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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甜梨 (第1/3页)
林知酒小时候感冒发烧,又被林老爷子惯着,生病了不喝药也总有人耐心地哄。 所以这么多年,即便她如今已经二十几岁,在喝药这事上,依然没长大过。 杯子里的药的温度已经温乎乎的,陈羁伸手,拉了拉被子。 起码把整张脸露出来。 “真不喝这个?”他问。 林知酒点头:“不喝,这个真的很难喝,闻到就反胃。” 陈羁顺从地把被子放到一旁小桌上,旁边还有张姨准备的片剂类和胶囊类。 扣了两颗胶囊,陈羁端着水杯送过去。 “那就吃这个。” 林知酒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杯子。 陈羁:“先喝口水润嗓子。” 林知酒照做。 陈羁把两粒胶囊放进她掌心。 林知酒面无表情地全部扔进口中,准备一次解决。 “喝水低头咽。” 林知酒吞了一大口水,没有苦味,咽下去也就容易得多。 只是喉咙间的异物感还是让她难受了好几秒。 陈羁瞧见她这副模样,没忍住展眉勾了勾唇。 林知酒瞧见,像是抓住了把柄,立刻道:“你还笑?你死了。” 陈羁把那杯水接回来,一点都没有知错的意思。 “我就是想起来件事儿。”他说。 “什么?” 陈羁说:“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得腮腺炎,宁愿整天打吊瓶输液,都不愿意吃药。每天在家愁眉苦脸的,托着腮帮子跟谁都不说话。” 林知酒:“……” 这种黑历史还提? 重点是,她怎么听着,陈羁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好像还挺愉悦? “我应该还有你腮帮子肿着的照片。”陈羁笑道:“还挺可爱的。” 林知酒后仰躺回去,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不是要给我传染?我走了你怎么传染?” 陈羁说完,便直接拿起林知酒不喝的那杯999,两三口灌下去。 “……你有病?”林知酒无语地说:“没感冒喝什么药?” “预防预防。”陈羁手伸进被子里,准确无误地找到林知酒的手。 小小的一只,还挺软。 林知酒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手就已经被紧紧攥住,包裹进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 她顿了下,才冷不丁地往回抽。 “你干嘛。” 陈羁不让半分,一根一根捏着她的手指收进掌心,拇指蹭了下,语调懒散地说:“接触传染源。” 林知酒:“……” 被子盖得好好的,底下却藏了两只互相勾着的手。 一大一小,小的那只躲不开,完全处于被大的掌控的地位。 林知酒挣脱无果,只好没什么气势地瞪人。 陈羁佯装叹口气:“我被我妈打了。” 林知酒一怔:“被发现了?” 陈羁轻轻“嗯”了声,见她注意力被分散,被子底下的手捏了捏她掌心的软肉。 “怎么打的?打你哪儿了?”林知酒朝陈羁全身都扫了一遍,没见着除了之前手上被花刺划伤的地方外有其他伤,她问:“你没说是什么原因吧?” 陈羁玩着被子里的手,免得她又乱蹦跶,随口道:“没说。” 林知酒稍稍放下心,侧过身,面朝着他这边,叮嘱道:“你可千万别说。” 她又补充:“阿姨打你一个就好了。” 陈羁:“……” 林知酒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陈羁说过她一眼,抬起另一只手捏了下她鼻尖。 “睡吧。” 林知酒眨眼都变得慢吞吞:“你走吗?” “等你睡着。” 林知酒瞧着他的脸,视线从眉眼处一点点往下,到某处时停下。 她朝陈羁勾勾手指:“四个马,你过来点。” 陈羁依言,弯下腰凑近。 “怎么……” 没问完,林知酒指尖点了点他下唇的位置。 轻轻的两下,一触及离。 “要不你贴个创可贴吧?”她说。 不然这伤口,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招摇过市似的。 陈羁停顿数秒,低眉望着他眼睛,乐道:“猪,欲盖弥彰不是更明显?” “……”他说的还真对。 林知酒缩回手,搁在胸前,大概是感冒让脑子也生锈了。 她装死似的闭上眼:“我睡了。” 陈羁好笑地看了她好半天,也没拆穿。 他坐直身体,被子里捏着林知酒左手的那只依旧没松。 这一觉睡得似乎格外漫长。 林知酒再次睁眼时,已经下午两点。 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陈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左手从被子里伸出,她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