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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1/3页)
十一岁的洛萸和十八岁的周攸宁,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却又不是唯一一次。 十八岁后,周攸宁偶尔也会回国。 他记得那个戴牙套,长得不怎么漂亮的洛萸。 大概是因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他是好人的人。 凛冬天,院里的绿植都打了白霜,冷风吹在人身上,有种割裂的疼。 周攸宁一夜未睡,六七点的时候,外面传来吵闹声。 他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去了露台。 日出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就低头点了个烟的功夫,再抬头的时候太阳就挂天上了。 他的视线被吵闹声牵引着移向院落,小女孩正一边哭一边捶他那个小侄子。 小侄子不耐烦的过来背她。 她哭的凶,嘴里还说要去告状:“我让周爷爷打死你!” 小侄子眉头皱着:“你别在我身上擦眼泪,脏死了。” “我就擦我就擦!” 那会他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的是什么? 周攸宁记不大清楚了。 大概是在羡慕吧。 羡慕他们能够睡个好觉。 回忆结束,他站起身,走到客厅角落,盯着那副放置许久的画。 画中人的笑脸仿佛是刻在他脑子里一般。 他甚至没有刻意的去回想,画笔下的轮廓就逐渐显形。 洛萸。 他心里默念着着这个名字。 是洛萸,还是阿盏。 ------ 洛萸感冒了,一会热一会冷的,额上贴着冰冰凉的退烧贴,身上又盖了好几床被子。 许珏给医院打过电话,替她请了病假。 然后又去厨房给她熬粥。 凌晨许珏就被她身上的高温烫醒了,发现她脸色苍白,一直在抖,量了体温才确定是发烧。 都三十八度了。 许珏原本是想让洛萸吃点粥,垫垫肚子再送她去医院的。 结果她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 难受的重新躺下。 许珏也没办法,只能开车先送她去医院。 这几个小时的折腾,体温也从三十八升到三十九度一。 洛萸都难受成这样了,还不忘虚弱的开个玩笑:“还好涨的是体温,不是体重。” 医生低头在电脑上开药,听到她的话笑道:“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还是烧的不够高啊。” 洛萸坐在椅子上,头晕的要命,全靠许珏在旁边扶着她,才不至于摔下去。 声带仿佛也被这高温灼烧了一般,开口时,声音沙哑的要命:“医生,少开几瓶药。” 医生笑说:“五瓶,一滴也不能少,老老实实给我打完。” 他站起身,把药单拿给许珏,叮嘱她:“把洛医生盯好了,她这人可不老实。上次感冒来医院,打了两瓶就自己把针给拔了。” 洛萸说:“我身体好,不需要输那么多。” “身体好那第二天怎么又来了?” 洛萸被他一句话给堵回来,不说话了。 许珏搀着洛萸去输液室:“你跟刚才那个医生很熟吗?” “都是一个医院的,平时也经常遇见。” 许珏给出评价:“长的挺帅。” 听出了她这个万年寡王好像起了点心思,洛萸善意的提醒他:“他刚来医院的时候发际线可没这么靠后。” 许珏皱眉:“这么恐怖。” 前面有抱着孩子的女人急急忙忙往检验科跑,身后跟着不紧不慢的孩子他爸。 洛萸和许珏自觉避开。 待人走远后,许珏突然骂了句:“狗男人。” 对于这样的场面洛萸其实早就见怪不怪了,妇产科的椅子上坐的大多都是男人,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拿着各种检查结果跑上跑下。 许珏说:“你说女人为什么要结婚?” 洛萸没了力气,全身酸疼的厉害,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谁知道呢,和这样的男人结婚还不如孤独终生。” “那你还一直狂追周攸宁。” 听到她提周攸宁的名字,洛萸反驳:“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不都是两只眼睛的男人嘛。” 这个点医院的人不算多,但仍旧吵闹,来来往往的人让这里跟菜市场一样。 头顶明亮的光打在她身上,让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周攸宁不可能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孕妇一个人跑上跑下的去检查。更加不可能在孩子生病后,让女人抱着孩子,自己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许珏笑话她:“这才多久啊,就开始维护上了。你很了解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