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武道入境 (第1/1页)
“津门第一?”谢缺瞬时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的这股熟悉感自何而来了。 贾大林只是勉强入境,但好歹也算是一介武夫。 入境武夫也分强弱,贾大林只是其中垫底,在这尚武之风极为浓烈的津门城中算不得什么。 但他也是听说过数十年前,津门第一武道宗师元顺的名号。 据传元顺师承秘宗拳流派,并且将燕青拳这一门平平无奇的拳法作出改进,发扬光大并且广布津门。 随即元顺不到而立之年,便破入武道第三境,成就武道宗师后,便一连挑战了数位武道宗师,而且都获得了胜利,奠定了其津门第一的名头。 谢缺不由得有些热血膨胀,他从未想到,这个不起眼的糟老头竟还有如此耀眼的过往经历。 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谢缺有些疑惑。 但想到这方世界鬼神显化,就连今天早上都有活尸袭击了自己,谢缺便释然了。 而且听闻穆涌泉所言,不仅存在着武者,更有道术存在世间。 谢缺心中了然,方才那道士验所毒尸所用手法便应该便是道术了。 见谢缺一幅疑惑的表情,穆涌泉只是苦笑,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武道止于第三境,但第三境却非道术终点。” 谢缺抿嘴不言,这是他能够猜得到的事情。 “第三境后,道术称之为入道境,即第四境。”穆涌泉向他言道。 “修炼道术者,前三境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他们一旦入道,就能够化作仙神一般,视武道宗师如刍狗。” 谢缺念头闪动,却又像是被穆涌泉看出了心思一般,笑呵呵道:“既你武道已将入境,道术你就别想了,想要修行道术最好从十岁之前开始,再迟则心思太杂飘忽不定,难以入境。” “你的武道天资尚且不错,好好修行武道吧!”穆涌泉拍拍谢缺肩膀,谢缺只觉得骨头都被拍的有些生疼。 谢缺也不失望,毕竟有着审死图箓的存在,自己即便是修行武道也不会差于道术。 见穆涌泉将要离开,谢缺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爹他……” 穆涌泉叹气,面色带有些憔悴:“师叔虽说贵为津门第一,但也难敌入道真人。” 入道便可称之为真人吗?谢缺眸光微动,从名头上讲确实胜过宗师一筹。 “师叔当年便是助我镇魔司,追捕一在青州犯事的魔道真人时,为对方道法所伤。”说到此处,穆涌泉也是露出一抹自豪之色:“但那魔道真人也被师叔所重伤,遁逃不见,看其伤情,想必已成枯骨。” 穆涌泉的脸上又显露出些微可惜神色:“可惜师叔被击入无定河后,便如若失了忆一般。” “你猜你爹今年多少岁?” “七十多?八十?”谢缺回想大顺的苍老样貌,猜测着。 穆涌泉伸出四根手指道:“只有四十多,不到五十岁。” 谢缺不由得瞠目结舌,自己翻阅了前身所有的记忆,大顺都是一副半截入土的衰老模样。 穆涌泉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师叔应是为魔道真人道法所伤,伤了根基,才导致他看起来那么苍老。” 说到此处,穆涌泉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有兴趣加入镇魔司吗?” 谢缺有着审死图箓的存在,这无定河就是他的基本盘,有了强大的词条比什么不好?便想也不想地拒绝了穆涌泉的邀请。 随即二人便离开了,临走之际穆涌泉方才想起来正事,郑重地告诉谢缺将那具毒尸焚毁。 谢缺又向穆涌泉询问了早上所遇活尸一事。 穆涌泉看过尸体后,却是露出了比验毒尸时更为严肃的表情,并将妇女的尸体带走。 对此,穆涌泉三缄其口,并没有说什么原因,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了句有脏东西,让谢缺平时小心一些。 走前,又塞给了谢缺一枚有婴儿拳头大小、名为“白虎固精丸”的灰色药丸,算是给师弟的见面礼。 谢缺当即拿些木材丢入平常所用的焚尸坑,将毒尸连带着竹筏一同烧尽,将骨灰按照穆涌泉所交代,埋入土中。
将事情忙完之后,谢缺呼出一口气,从腰间掏出穆涌泉走前所留的“白虎固精丸”。 他将其放入口中,随即以酒化解,吞入腹中。 一股灼热非常的气息自胃中升腾起,如同烈火焚烧躯臂。 谢缺强忍着体内的不适之感,摆好纵脚,跳上水缸边缘,开始练拳。 按照拳谱上所言,入境又称之为锻体境,需要锤炼浑身筋骨皮膜。 谢缺浑身青筋暴起,血管暴露在皮肤之下,无数米粒大小的血珠自毛孔间渗出体表。 他的体温急速上升,整个人的体表都显露出一种极不正常的红色。 “拳不离手”的效果在此时也如同获得了增强一般,大顺给予自己的拳法心得在心中一页页翻阅而过,无数招式要诀都在此时融会贯通! 他一拳击出,心中生出阵阵畅快感,脚下的水缸猛然间爆裂开来。 谢缺全然不顾,他稳当落在地面,将整套拳法从头开始施演。 连着打出七拳,破空声连连,尘土飞扬。 谢缺知晓,自己靠着这枚丹药,弥补了身体素质不足的最后问题,武道在此刻悄然入境。 谢缺内心有些兴奋,体会着从未有过的强大,不由得开始笑了起来。 这并非是自己狂笑症犯了,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屋内的大顺似乎也察觉到了屋外的动静,悄然间站在门边,看着外面挥洒血汗的谢缺,眼中闪过道道精光。 谢缺将整套拳法不知打了几个来回,感到全身都有些疲乏时,方才停了下来。 见着破碎在地的水缸和表情严肃的养父,谢缺不由尴尬地笑了几声。 知道了大顺的真实身份后,谢缺反而多了几分拘谨。 毕竟对方曾经可是这津门城第一的武道宗师,虽说现如今只是无定河畔一介捞尸人,但也曾是他人仰望的目标。 “我这就收拾干净!”谢缺拿起扫帚,将地上水缸残片清扫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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