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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样的,随便他吧。 (第2/3页)
人不利己的法子,甚至不惜搭上性命。 可恨他还下不了手,啧。 傍晚之时,下头人来禀报,说恪王府派人送了礼来。 谢朝泠正用晚膳,闻言眉头一跳,直接叫人将东西送上来。 小太监捧着个檀木盒子进门,与谢朝泠禀道:“恪王府的人送来东西时说,是恪王殿下特地为殿下您准备的礼物,请殿下您务必亲自过目。” 谢朝泠目光落在那平平无奇的盒子上,心里无端生出丝怪异感,眼神示意廖直。 廖直将东西接过去,捧至谢朝泠面前,谢朝泠手搭上盒盖,略一犹豫,缓缓将之抬起。 看清楚盒中摆的是什么,谢朝泠眼瞳狠狠一缩,转瞬阴了脸。廖直这位东宫总领太监更是头一次失态得没捧住东西,檀木盒落地,那血肉模糊已经开始发黑发臭的人耳掉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后落至谢朝泠脚边。 “这、这……” 廖直惊得几要咬了舌头,回过神赶紧叫人上来收拾,小太监们手忙脚乱将东西捡起扔回盒子里盖住,擦拭了地上血迹就要退下,谢朝泠忽然开口:“等会儿,让孤看看。” “殿下,还是别看了……” 廖直想劝,被谢朝泠打断:“恪王既然说了要请孤亲自过目,自然要看。” 哆哆嗦嗦的小太监捧着那盒子重新上前,在谢朝泠面前小心翼翼打开,谢朝泠冷然目光落上去,顿了一顿。 “孤看清楚了,收走吧。” 小太监赶紧合上盖子,将东西收了下去。 谢朝泠已认出了那是谁的东西,倒并不惊讶。谢朝渊会猜到背后搅事的是李桓也不出他意料,做下这种事情更符合那小畜生那个性。 他重新拎起筷子,竟还有吃饭的心情。 廖直忍着反胃恶心感,犹豫问他:“殿下,恪王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血淋淋的人耳送进东宫,这已经不单单是挑衅,说是造反都不为过。谢朝泠无所谓道:“他就是这样的,随便他吧。” 廖直:“……” 就是哪样的? 翌日清早,逢每五日一次的常朝,谢朝泠时隔数个月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 昨日储君病愈重出东宫的消息就已传遍皇宫内外,掀起的风浪自然不小,而今日,亲眼见到谢朝泠完好无损、精神奕奕出现在人前,不提一众朝臣心里如何作想,至少面上,各个老泪纵横感叹天佑大梁,再喜笑颜开与谢朝泠道贺。 谢朝泠始终挂着笑脸,对着谁人都是一副礼贤下士、温文和煦之态,引得满朝官员交口称赞。 太子还是那位太子,陛下这些儿子里就属这位东宫太子最有端方君子之风。 直到谢朝泠听到一声不明显的嗤笑,隔着数人他抬眼对上站于人群之后的谢朝渊,那人也在看他,眼里尽是看穿他本性的讥诮。 谢朝泠淡定收回视线,站到他该站的位置。 卯时六刻,皇帝于议政殿升御座。 今日朝会只有两件事,一是太子病愈重回朝堂,让满朝官员看个清楚明白,二是当众宣读处置谢朝溶的谕旨。 乾明帝虽说这是家丑,但要将人夺爵圈禁,总要有个正式的由头,谢朝溶具体做过什么不提,只不忠不义、不孝不悌这八个字就足够他这辈子都不能翻身。 赵氏父子卸职之后早就不上朝了,即便他们今日在这朝堂上,这道圣旨发下,也不会再帮谢朝溶说话,其他人自然更不会这个时候出来说什么。 虽未明着说,但昨日太子才病愈,今日恂王就被夺了爵位,当中有什么不能见人的阴私,猜也能猜得到。 唯谢朝泠一个,暗自皱眉。 他父皇只字未提沈氏之事,想来依旧在犹豫。或许是因知道了内里实情,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