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说它想认识你_第九句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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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句话 (第2/2页)

我吃饭了。

    对面秒回:您慢用。

    她鬼机灵地着重强调:跟他。

    程宿哼笑一声。

    笑完就察觉到来自友人的灼灼目光:“又在看五岁小孩视频?”

    程宿把手机倒扣回桌面,没否认:“嗯。”

    “谁啊,我也去关注下。”

    程宿果断转移话题:“雍靖舒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朋友说:“她有事回老家,让我跟你请几天假。”

    程宿道:“哦,没事,她也跟我说了,这几天我去店里好了。”

    服务生端来两碟精致小菜。

    程宿道了声谢,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友人皮笑肉不笑,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程宿皱了下眉:“我?”

    友人:“对啊,这么爱看小崽儿,不如早点结婚生子。”

    程宿:“……”

    他淡定给自己斟茶:“我还年轻。”

    友人讥他:“你也五岁啊?”

    程宿笑了:“也不是不行。”

    ——

    当晚,蒲桃加班到凌晨才回家,并意外碰到了自己足不出户阴暗生长的古怪室友。

    她正在厨房泡杯面,头发快长到臀部,盖住整片背脊,末端参差不齐,仿佛从不打理。

    只一个照面,女孩就匆匆走回自己房间,轰隆带上门,避她如避邪。

    她干瘦苍白如纸片,真怕哪天暴毙都无人问津。

    蒲桃莫名忧心,并企盼着退租日期早日来临。

    订了份宵夜,蒲桃换好宽松的家居服,靠到床头,百无聊赖地来回刮拉着好友列表。

    她发现,不知不觉间,云间宿已经成为她工作之余的生活重心。

    一下午没敢打扰,她就想他了,好想他,想跟他说话。

    而她最擅长地就是顺心而行,她旋即点进置顶,按门铃: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一分钟后,云间宿:哪种说话。

    蒲桃笑了起来,有些小得意,又有点同情他,两种情绪交织,让她不由用手捶床两下,回:你得了蒲桃ptsd吗?

    云间宿:我看是。

    蒲桃:我不逼你了。

    云间宿:你最好说到做到。

    蒲桃:你还在外面吗?

    云间宿:回家了。

    蒲桃:大条在干嘛?

    云间宿停了会,似乎真去看那只猫在干嘛:睡觉。

    蒲桃:我也睡觉了。

    云间宿:?

    蒲桃:晚安。

    他没多问:晚安。

    过了会,蒲桃又说:晚安。

    云间宿:不是晚安过了。

    蒲桃:这是我跟大条说的晚安,可以帮我转达一下吗?

    云间宿:可以。

    蒲桃:那大条要不要跟我说声晚安。

    云间宿:他已经睡了。

    蒲桃:主人可以代劳。

    云间宿叹了口气:晚安。

    蒲桃:猫会打字吗?

    云间宿:又来了是吗?

    蒲桃:我要句晚安容易吗?[难过]

    云间宿:[语音消息]

    计谋得逞。

    蒲桃心满意足摁开。

    结果,是一声,没有感情的,低气压的,极为散漫短促敷衍的:

    “喵”。

    靠!蒲桃快被可爱炸了,但还是嘴硬:卖萌犯规。

    云间宿:猫不光不会打字,也不会讲人话。

    蒲桃:可我听不懂诶,这算不算作弊。

    更长的语音运送过来。

    蒲桃点开,是他彻底没辙的声线:

    “晚安,晚安,晚安,满意吗?蒲桃小姐。”

    他的口吻,好像位骑士,又像是无下限纵容她的英俊管家。

    蒲桃沉醉其间,又罪恶感满满:我感觉自己在逼良为娼。

    云间宿:难道不是?

    蒲桃:你可以不理我的。

    云间宿:再作?

    不知为何,简单两个字,让蒲桃心怦怦直跳,脸倏地就炸油锅,四肢百骸都过电般激起麻意。

    她死抿唇笑着,一字一顿回复:

    哦,

    不

    敢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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