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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听,风声在旷野 (第3/10页)
件事来抵债。” 厉泽川“啧”了一声,道:“不会是要我的微信号吧,你们玩得也太没创意了。” 温夏摇摇头,指了指他手里的杯子,里面还有小半杯酒,泡着冰块,看颜色应该是威士忌。她道:“这个能给我吗?” 厉泽川没说话,仰头将酒喝干,面无表情地把杯子倒扣在桌面上,摆明了拒绝。 有人吹了声口哨,起哄声响成一片,夹杂着几声调侃:“大川,你也太不给小姑娘面子了,万一把人家气哭了可怎么办!” 温夏没羞没恼,格外认真地看着厉泽川,指了指他的嘴角:“你没喝干净,还剩了一点。” 说着,她俯下身,亲在他的嘴角上,吻住了那滴残存的威士忌。 厉泽川在温夏吻下来时,倏然睁大了眼睛,连躲避都忘了。那一瞬间,他闻到温夏发梢上带着极淡的香气,像紫罗兰,淡淡的,沁入肺腑。 威士忌随着两人的动作融进唇齿之间,这是温夏第一次喝烈酒,正如她想象中的那样,炽烈呛喉。 片刻静默之后又是一阵起哄,敲桌子的、砸瓶子的,热闹得不像话。 温夏在口哨声里直起身,她脸上有点红,神色却没有半分忸怩,大大方方地看着厉泽川的眼睛,近乎天真地道:“妈妈说不能随便占人便宜,要懂得礼尚往来。我刚刚亲了你一下,你可以选择打我一下,或者干脆亲回来!” 鸭舌帽男起哄起得最欢,兴致勃勃地道:“这丫头好直接啊!大川,我要是你,我就选择亲回来,带响的那种!” 周围的人笑成一团,嚷嚷着:“亲回来!亲回来!” 厉泽川瞪着温夏半天说不出话,温夏见他没作声,自顾自地道:“你既不亲我也不打我,那我可要走了!”说完,又蹭着一群人的小腿原路挤了出去,还笑眯眯地对厉泽川摆了摆手,“后会有期呀,摄影师。” 摆手的动作做到一半,有人自身后握住了温夏的腕子,调笑着:“哪儿来的小妹妹啊,这么寂寞,在夜场里四处找男人!” 温夏惊得险些跳起来,狠狠甩了下手,挣开那人的纠缠。 她身后站着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全身上下叠加了好几种颜色,跟金刚鹦鹉似的。 “鹦鹉”邪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道:“他不请你喝酒,是他小气,到哥哥这儿来,哥哥请你喝,管够!”说着,伸长了手臂要搭温夏的肩膀。 不待温夏尖叫,眼前猛地晃过一道人影,有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踩着桌子蹿到“鹦鹉”面前,一把抓住“鹦鹉”的手指,借着势头向后一掰。 “啊!” “鹦鹉”疼得大吼一声,一拳挥出。 那人侧身避过的同时,起脚踹在“鹦鹉”的腰窝上,把人踹飞了出去,半天爬不起来。 温夏这才看清,跳出来帮她解围的人是厉泽川。 那一瞬间,温夏突然想到《圣经》里的一句话:“世间万物皆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情动有时。” 她对厉泽川真正情动,就是在这样的时刻。 混乱之中,他带着守护的光芒降落在她身边,从此,她的世界再容不下别人。 “鹦鹉”摔倒时撞翻了几张桌子,酒杯、酒瓶子一齐掉在地上,噼里啪啦地碎成一团。周围的客人没有丝毫惊慌,反而迎着巫师灯晃出的光影起哄似的疯狂尖叫。 “鹦鹉”身后跟着几个小弟,纷纷端起架势,准备干架。 厉泽川抬手指着他们,眼神里煞气森森:“本事不够就别硬往上凑,哪根骨头断了都不舒服。” 厉泽川的朋友一并站起来,足足有十几个,明显人数占优。“鹦鹉”的小弟互相看了看,没敢先动手。 厉泽川冲温夏偏了偏头,道:“到里面去,坐我旁边。” 温夏乖乖点头,擦身而过的瞬间,她拽住厉泽川的衣袖,小声道:“别打架,手会疼,你是摄影师,手很重要。” 厉泽川忽然很想摸摸温夏的脑袋。 “鹦鹉”被手下扶了起来,鼻子下还挂着血,站都站不稳,指着厉泽川放狠话:“姓厉的,你给老子等着!” “等你?”厉泽川笑了笑,表情十分不屑,“等你骑着小三轮来找我飙车吗?上次在盘山路,输得还不够惨?摔掉的门牙镶上了吗?还有上上次在射箭俱乐部,谁叫嚣着要跟我比试,结果头顶苹果时吓得尿了裤子?” “鹦鹉”被当众揭了伤疤,脸上时青时白,挥着拳头又要往前扑。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视线里多出一道人影,那人推着“鹦鹉”的胸口,将他按了回去。 巫师灯晃到那人身上,二十七八岁,鬓角处一道狭长的疤,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套装。 所有人一起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