音，依稀分辨得出是在回应萨麦尔。

    “闭嘴！老家伙，总有一次，总有一次我会成功的，就像从前一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敢肯定亲爱的塞缪，不会再见了！”那声音淡然道，并不与他争辩。

    “呵呵，算了，解释了你也不懂，随便吧……”

    对话结束，只见裂缝的金光越来越明亮，乃至刺目。

    明明体感的温度是正常的，但周宵感觉灵魂正在沸腾，体内像有股能量渐渐开始游离，拼命想要挣脱rou体的束缚，要挥发散逸。

    光芒已经亮到看不见任何东西，他趴在地上到处摸索到，终于摸到孙容的手。

    “孙容！孙容！”周宵喊道，没反应，又去摸她的脉搏，却摸来摸去摸不到，急得他哇哇大喊。

    “她会没事的，倒是我们俩能不能再见就不好说了。”这时，周宵听见萨麦尔的声音。

    “不过还是别见的好，哼……”萨麦尔冷笑。

    “毕竟……黑猫，会招来不幸。”

    周宵听见萨麦尔逐渐低沉的咆哮，空间中回荡起像钢板扭曲时一样低沉呻吟。

    “你在做什么？”那道雷声又说话了，语气里有些疑惑。

    “不管你信不信，老子要闪了！”

    ……

    嘭！

    一声短促而沉闷的爆破声，周宵感觉自己化作了风，羽化、飘荡、与世界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