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血途_第33幕:午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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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幕:午间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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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要我说,我们这样的家伙只适合呆在特里尔,第利斯城的先生们的确是一群优秀的商人……啊,抱歉,但我还是要说这里实在缺少特里尔的艺术氛围。

    “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哈尔浮·卡门,先生。”

    欧维恩接过看了两眼,除了名字外,名片上还刻写了身份和联系地址,这是一位香槟省的蜜商的儿子。

    “范海辛·采佩什。”欧维恩编了个名字。

    他在对方面前把名片认真收好,同时感慨道:

    “祖上只为我留下了几张药方,有些是荒唐的把戏,有些则确有奇效,凭有效的那部分,我当了医生。”

    欧维恩和他扯了一会,直到身穿白色带金礼袍,须眉金黄的中年男士随一群蒸汽信徒迈下楼梯。

    许多宾客纷纷朝他举起了酒杯。

    这人正是“金羊毛高级会所”背后的老板,站在上流社会顶端的人物,奥斯卡·劳伦特伯爵。

    这位伯爵同样举起酒杯,一边缓步走完楼梯,一边用手势暗示人们不要急着饮酒。

    随后,他圆滚的脸上洋溢出笑容,向众人亲切介绍道:

    “这几位是我们今天的特邀嘉宾,来自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马丁主教,莫罗主教,康斯坦汀主教,伯纳德先生!

    “他们不辞辛苦,为了贯彻信仰,跋山涉水回到祖国,让我们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他们致敬!”

    这几句赞美之词说的掷地有声,就仿佛他这会儿信仰的不是永恒烈阳。

    “蒸汽在上!”

    哈尔浮·卡门站在欧维恩旁边兴奋喊道,声音淹没在众人对神明乱糟糟的赞美声中。

    同样举起玻璃杯,不过杯中没有一滴液体的欧维恩不禁偷瞄了眼“净化者”们,发现哈洛兰特他们同样嘴巴紧闭,只是礼貌性地抬了抬酒杯。

    在没法赞美太阳的时候,你们表情好像都差不多嘛……欧维恩略感好笑。

    奥斯卡伯爵朗声道:

    “很高兴各位能参加这次舞会,首先请允许我赞美太阳,其次感谢大家的到场。”

    他的目光从在场所有人脸上绕了一圈,看到边卡·巴洛卡娜时显得非常惊喜,但绕完一圈之后又有些失望。

    欧维恩从他表情猜出了心中所想:

    该死的,耶里梅斯爵士怎么没来?

    但不管怎么样,欧维恩决定再多等一等,于是按捺住性子,从舞池之间往来穿梭。

    在乐队吹奏的《罗塞尔第一交响曲》和光影扑朔中,欧维恩先是受到一个陌生小姐的邀请,与她跳了一支开场舞。

    望着那走回人群的倩影,欧维恩手捂湿润的脸颊,不禁回味起适才在胸前留下的馥郁。

    就在他感觉这样也不错,犹豫要不要跳第二支舞的时候,边卡·巴洛卡娜夫人走向了他。

    “来吧,队长。”红发身材高挑的桑特诺娃走向哈洛兰特,微微俯身,像绅士一样探出右手:

    “这是康复训练。”

    几名“机械之心”的女性队员正围着一个男子,因他分享的故事而笑得合不拢嘴。

    “哦,布尔德,你真是个讨人开心的家伙。”

    “你们会常来403对吗?以后我们就能常办两个小队的联谊活动了。”布尔德向上撩了撩自己铺了金粉的卷发,很是得心应手。

    兰可坐在角落,手上捧着的橘子汽水忽被一下拿走,他有些愕然地抬起头。

    “小兰可,这种场合可以让自己主动一点,大家不会说什么的。”

    金发的吉娜斯双颊红润,脸上带了点醉意。

    虽然对方还没成年,可是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吉,吉娜斯学姐,你不是打算约那位新任执事吗?”

    兰可向后挪退了半步,试图转移话题。

    “唉。”吉娜斯一下坐到兰可旁边,脚尖踢着前方空气,十分惋惜:

    “打听了才知道,有个‘机械之心’告诉我他们执事不喜欢女人,艹……”

    等人们跳到疲倦,舞蹈声渐渐被高谈代替,欧维恩一边跟哈尔浮·卡门这个富商子弟吹牛闲扯,一边听着姓伯纳德的执事向人们分享他在贝克兰德的经历见闻。

    这些见闻都剔除了非凡要素,包括贝克兰德的风土人情,一些黑夜女神教会、风暴教会可以讲出来的内情,以及军情九处的丑闻。

    ——因蒂斯人特别喜欢听军情九处的丑闻,乔治三世遇害身亡尤其是这两年津津乐道的话题,以此满足他们对君主制的优越感,以及对邻国的唾弃。

    不过自然,这当中包含了许多刻板印象,议员们攻击自己的政敌时,总会在报纸上大肆渲染、暗示对方是军情九处派来的间谍,也时常把一些坏事扣到军情九处头上。

    久而久之,那个传闻中的军情九处,被人们误解成了某种无恶不作的东西,与一些文娱作品里被刻画得畸形、丑陋的“A先生”大同小异。

    比如话剧《大使贝克朗》,就讲述了一位正义的共和国特工,同敌人和邪教徒勇敢周旋,最终以身殉国的故事。

    说话声音突然停住,客人们纷纷望向门口。

    “不好意思,来晚了。”

    嗓音有些狼狈,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挥挥手走了进来,脸庞肌rou紧绷,明显缺少一位绅士该有的从容体面。

    这人是耶里梅斯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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