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匪夷所思 (第7/7页)

就不会与我们一条心！如果为夫估计没错，说不定他们还在暗通款曲，商量着如何对我们南北夹攻、就像他们一年前攻打燕云十六州一样。即使宋徽宗不与女真人互相配合向我们进攻，他也没有一点和我们共同抗击女真人的可能。同样如果我们拒绝借道，我们就势必会成为女真人全力以赴进攻的重点，昏庸短视的赵宋王朝不仅不会给我们一点支援反而会在关键时刻在我们背后插上一刀！一年多前的大战就是明证。他们无时不惦记随着复仇！完颜阿骨达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提出这个看似荒唐、而又非常现实的动议！他虽然知道我们对他怀有戒心还敢这样做，就是他算定了我们可供选择的办法不多。我们要么同意借道、配合他们攻打赵宋，要么被女真和赵宋南北夹攻！”

    至此场合长士青只能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希望能说服大家。

    “问题没有那么严重吧！宋徽宗君臣总不会如此短视，真的会开门揖盗？”延禧公主赵茵显然是半信半疑。

    “延禧夫人你这就更错了！要知道现在我们夹在女真和赵宋的中间、而且是最最弱的一方，如果集中全力抗击女真也许尚堪一战，如果被他们南北夹击根本就危险至极，何况这种可能完全存在！说不定他宋徽宗早就把我们和南辽残余混为一体了！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们不想些办法，我们将是最为被动的一方。既要倾尽全力对抗女真人，又要时刻防范宋徽宗的背后一击！至于想说服宋徽宗与我们一道抗击女真人那更是天方夜谭！面对这种状况，你们倒说说还有何更好的办法！”

    既然大家都心存疑虑，长士青只能进一步阐述自己的忧虑。这种时刻、这种严肃的话题上，说多详细都不为过。所以正好借着与延禧公主对话的场合让大家也明白自己的思路。

    “话虽有理和与法则有不合！兄弟可要知道一旦做出这一决断，天下士子定会对我们群起而攻击不说，沿途汉人更会生灵涂炭！这与兄弟一直以来秉持的悯天忧人之理念又如何能符？”邓元觉考虑的显然是另外一层意思。

    “邓兄弟说的不错！我也担心这一点。这才是长兄弟左右为难的原因所在吧！总之是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借吧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不借吧我们自己又会成为女真人和赵宋南北夹击的目标。”萧峰显然是人在其位所以想法也较客观，加上对赵宋一年前的北伐至今耿耿于怀所以，回答也自然模棱两可。

    “我虽对赵宋朝廷没多少好感但对女真人也不放心！不说他们残暴无比！谁又能保证他们言而有信、不会在伐宋胜利后对我们来个反戈一击，演一幕顺手牵羊？”娄敏中的话考虑的则是善后。

    “大家说的自然都有道理。但大家想没想过，我之所以打算同意借道还有另外两层考虑。一是是赵宋朝廷和整个官僚机构从上倒下早已腐败透顶，除非来一次彻底换血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因为只有在战争面前那些汉jianian和他官污吏才会暴露无遗，朝廷也才会痛下决心清理掉他们。这件事我们不能做、也做不得，因为要做这件事只有靠战争，靠血与火，靠大规模地处决和杀伐。而一旦我们与赵宋开战、自相残杀，女真人趁机坐大、渔翁得利不说，我们再想与赵宋合作抗击女真人的可能的也就彻底断送了！果真如此汉民族恐怕真的要沦为他们的奴隶；第二个考虑就是想让宋徽宗知道女真人才是真正得敌人并最终被迫与我们站到一起。要达到这一目的不让女真人兵临城下他是不会认这壶酒钱的。所以在下左思右想倾向于认为与其我为鱼rou不如因势利导、祸水南引，真的借道给女真人，既让女真大军激醒无知短视的宋徽宗，同时也借女真铁骑洗涤掉所有的贪官污吏。说不定真能达到迫使赵宋和我们站在一起、共同对付女真目的！”

    就在这一系列的辩论中，长士青的思路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真没想到自己那一刻的突发奇想竟然有如此道理，连他自己也开始越来越相信这件事的可行性了。

    “说了半天师傅大哥还不是想再唱一场渔翁得利的好戏！只是你想过没有，一旦放虎入林再想驾驭那可比登天还难！完颜宗望可不是吃素的，他会兑现诺言？他会按照约定不打劫百姓？他会按照约定不对你反咬一口？”既然有这么人支持自己，延禧公主赵茵的语气自是一幅得势不饶人的样子。

    “延禧说的对!此事非常凶险，要想让事情照着我们的思路和计划发展下去，关键是我们要做足准备！既不能让完颜宗望和女真这群恶狼随心所欲，又不能让宋徽宗他们被彻底击垮，而且一定要把握好时机断然出手，争取在关键时刻收拾旧山河，连女真人的精锐也一并在他们不熟悉的地域给办了，彻底消除北面的隐患！”没有办法长士青只能把自己的深层考虑也说了出来，尽管自己的想法和谋划还未成熟，尽管前面还有很多变数。

    “贤弟这样说想必已经胸有成竹了！但为兄还是有些疑虑。你说女真人该不会一举成功进占整个宋地，真到那个时候他们兵多将广、后勤充足，我们可就惨了！”萧峰又提出了另外一个疑虑。

    “这一点大家放心！赵宋软弱主要是因为朝廷和庙堂腐败无能，中华大地毕竟地域广阔、人丁兴旺，何况下层和民间冷漠和幸灾乐祸者虽占大多数，但也更不乏有真才实学的爱国俊杰，只是郁郁不得志而已。一旦开战这些人使必会脱颖而出并凝聚在一起，女真人要想一朝一夕灭掉整个宋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也才是在下所以敢兵出险招的主要依据。要知道我的目的不是借女真人的手灭宋，而是借女真大军让宋徽宗彻底清醒并真心和我们站在一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变被动为主动，成为中流砥柱！”

    虽然还不能全面说服他们但无疑长士青的想法正逐渐得到高层的认可。何况属地上下特别是南辽各族居民对一年前宋军进攻仍然记忆犹新，很多人自然而然的想到这是对赵宋的一次最好的反击。谁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话说的倒是头头是道！接下来你该不会说迎娶那个女真丫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吧！找了这么多借口，就是欺负我们姐妹！”延禧公主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侄女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句话显然是知难而退的意思，何况军国大事她能插上嘴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家延禧夫人可不是个小气之人！何况你也知道，再怎么说这完颜宗芸金兀鲁也是完颜阿骨达的独生爱女，尽管为了江山社稷他完全可以牺牲这个女孩子，但至少在关键时刻还是能起到牵制作用。何况放她这样一个女真人在我身边既可增加一些我们同意借道的诚意，也可让他们认为后顾无忧大举攻宋。关键时刻不单能让他们投鼠忌器不说，也许我们还可以利用她们为我们传递一些我们想让完颜阿骨达知道的消息也不一定！至于是否把她不纳入后帐咱们再从长计议！这是私事我们夫妻到家里在议论吧！反正不得到你们姐妹的允许我也不敢入洞房不是！”长士青的回答更加模棱两可，既没否认也没有完全肯定，最重要的是表面上还照顾到了大家的面子。

    这场争论看似简单实际上也是长士青做出的又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至于接下来的一切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了。尤其是对那个叫完颜宗芸或金兀鲁的担心更是多余。当然两天过后等这个丫头真的被送进长士青的内室时还让自己吃惊不小！虽是北国儿女但也算是花容月貌不说，尤其是除了健壮耐用外更不乏豪放和疯狂，几番淋漓尽致让长士青不得不大呼过瘾和不虚此行外，也让这个看似骄横的丫头彻底臣服。当然了为了这一个完颜丫头的缘故，长士青不得在晚上对其她女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才算暂时平息了她们的怨气。

    倒是与完颜宗望的协议让长士青和他的谋士们费尽了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