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真的是草包 (第2/2页)
禅,就算成了亲也会让她守活寡。 达官显贵只会用檄文或者诗词来表明决心,并且对诗词明志深信不疑。 这么一来,傅友德就会认为只要胡汉山迎娶了傅玉媖,就是在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不就是相当于乡绅富户给快要病死的长子冲喜,让小娘子跟一个公鸡拜堂成亲。 只不过,左丞相胡惟庸的冲喜不是因为胡汉山身体患病,而是因为胡汉山脑子患病了,放着妻妾成群的好日子不享受跑去庙里当个和尚。 想要利用金陵四贵女傅玉媖的绝代美貌来冲喜,换回长子胡汉山的那颗尘心。 傅友德只要想到自己被胡惟庸所利用,打着联姻的幌子,让女儿去给胡汉山冲喜,就会对胡惟庸心寒。 为了一己私利,就连多年的老兄弟都要算计! 胡汉山要的就是这个心寒,这么一来胡傅两家牢不可破的乡党关系就有了裂痕。 胡汉山乐呵呵的提起湖笔,开始在宣纸上奋笔疾书,只对诗名做出了一个小小改动写出了那首和尚诗。 《六世三藏》。 静时修止动修观,历历情人挂目前,
若将此心以学道,即生成佛有何难?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刚刚写完,宣纸上的墨迹还没干,红柳看了一眼,当即就被少爷的才学惊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一瞬间,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口‘砰砰’,小脑袋瓜里的思绪胡乱纷飞。 这首墨迹还没干的诗词,饶是她这个出身于书香门第的丫鬟,近二十年来也没见过谁能比少爷作诗作的更好。 就算是诗文三大家的太子老师宋濂,当今文坛的‘一代之宗’,这些年所作的那些诗词,依旧是比少爷的这首《六世三藏》逊色不少。 唯一能比的,只有那位被誉为千古第一词的东坡先生了。 绿禾的小脑袋里同样是一片旖旎,念到最后,甚至发出了低低的‘嘤咛’娇喘,婀娜多姿的身子瞬间就软了。 红柳一双美目,始终不离宣纸上的诗词,细声细语的说道:“少爷,要不要安排人鼓吹造势。” 胡汉山正在为自己的英明,乐得合不拢嘴。 不仅拒绝了傅家的嫡长女,还破坏了胡傅两家的交情,让傅友德以为胡惟庸是在给长子冲喜。 更为重要的是,这首诗词够有才情。 诗词的才情越是文采斐然,就能更让傅友德对冲喜这件事深信不疑。 相信胡汉山一心出家的坚定决心。 红柳瞧见少爷在那乐呵,深深崇敬少爷的处事不惊,这要是换作其他人还不得仰天长笑。 知道少爷过于高兴没有听见自己说什么,红柳再次提醒了一句:“少爷,要不要安排人鼓吹造势。” 鼓吹造势? 当然需要了。 只要知道的官僚缙绅越多,傅友德就越是骑虎难下,反过来抨击他为了巴结左丞相胡惟庸竟然把女儿卖了。 去和一个公鸡拜堂成亲。 以傅友德把女儿视作掌上明珠的脾气,还不得当场闹翻。 胡汉山喜不自胜的说道:“赶紧多安排一些人手,尤其是要去各个试馆里鼓吹造势,尽快让金陵才子们都知道。” 胡汉山看着红柳离开了厢房,心里美滋滋。 这次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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