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洛伯格_第五章 愚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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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愚者 (第2/3页)

xue与地下的甲壳动物恰到好处。

    一些值钱的物什波波莉娜自然也没放过,她将一切还能倒卖的东西包括两名猎人的衣物与靴子都装进了行囊,她草草将死者掩埋,插上两根树枝就当做墓碑。

    与大洋彼岸的美国恰恰相反,那两场击垮了苏维埃政权的核战只是摧毁了这里绝大多数城市。

    幸存者们在历经了与变异生物的生存竞争与手足相残后,以斯拉夫人千年来不变的韧性重新屹立于冻土荒野之上。

    眼前的聚落正是莫斯科附近数十个幸存者聚集地之一。

    波波莉娜上次经过这里还得是四五年前,那时它的仓库便修建在东北角,现在一点儿没变。

    泥夯土砌的圆弧墙上木制屋顶聚成宽底的圆锥,透出一股子干冷与寒酸,归功于莫斯科短暂的盛夏,它覆盖的积雪只有半个巴掌厚,已是足够薄了。

    总之眼下这座仓库既没有扩容,也没有加派巡逻人手。

    说来也是,毕竟资源有限,一个稳定的聚落要在几年内发生规模上的变化,除非是大规模的难民迁入,现在的年代,斯拉夫人早已不热衷于生儿育女。

    波波莉娜握紧投矛,现在她仍然是下风口,黑夜予以她庇护。

    守卫仓库的是一男一女,他们各自持有一杆土制燧发枪。

    按照聚落的规模想必晚上是没有换班的,那么现在唯一棘手的便是男人牵在手中的那头变异猎狼犬了。

    这种半人高的变异生物拥有无毛却坚韧的角质外皮,它们甚至在喉咙里也长着一圈牙齿,寻常人等要是被咬伤一口,不缺胳膊断腿都难以收场。

    等待。

    男人与女人现在站到了仓库的前后两面,波波莉娜的出手干脆利落。

    十米外仍是黑暗的领域,黑幕之下,波波莉娜便是死神的化身。佣兵全身的力量传导至手腕一点,细长的投矛精准无误刺入女人的胸膛,心脏的碎rou粘连在矛尖边缘,在喷涌而出的鲜血浇灌下仍保持细微的颤动。

    女人顺着投掷方向倒下,她先是小腿跪地,随后上半身缓缓向前倾倒,一如谢幕的舞剧演员。

    生命的火光在她双眼中熄灭。

    而在女人倒下前,波波莉娜已经完成了另一场猎杀。

    她贴紧仓库边缘,再度隐身黑暗,搭弓射箭。

    变异猎狼犬的脑袋顿时被箭矢贯穿,它挨了电击似的直挺挺绷紧四肢,侧身倒下之时浑身僵硬。波波莉娜几步跨出,弓弦套住男人脖颈,膝盖顶住男人腰部发力。波波莉娜双臂向后硬拉,这回男人憋得红涨的脑袋替代了箭矢位置,他十秒不到就被勒晕过去。

    望着男人颈部猪肝色的勒痕,波波莉娜缓了口气,将男人脸朝下翻过身,积雪与严寒会让他在窒息中毫无意识地死去。

    她有点后悔就杀掉这名男人,毕竟每一名成年人对聚落而言都是无可替代的资源,她没必要做到这般地步。波波莉娜一边想着,一边将男人翻回去,如果他运气够好,也许能挺过今晚。

    几秒钟的分神让一些不详的念感追上波波莉娜的思绪,她不信鬼神,废土的生存之道让她陷入另一种麻木。

    波波莉娜回收箭矢,再用积雪擦干净斧头与投矛,血渍会加速铁制武器的锈蚀。仓库大门近在眼前。

    两根发夹打开子弹锁是一名佣兵的基本修养。

    波波莉娜毫不费力地撬开门锁,如她所想,整个聚落的食物都储存于此,琳琅满目的rou干与兽皮挂满半面墙壁,松木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因为涂了油的缘故,这种味道吸上一口便会让人忍不住做个深呼吸好将第二口吸进肺腑。

    波波莉娜弓下腰,踮起碎步,鼻尖从南闻到北,半成品皮革的臭味与rou类独有的咸香让她心旷神怡。这些rou干足够百八十号人吃上一个月,此外屋子中间还有一副未完成的木制雪橇,波波莉娜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用雪橇装食物的念头。她也担心那玩意会在半路散架。

    聚落里的匠人早些天用皮革做了副大号背包,它原本应当被某位猎人背在身后,待到今天他归来时,里面应当装满新鲜的rou,这些rou将为他带来族人的称赞与感谢。

    讽刺的是这副背包现在正作为不速之客的战利品装满了rou干与草药,而早在她获得这副漂亮背包前,背包原本的主人已经沦为了她的斧下亡魂。

    波波莉娜走出敞开的仓门准备见好就收,可就在此时,她却与另一双眼睛形成对视。

    蓝色清澈的双眼,无辜,可怜,但怨恨与憎恶却逐渐将其填满。

    他看样子不过七岁。

    小男孩穿着大一号的狼皮裘大衣,双手缩在袖里,一串清鼻涕被他顺手摸到红彤彤的脸蛋上,结成了冰。他如同雕像般耸立,耸立于女人的尸首旁。

    他没有哭泣。

    波波莉娜掏出投斧准备灭口,但她的手腕却在投出斧子的前一刹那收了力。那孩子抓住机会逃之夭夭,波波莉娜只得叹息一声。

    她记得这聚落兽栏的位置。连跑带赶,波波莉娜跳入兽栏,十余头大小不一、体色各异的西伯利亚仓鼠齐刷刷向她望去。

    这些温顺的生物翕动着鼻子,对于危险的到来丝毫不知。

    波波莉娜狂乱地挥舞两把投斧,她将每一头仓鼠砍了个遍,只朝四肢砍,目的很简单:只要砍伤这些牲畜,聚落里的人就得腾出人手照顾它们,自己的压力就会减轻。

    哀嚎声四起。这些被圈养的仓鼠体型肥硕,堪比战前的猪猡,它们已经没有可能跳出围栏,只得挤作一团,用拳头大的门牙彼此撕咬。

    居民们尽数出动,提灯与火把的光芒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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