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宠妃_番外(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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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2) (第1/2页)

    宴席散后,众人在周遭闲游观雪。

    太液池占地极广,廊庑殿宇绕着湖岸星罗棋布,这会儿碧苑连阙,瑶池映空,放目望去颇能骋怀。

    武氏在魏州时腿上就有寒湿之症,阿嫣刚嫁去时,想起徐家祖母亦有同样的病症,曾让徐秉均将药方写出来,连药材都抓好了,回去后做成药膏,当作生辰贺礼送给了婆母。那药膏确乎管用,武氏每尝觉得不适,贴上几剂便能压住,这两年都没怎么受困扰。

    不过毕竟未曾治本。

    今日恰好徐家老夫人和曾媚筠都在,遂趁机请教,想着能否将这病根都治了。

    阿嫣和徐元娥则沿湖散步。

    晴日雪辉,两人俱当妙龄之年,阿嫣如云堆叠的发髻间步摇轻晃,一身银红洒金的披风勾勒出修长身段,举手投足之间添了为人妇的妩媚风姿,亦不失宫装衬出的端丽。

    徐元娥比她年长些许,虽待字闺中尚未出阁,却因自幼跟徐太傅见惯名儒大家,披了身翠纹织锦的羽缎斗篷,自有一份沉静磊落。

    并肩走在轩峻宫廊,甚是惹眼。

    而谢奕和楚宸年纪尚弱,听太妃和女眷们调养身体等事时觉得无趣,相约跑去湖畔打雪仗。男孩子调皮些,初时还颇收敛,后来玩疯了不管不顾,雪球横飞,不慎砸到徐元娥和阿嫣的身上,连同宫人女官都中了招,令雪沫四溅。

    宫人不敢吱声避让,只缩着脑袋小心翼翼。

    这未免玩过头失于分寸。

    阿嫣假作怒色,喊了楚宸过来。

    楚宸固然在谢珽跟前大胆,在阿嫣和徐家大姐姐跟前却颇老实,如同当年的徐秉均一般。见姐姐们生气了,赶紧拿小手帮着擦拭赔礼,又悄悄给谢奕递眼色,让他卖乖讨好,免得招骂。

    小谢奕颇听他的话,声音软糯地赔罪。

    谢珽登基后封赏众人,萧烈、裴缇等领军之将和贾恂等股肱之人各得官职封号,谢巍尊为王叔,谢琤封王,谢淑破例封长公主,对外只说巡守边关尚未回京。谢家早就出过巾帼不让须眉的靖宁郡主,这理由也无人怀疑。谢瑁畏罪而死,不予追封,谢奕则封小郡王。

    不过他年纪尚幼,武氏怕他恃宠生骄,虽延请名儒教导,亦有封地封号,平常却甚少殊遇,与寻常孩子无异。

    此刻糯声给女官赔礼,也颇认真。

    阿嫣瞧他知错了,又看向弟弟。

    楚宸素来乖觉,垂着脑袋认了错,只说方才玩疯了,往后必定克己复礼,修己以敬,不在旁人身上胡闹。

    只等姐姐们怒色消去,才与谢奕上前撒娇讨好,一个牵住阿嫣的手,一个扯着徐元娥的衣袖,邀她们去堆雪人。

    姐妹俩欣然前往。

    隔着几重廊宇,谢珽与谢巍临湖而立,正自商量前线军情。

    风拂过游廊卷起堆雪,两人虽是叔侄,实则年岁相差不大,又都身姿峻拔、久经沙场,这会儿浴着阳光站在那里,直入玉山峨峨而立,轩轩韶举。笑闹声从远处断续传来,最初只是两个孩子的稚嫩童声,后来却添了女子的清越声音,望过去时,是姐妹俩在跟孩子们闹。

    浮花堆绣的披风摇曳生姿,发髻间金钗辉彩,轻晃夺目。

    雪色天光里,最美的却是那抹丽色。

    谢珽的目光不自觉黏住。

    旁边谢巍迎风而立,视线亦不时瞟向那边,落在徐元娥身上。等军中之事说完了,见谢珽没旁的事吩咐,忽而话锋一转,问道:“今日徐公来贺皇后芳辰,瞧着精神矍铄,不过朝中并无动静,他是不愿再入仕么?”

    “他仍不愿意。”谢珽摇了摇头。

    徐太傅虽是凭着书画的才能得了一品尊位,但能跟先太师结为挚友,教出满门成器儿孙的人,又有不少门生的人,胸中岂会只有书画音律?不过是永徽帝无心政事,又有吉甫当道弄权,故而退居茅庐,修书为事而已。

    谢珽曾有意请他入仕。

    徐太傅却颇坚决,觉得他曾任旧朝太傅,教出那么个昏君难辞其咎,不愿再沾朝堂政事,只想闭门修书。

    看他近来情形,倒似乐在其中。

    谢巍听他解释过缘故,心里有了数,又问道:“皇上呢,芥蒂消了么?”

    这芥蒂指什么,不言自明。

    谢珽从前确实深恨皇家,甚至迁怒于京城里所有亲近皇帝的人,楚家、徐家概莫能外。如今魏津、永徽帝、吉甫等人都已丧命,足以告慰亡父,少年时割在心头的伤疤亦渐渐被阿嫣抚平,再瞧见徐家人,已不复先前的戾气憎厌。

    更何况,徐秉均在军中出生入死,徐太傅在登基前为他奔波,都是深明大义。

    谢珽望向远处出神的老者,道:“他做太傅时有许多难处,师徒情分名存实亡,心中却仍有仁义,不曾为虎作伥。阿嫣敬他爱他,当亲祖父来待,三叔觉得,我会如何?”

    他侧头笑觑,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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