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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句话 (第3/3页)
觉,找她有事?” 蒲桃问:“你是她男朋友?” “嗯。” “厨房的外卖都你们丢的?” “对哇。”他面无愧色。 蒲桃冷脸,绷着唇:“可以收拾掉吗?” “要你管啊,你房东?”男人突然扬手恐吓。 蒲桃缩了下脖子,眼眶吓到急速洇红。 胖子呵呵笑起来,偏头问屋内:“是她吗?整天找你茬那个?。” “就她。”女人一旦有了护盾,声音都要比平时尖昂。 蒲桃如鲠在喉,死咬了下牙关:“这房子就你们住?不然你们全租下好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哈批啊,还敢跟我说批话?”男人面目凶悍起来:“受不了就搬走,没本事就受着。” “……” 顾及个体差异和人身安全,蒲桃不想起更多正面冲突,忍气转身回房。 “瓜婆娘,”那男人还在背后唾道:“提个行李,小姐规培回来的吧。” 室友哈哈大笑。 蒲桃梗着咽喉,在恶臭与辱骂里,走回自己房间,轰一下带上门。 周围安静下来,她才发觉裤兜里手机在震。 蒲桃抽出来,瞥见程宿的名字。 他的来电,好夏季的劲风席卷过来,她一下子热泪滚滚。 蒲桃接通,没说话。 程宿也没说话。 兴许是听见她压抑的低泣,他问:“又哭了?哭包子。” 很温柔的称呼,蒲桃再也遏不住,用力抽动鼻腔。 程宿败在她可爱的,孩子气的哭音里,求和道:“刚才是我不好,是我心急了,不该说那种话给你压力。” 蒲桃揉了下湿漉漉的鼻头,当下只想找个人仰赖:“不关你的是,是我被人欺负了。” 程宿声音严肃几分:“谁?” “我室友跟她男朋友,他们把房子里弄的一团糟,还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负面情绪冲顶,令蒲桃大脑充血,她手撑脸,鲜少如此丧气。程宿带来的光环被恶气扑灭,她清楚认识到,原来她并没有变成无忧无虑的大小姐,还是一个难以随心所欲的普通社畜:“我早就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可房租都交了,我暂时还能去哪呢。你想我留在你那,可这会的我也想有男朋友给我撑腰,我也好想你在啊。” 程宿问:“你住哪?” 蒲桃没有吱声。 程宿要求道:“地址发给我。” “你千万别来,让我倾诉发泄一下就好了,”蒲桃说:“你来了我只会压力更大,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不去,只是想要个地址,”程宿语气柔和下去:“微信发给我?” 蒲桃切回微信,发送自己定位,并把具体楼号门牌告诉了他。 不到半个钟头,她听到外面门铃响。 这么快,肯定不会是他,蒲桃猜测着,想出去开门,却发现外面有了响动,隔壁已经先行一步。 她手贴在门板上细听。 是胖子开的门。 有男人同他对话:“请问有位叫蒲桃的女孩子住这边吗?” 蒲桃当即拉开房门。 玄关处立着一个平头男人,与程宿年纪相仿。 他视线越过胖子,只看她一眼就了然,他冲她走过来,再次确认身份:“蒲桃对吗?” 蒲桃点了下头。 他自我介绍,言简意赅说明来意:“我叫吴境,程宿的朋友,你收拾下,立刻搬家。” 他名字有些耳熟,但这并不能减缓蒲桃的吃惊:“现在?” 吴境点点头,脸上闪出一点笑意:“对,程宿已经开车过来了,他说如果到之前我还没把你安顿好,就要拿我问罪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