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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妩媚,说:“哦?沈放哥哥,你不想我去死了?”

    沈放双眼阴沉地盯着她。

    半晌,赵一玫说:“那好,我有话说。”

    “沈放,”她一字一顿地说,“咱们俩走着瞧。”

    赵一玫原本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绑架事件发生以后,虽然沈钊和赵清彤压下了新闻媒体,可事情还是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的。

    走到哪里都有人向她行注目礼,包含着“有钱人家的小孩真可怜”,以及“有钱人家的小孩真幸福”等复杂的情绪。

    赵一玫已经我行我素成了习惯,对此全然不在乎。

    放学的时候,一帮男生堵在教室门口,你推我让,最后派了体育委员为代表,大大咧咧地往赵一玫面前一站,说:“要不然,以后我们大家轮流送你回家吧。”

    赵一玫笑了笑,脱口而出:“不用了,我哥哥会送我回去的。”

    话音刚落,赵一玫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被自己随口扯谎的功力怔住。走出校门,赵一玫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私家车。她打开车门,看到后排空空如也。

    是啊,赵一玫自嘲地耸耸肩,哪里会有什么哥哥来送她呢?

    上了车,司机跟赵一玫说:“你妈妈说今晚不回去吃饭,她在‘花间酒’等你。”

    “哦,”赵一玫点点头,“有说是什么事吗?”

    司机摇摇头。

    赵一玫在心底算了算,把一家人的生日都数了数,确定自己没漏掉什么重要的日子。她心中怀揣着小小的疑惑,抱着座位上的卡通抱枕,不知不觉间打了个小盹。

    在花间酒,赵清彤有常年独占的包间。赵一玫径直走进去,推开木门,暖橘色的灯光铺满整个房间。包间靠窗的桌子前,赵清彤和一个男人对立而坐。

    赵清彤正在用指甲刀搓指甲,听到动静,懒洋洋地抬头看了赵一玫一眼,说:“坐。”

    包间里开了暖气,男人脱了大衣,只穿一件深色格子衬衫。他皮肤白皙,看不出年龄,长相偏俊美,但不是沈钊的那种儒雅,反而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男人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盯着赵一玫。

    血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赵一玫沉默地在赵清彤的旁边坐下来,她和董齐已经多少年没见了?

    赵一玫离开董齐的时候才几岁?那时候董齐也还年轻,心高志远的,可惜羽翼未满,家族放在他肩膀上的担子并不是真的重,所以空闲的时间也多。每隔一两个月,他都会向赵清彤申请一次探亲。

    他带赵一玫去的都是一些上流阶层喜欢的地方,虽然梦幻华丽,可其实并不讨小女孩的欢心。

    赵一玫至今还记得,她小时候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在迪士尼的城堡里住在一晚,推开窗,和父母一起看漫天的灿烂烟火。

    再过了几年,董齐似乎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亲生女儿,赵清彤也不愿意让他们再见面。她摸不清董齐的性子,万一他哪天心血来潮又来和她争抚养权呢?

    等赵一玫稍微长大点,她偶尔也会问赵清彤:“我爸爸呢?”

    赵清彤从来不拿别的大人哄小孩的话来敷衍赵一玫,她会直接告诉她:“我们俩离婚了。”

    “为什么?”

    “因为分开比在一起要开心。”

    这一句话,赵一玫记了一辈子。

    或许是因为赵清彤在物质上给赵一玫提供的条件太好,她从小就活得特别威风凛人,整天忙着当一个小公主,即使成长路上没有“爸爸”,也不觉得有多难过。

    也不知道赵一玫从小脑子是如何发育的,她对于自己没有爸爸这件事,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完整的理论。

    比如同学a没有她那双漂亮的小红鞋,同学b没有她好看,同学c没有她聪明,同学d没有她受老师欢迎……每个人都有无法拥有的东西,所以她赵一玫所无法拥有的,也就是父亲这一栏。

    这并不是太值得耿耿于怀的一件事。

    赵一玫回过神,平视坐在自己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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