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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别放弃我 (第3/4页)
弃我。” 沈应知双手攥得很紧,周尽城看着,然后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下,迅速放开。他温柔地说:“我回学校了。周末是沈叔叔的七周年,爷爷那边有安排,你们不回去,也没关系。” 周尽城离开后,沈应知瘫在了椅子上,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扎在她心头,其实已经麻木了,不痛不痒,但那不代表不会有波澜。 有些事情,在经过了长时间的隐瞒和回避之后,再想要开诚布公,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时间把它锤炼出了一定程度的锋利,贸然坦陈,可能会让对方措手不及。 即便那个人是周尽城,失去了襟怀坦白的最佳时机,之后,她也得掂量着来。 没过一会儿,有人进来说感冒了要找校医,沈应知回过神,起身拿了温度计递给她,说:“先量一下体温。” 再接着,老校医笑呵呵地从外面进来,对沈应知说:“哎呀,多谢你帮我盯了这么半天。对了,你们叶教授在学术报告厅等着你,说让你赶紧过去。” 沈应知道了谢,然后大步出了校医务室,朝学术报告厅走去。 很不凑巧的是,黄风雁在周五晚上住院了。 她被店里的货架压断了腿。 沈应知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打好了钢板和石膏,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她看了一眼黄风雁的x光片——小腿粉碎性骨折,但肌体损伤并不十分严重。她不由眉头一皱,无奈道:“真是时候啊。疼吗?” 黄风雁脸色苍白,淌着汗,嘴唇很干,表情却不痛苦,苦笑着说:“你以为我是故意的?” 沈应知扭头去给她倒水:“我不回楚江就是了。” “知知,”黄风雁撑起上半身,“这次,妈真不是故意的。那个研讨会要是真的很重要,你去也没关系,我请护工。” 沈应知将水放在她床头:“研讨会没那么重要,我只是想……” 黄风雁凄楚一笑:“你果然是想回去。” “他是我爸爸,始终还是的。” “人都死了,”黄风雁有些激动,“那点仪式对他来说不重要你知道吗?我……”激动过后,是大口大口地喘息,“我只是想要你过简单的生活,得到简单的幸福就好,永远不要步我的后尘。” “我和你不一样。” 黄风雁越说越激动:“那是因为我把你和我一样的可能性在六年前就扼杀掉了。我是你妈,我知道什么是对你好的。我就算把我自己都豁出去了,我也不可能害你啊。” 见她情绪激动,沈应知立刻妥协:“好了好了,我没说你会害我。我不回去就是了,不回大院,不见那里的人,就陪着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黄风雁平息了一下呼吸,然后想了一下,说:“我要吃那个河南的胡辣汤。” 沈应知无奈了,哄着:“那个口味太重了,我回家给你煮个粥吧。” “知知啊,”黄风雁不放心,“你是不是最近和他们见面了?” “没有,”沈应知背上自己的书包,“我最近谁也没见,就跟叶教授在那里准备研讨会呢。” “那就好,”黄风雁又嘱托,“粥我不要甜的,你给我做咸的。” “我知道了。” 出了病房,在电梯门口遇见了几个实习的研究生学姐,互相打了招呼后得知叶南肆今天在医院,于是她转身去了外科大楼,在大厅看到了他。 除非是会诊或者很重要的手术,一般情况下他很少来医院。正是因为来得少,所以每次来都能引起医院里的小护士围堵。 主要是穿了白大褂的叶南肆,那份“伦敦”气质就更“伦敦”了,因为长得高,那件普通不过的制服挂在他身上居然有了几分神秘感。 他脾气很好,又有耐心,每次被围了就围了,也很乐在其中,其实骨子里一点都不“伦敦”,反而“夏威夷”得很。 看到沈应知,他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大步走了过来,也不问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开门见山:“有你小竹马的联系方式吗?” 沈应知反应了一下,觉得他问的应该不是周尽城,于是问:“你是说江舟?” “原来他叫江舟啊。” 还真被他猜对了,沈应知摇头,劝:“江舟的主意你还是别打了,他可是根正苗红得很。” 叶南肆不理解了:“根正苗红怎么了?谁不是出生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祖国需要我,我一样能拿着手术刀上阵杀敌啊。再说了,我怎么就打他主意了?哦,你老师我连个朋友都不能交了是吧?” 沈应知懒得跟他贫:“联系方式我没有,家庭住址倒是知道,你要吗?” “呀,我们还没熟到那种程度,贸然去人家家里会不会显得不够含蓄?” “你知道‘含蓄’两个字怎么写的?对了,我是来跟你说一声,周末楚江那边我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