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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1/3页)
面对虞浅的目光,程骁南倒是大大方方:“我这个年纪,你要是真躺我怀里我都没点反应,可能我就该去医院瞧瞧了,估计不举。” 虞浅在黑暗里,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她稍稍动身,在程骁南怀里挪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 准备入睡时,听程骁南声音不稳地说:“你别总动的话,它可能会快点冷静。” 虞浅“嗯”了一声,然后真的没再动过,也没闭眼。 他们是面对面躺在床上的,她那双冷清的眸子盛满月光,静静同程骁南对视。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笑了。 像挑衅,无声问他,不是说我不动你就能冷静么? 程骁南偏过脸:“你别这么看着我,冷静不了。” 不能动,也不能看他。 虞浅怼他:“那我能呼吸么?” 最后程骁南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瓶冰矿泉水,喝完冷静几分钟,才回到卧室。 虞浅还没睡,静静躺在床上。 不做的原因很简单。 以后他们会有很多个夜晚能够抵死缠绵,但程骁南不敢肯定,还会有多少夜晚,虞浅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好好谈一谈积压在心里的那些过往。 虞浅不是一个愿意诉说自己的人。 所以这一晚上,程骁南格外珍惜。 比起身体上的欢愉,他更希望虞浅永远快乐。 “还不困?” 得到虞浅肯定的答复,程骁南恶作剧地把握过冰水瓶的手往她怀里探。 虞浅被凉得往后缩了缩:“程骁南,你几岁?” 他就凑过去,暧昧地同她耳语: 也不小了,刚好是会对着姐姐起反应的年纪。 这一夜诸多温暖,连接吻都是浅尝辄止,更多时间里他们相拥着聊天,程骁南说,他也会做一些噩梦。 他母亲刚去世的那阵子,他总梦见母亲去世那一晚,卧室里布满浓重黑暗,而他抱着礼盒走进去,幻想着她第二天醒来看到床头礼物的惊喜样子。 未曾察觉她已经离开人世。 “其实我也怕黑,不好意思说而已。” 真的怕,因为太常梦见,有时候在黑暗的环境里,会觉得自己是深陷梦境,下一秒,就会踩到我妈手机充电线碰掉手机,然后发现她已经没有体温和呼吸...... 程骁南蹙了眉心,问虞浅,你妈妈去世那会儿你失眠,是不是怕梦到她? 虞浅想,也许是的。 梦到曲莉雯时她总凶神恶煞,只有一次,梦见曲莉雯坐在床边,帮她缝补外套上掉了的一颗扣子,颇有“慈母手中线”的温馨。 她说,“我不确定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存在过,但那件外套,我小时候真的有。” 过了一会儿,虞浅忽然说:“我不会比你早死的。” 她说得像诅咒似的,但程骁南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她怕她死了,程骁南惦记她。 他们都尝过,惦记离世的人的痛苦。 其实虞浅谈起恋爱挺宠男朋友的,但宠的方式,死来死去的,感觉不怎么吉利。 程骁南舒展眉心,在黑暗里闷声笑,连床垫都跟着他震动。 “笑什么?” “没有没有,开心,我这是开心的笑。” 程骁南笑一会儿,又说,“先别说死不死的,我另一个噩梦,你帮我解决一下?” 虞浅出国的前几年,程骁南还在上学。 他最烦自习课,尤其是嘈杂的、没有老师带的自习课。 不少夜晚,他就梦到这样的自习课,然后全身冷汗地醒来。 因为梦里,还原了虞浅出国的那个春天—— 他坐在自习教室里,班里的同学懒散得要命,真正学习的没有几个,后面几排,几个男生堆在一起,吵嚷着在玩扑克;还有女生们不知道翻杂志看到了哪位男神的尖叫。 程骁南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接到虞浅的电话,说她要去德国读斯坦福。 那时候的委屈今夜得以宣泄,他的手重重揩了下油:“你怎么想的,骗我都不能撒个严谨点的谎?德国斯坦福?你在德国给斯坦福开的分校?” 天知道他反应过来斯坦福不在德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