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有知夏_第七章 梦醒了,你还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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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梦醒了,你还在 (第4/8页)

的经过,自医院失踪开始到被厉泽川救下,这十八个小时里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讲述宋祁渊杀“刀疤脸”的过程时,温夏脸色有些白,语气平静。厉泽川的指尖不受控制似的抖了一下,他第一次主动握住温夏的手,十指相扣,牢牢握住。

    两个人并肩坐在警车后座上,温夏转头看着他,眸光相遇,厉泽川眼中有深邃也有暗淡,他很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温夏笑了一下,淡淡地道:“我在东风越野车上留了一支录音笔,你听到里面的内容了吗?我不后悔来到这儿,也不后悔喜欢你,所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温夏目光清透,厉泽川恍惚听见心脏撕裂的声音。

    有一个姑娘用勇而无畏的方式,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他的心上,即便他归作尘土,他也会记得那个名字,因为,她在他心上。

    怎么能不动心,怎么能不喜欢。

    可是温夏,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你的良人,我有太多不能详谈的过去。

    厉泽川在温夏的注视中闭上眼睛,仿佛累极了。

    开车的民警叹了口气,道:“好在大川及时赶到,不然,姑娘你可就危险了,那帮人全背着通缉令,都是亡命徒。”

    温夏笑了笑,没再说话。

    藏式民居木门紧锁,厉泽川挑开手枪保险率先踹门而入,两位民警一拥而上迅速将碉房搜查了一遍。正如温夏所言,一楼的牲畜圈里躺着“刀疤脸”的尸体,二楼堆着几个熊掌和野牦牛的脑袋。民警还从院子里的水井中捞出另外一具尸体,是个六七岁的男孩,伤口在头上,一枪毙命。

    除此之外,没留下任何线索。

    就连那辆留在现场的面包车都是偷来的,查无可查。

    民警气得眼睛都红了,恨恨地骂了一句:“一群畜生!”

    牲畜圈里光线昏暗,一根手指粗的麻绳自房梁上垂下来,末端沾着新鲜的血痕。厉泽川看了看绳子,低声道:“看来,有人在这里受过刑。”

    “是宋祁渊,”温夏道,“他被吊在这里,据说是因为不听话。”

    厉泽川眯起眼睛,陷入深思。

    绑架杀人,刑事案件,当地刑警支队迅速接手,技术人员带着相关设备来勘查现场,厉泽川和温夏回刑警队去做笔录。一个女警察带温夏去验伤,脱衣服时她觉得背上疼得厉害,才想起来“刀疤脸”曾在她身上打折了一根棍子。

    温夏顾不得背上的伤,回身握住女警察的手,恳切道:“那些人还囚禁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处境非常危险,请你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女警察“哎”了一声,提醒温夏小心,真诚回应:“放心吧。”

    曲玛镇距保护站不算太远,厉泽川名声响亮,镇上的公安干警大部分都认识他。厉泽川与负责这起案件的警长聊了两句,警长与他握手时抓握了很久,带着敬重的味道。

    铁骨铮铮的汉子,大好的年华,全都献给了保护区,那样的苦寒之地。

    他们是纯粹信仰所锻造出的精悍战士,用锐气抵挡杀伐,用正义矫正身骨,目光便是军旗,永不认输,永不言弃。

    厉泽川只是笑,淡淡地客气着:“这是我应该做的。”

    验过伤,温夏被女警察带到了接待室,让她稍作休息。厉泽川推门进去时,温夏正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膝,那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厉泽川皱着眉毛快步走过去,将人拎起来,道:“怎么坐在地上,会着凉。”

    温夏抬头看他一眼,眼神和声音都是潮湿的,含着水汽,她道:“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厉泽川小心翼翼地捧起温夏的脸,指尖挑开她粘在耳边的发,低声道,“我来了,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不怕了。”

    温夏吸吸鼻子,声音小且轻:“那你带我去个没人的地方吧,我有点想哭。”

    在坏人面前,我连哭都不敢,只能咬牙硬撑。现在安全了,没有坏人了,让我哭一下,就一小下,好不好?

    厉泽川抱住温夏,他解开外套的拉链将温夏拢进怀里,声音里揉着淡淡的疼惜,他道:“我带你走。”

    温夏将脸埋在厉泽川的胸口处,她听见怦然的心跳,和回忆里一模一样。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道:“我要记住今天,你第一次主动抱我,值得纪念。”

    3)

    柯冽还在跟着交警沿途设卡,堵截以宋祁渊为首的通缉犯,厉泽川决定在曲玛镇上住一夜,明天一早,启程返回索南保护站。

    温夏做笔录时,厉泽川跟柯冽联络过一次,电话听筒里传来呼啸的风声,柯冽道:“听说还死了个孩子,才六七岁?”

    厉泽川“嗯“了一声,道:“聂啸林有收养孤儿的习惯,给他们洗脑,培养成忠实部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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