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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中奸计魏王犯昏?抢天元秦魏争聘 (第8/12页)
,把雪公主给我聘回来!” 陈轸拱手:“臣领旨!” 魏地崤山谷道的一个驿站里搭着一个简易草棚,棚下是一张木案,案上摆着三道菜,陈轸独自就餐。 副使快步跑来,叩道:“报,已令崤关放行秦使!” “好。”陈轸吩咐道,“我们暂不声张,跟在秦使后面,保持五里间距!” 副使拱手:“遵命!” 洛阳西郊十里亭中,公子疾与几个身边人边喝水边啃干粮。副使抬头看看日头,对公子疾道:“五大夫,看辰光,中午之前就可抵达洛阳西门。” 公子疾道:“绕道东门。” “为什么?”副使惊愕道,“西门既顺又近。” “听说过五行吗?金木水火土,西为金,东为木,金主杀,木主生,我们这是去聘亲,不是去攻城,走东门更有韵味儿。” 副使咂舌道:“老天,走个门也有恁多讲究!” “呵呵呵,学着点儿。” 有车疾驰而来,一人下车叩道:“报,有大队魏人跟在我们后面!” 公子疾正在吃干粮,遭此一惊,噎住了,喝水急冲几下,方才吃力咽下,又喝几口水,顺下气,问道:“多少人?” “具体没数,不比我们的少。车上放着礼箱,张着彩旗,看样子也是来聘亲的!” 公子疾吸一口气,眉头凝住。 副使急问:“怎么办?” 公子疾沉思一时,扑哧笑了,咬口干粮,指向众人:“吃呀,吃饱了才有劲儿轧闹猛!” 听到笑声,副使心定下来,朗声问道:“五大夫,这个闹猛怎么个轧法?” “让锣鼓响起来,让嗓子亮起来!” 副使拖出长音:“好嘞!” 秦使团走后不久,魏使团亦在亭中驻脚。陈轸坐在公子疾歇脚处,仰脖喝水。一车驰来,一人跳下车,叩道:“报,秦人没进西门,沿前面岔道拐向北,往东去了!” “哦?”陈轸吃一惊,自语,“秦人意欲何为?” “似乎是想进北门!” 陈轸“啪”地扔下水囊,吩咐副使:“管他进哪个门,跟上!” 副使拱手:“遵命!”亮起嗓门:“起程喽!” “声势造起来!”陈轸又送一句。 “好嘞!”副使提高声音,“张旗,响锣鼓!” 洛阳南郊,井田里,炎阳似火,天上并无一片云。此时已交六月,从麦茬里长出的秋庄稼绿油油的没了脚跟。 谷田里一溜儿排着起落不已的四把长锄。排在左边的是个年约五旬的壮汉,名唤苏虎,依次挨着的是他的三个儿子。周人干活也是长幼有序,紧挨他的汉子不足三十,是苏虎的长子苏厉。排在第三位的名叫苏秦,身上挂着一柄木剑,颇为怪异。名叫苏代的小伙子排在最后,尚未入冠。 这日老天特别整人,日头越来越毒,风一丝儿都没有。父子四人汗流如雨,八只臂膀机械而有力地前后摆动。 苏秦的心思显然不在庄稼苗上,神情渐渐恍惚,一锄下去,一片谷苗应声倒地,自己却浑然不觉。 听到声音不对,苏虎扭头一看,脸色顿时黑沉,径直走到苏秦身后,心疼地捡起谷苗,瞪向苏秦。苏秦毫无感觉,又是一锄,几棵谷苗再次倒地。 苏虎越看越心疼,顺行看回去,苏秦锄过的一溜四行,隔三岔五就有几棵倒地的谷苗,一些大草依旧直直地长着。苏虎越看越上火,弯腰捡起一把,大步跨到苏秦前面,将庄稼苗扔他锄前,厉声喝道:“瞪大眼瞅瞅,魂丢茅坑里去了?草没锄掉,苗倒让你锄光光!” 苏秦吓一大跳,看向那把庄稼苗,拿袖子擦拭额上的汗水,一副恍然知错的表情。苏虎恨恨地剜他一眼,扭身走回,朝锄把上夸张地“呸呸”连吐两口,造出个声势,继续锄地。 苏秦回过神来,也忙拿起锄头。 刚锄几下,远处隐隐有锣鼓声传来。 苏秦闻声看去,惊呆了。 七八里外的衢道上,一行车马正从北面一条衢道拐向西行,显然要进洛阳。队伍里飘着不少旗帜,锣鼓声正是从那儿发来。 站在他旁边的苏代也停住锄头,看过去,惊讶道:“老天,这是干啥子哩?” 苏秦没有理他。 苏代凑近他,压低声音:“二哥,听声音,好像是聘亲哩!” 苏秦仍旧没理他,只是牢牢盯住那些车马。 苏代咂吧几下,又要问话,瞥到苏虎脸色阴沉,正恶狠狠地盯住他俩,赶忙低头锄草。苏秦却无觉察,依旧手拄锄把,两眼痴痴地凝视远处。 苏虎脸色红涨,目光直逼苏秦,嗓子眼里咕噜几声,几欲破口责斥,又强自忍住。 就在这时,苏秦突然扔下锄把,两条腿就像受到魔咒一般,机械地朝北跑去,完全不顾及脚下的庄稼苗。 苏虎呆了。 眼看苏秦的脚步越来越快,苏虎总算反应过来,厉声喝道:“你小子,哪儿去?” 苏秦根本就没听见,顾自踏着庄稼苗往前走。 苏虎震怒了,扔下锄头,紧追上去。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