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演武大会 (第2/2页)
台下气氛热烈,赵春祥便多耍了一番套路,这才飘飘然下台。 接下来又有很多武者上台演武,有长拳、劈挂拳、洪拳、象形拳、谭腿、五郎八卦棍、太极剑等等,不一而足。 林岳在下方看得大呼过瘾,深感不虚此行。这些人虽然未必都有真材实料,但其把式动作却总有机杼,例如有的如同弈棋,步步布局,引人入彀,有的暗合筋骨发力之法,能将人体潜能最大程度发挥出来,有的追求破坏力最大化,一招一式看着轻巧,却招招直奔要害。 这些东西,可能连演武者本人都不一定知晓,但林岳开启了推理模块,却能够触类旁通,心中转眼便想到更多。 其中杨洛明表演的洪拳更让林岳看得畅快。这种拳法同样以龙、蛇、虎、豹、鹤、熊、猿、鹞、鸡、鹰、燕、马等拳路编成,步稳势烈,硬桥硬马,刚劲有力,跳跃腾娜,闪展灵活。其中,虎鹤双形融合了虎拳的威猛与鹤拳的灵巧,更是刚柔并济,变化多端,与林岳近期所练的鹰熊合一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一边观看,一边在脑海中启动超脑进行模拟演练,一招一式,你来我往,如同也开了一场虚拟的演武会。 不知不觉间,他的形意拳也在悄悄发生某种蜕变。 不多时,作为重头戏的名家演武完成了,演武台上顿时热闹起来。不时有人跳上台去,指名道姓地要跟某人较量一番。被点到的人为了名声脸面,也不能置之不理,总要上台露两手才行。 就是作为主持人的王昭武,也被好几个人挑战,其中既有什么都不会的二愣子,也有真正的内行。好在王昭武小心应对,倒是没有翻船。不过他接了三四场打斗之后,便说什么也不再接了,推脱说体力不支,引得众人一片哄笑,却也没法再逼他。 倒是那范中辅,竟没有一个人不自量力去挑战。林岳悄悄朝他看了看,只见老头子坐在那里,竟无聊地打起了瞌睡。 在这种对抗中,滥竽充数者、年老体弱者顿时就招架不住,原形毕露。也有人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一时大意,失了荆州。好在打斗者都是点到为止,倒没闹出什么难堪。
一场打完,一个熟面孔上了演武台,却是之前打形意拳的赵春祥。 只见他面容冷肃,对着范中辅遥遥一礼,沉声说道:“听范老先生说,海隅城出了一个形意高手,名叫林岳的,不知道在不在场?我倒想会会此人。” 林岳听这赵春祥居然点到自己名字,不由大为奇怪。 范中辅霍地睁开眼睛,冷冷地道:“赵春祥,你敢扯上我,不怕我一掌拍断你的腿?”此言一出,场中氛围突变。 赵春祥讪讪地一笑,道:“范老先生虎威,我岂敢冒犯。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众所周知,我形意秘法是概不外传的。若是外人偷学了去,那我少不得要依照规矩,替祖宗清理门户,收回功法。” 果然来者不善!高清蝉紧张地抓住林岳的手,林岳拍了拍她,轻声安慰道:“不用怕,不用怕!” 王昭武声音也冷了下来,问道:“不知什么叫收回功法?” 赵春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道:“我也不取他性命,就废掉他四肢如何?” 王昭武脸色阴沉,喝道:“形意八支,流传何其广阔。赵先生可不能为形意拳做主。更何况,你又如何能断定别人的形意拳是偷学自你们家的?” 赵春祥皮笑rou不笑,说道:“这却难了。若是以前,我一道消息发出,邀集八支公义,自能正本清源。如今信息不通,我只好勉为其难,自行检验一番。王馆主,你我俱是武林中人,应该都懂规矩。我劝你也不要大包大揽,免得在中间难做啊!” 王昭武气得脸色通红,正要发作,林岳已经站起身来,高声道:“王馆主不要与这等人讲道理,这事我接下来了!”说罢,从容走上了演武台。 王昭武道:“林岳,你今天只是观礼,并非武林中人,可以不必上台!” 林岳笑笑道:“狗一般不乱咬人,真乱咬人的狗,早被人打死了。一条正常的狗突然咬人,要么是变成了疯狗,要么就是背后有人指使。王馆主,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管了。” 赵春祥大怒:“你敢骂我?” 林岳斜觑着他道:“你如果觉得合适,那就是骂你!” 赵春祥勃然大怒:“你如此辱我,我一门上下,定不与你干休!” 林岳戟指骂道:“像你这种花拳绣腿的无能之辈,甘为走狗的无耻之徒,你那一窝蛇鼠,我又何惧之有?” 他将凤鸣刀往边上一放,大刺刺地一勾手指:“来吧!” 赵春祥想必是从来没被人如此痛骂过,已经被气得昏头转向。他定了定神,喝道:“各位同道,今日是他辱我一门在先,我跟他不死不休!”他摆开架势,一个熊出洞,恶狠狠地向林岳扑了过去。 林岳哂笑一声:“有形无神,辱没祖宗!”一个龙形摆动,只听“啪”的一声响亮,赵春祥居然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大耳刮子。 林岳大笑:“你口口声声要为祖宗清理门户,那我勉为其难,先替你祖宗教训教训你这不肖子孙!” 赵春祥又惊又怒,脸皮燥热无比。他作为一门之主,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了巴掌,名声可算是全毁了。 他这下再不敢冒进了,小心翼翼地试探起来。 林岳哪里会怕他,当即摆明车马,故意跟他硬抗。对方用什么式子,他也用什么式子。这下台下的人顿时看出了不同,只见林岳的动作行云流水,手到意到,自然灵活。虽然是同一路数,明显有高下之别。 就连范中辅这老头,都是越看越入迷,一双老眼灼灼发亮。 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右手胡子捏得越来越紧,却也不觉得疼痛,嘴里喃喃不停,不知是在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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