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阋墙(二) (第2/4页)
,以命报之,这几年祯儿被战事所累,身边缺了个知冷知热的人,如今你与他同吃同住,须尽心伺候,只当是报恩。” 言外之意是默许楚韶跟在淮祯身边了。 他甚至连楚韶与淮祯同吃同住一事都了如指掌。 皇帝见楚韶还跪着,说:“起来吧,今日是家宴,不拘这些俗礼。” 淮祯示意温砚亲自去扶。 这一幕被文腾父女看在眼里,沉进心底。 楚韶往座位上走时,淮祯悄悄虚握了一下他的手,果然摸到一手冷汗——刚刚怕是吓坏了。 觥筹交错间,众人各怀鬼胎,溱帝坐在高位上,看得明明白白。 酒过三巡,溱帝便让大家自行去御花园游乐,赵皇后看出溱帝面色微白,想也知道是身体强撑到了极限,必须回内殿喝药休息了。 她深深看了瑞王一眼,起身同溱帝一起离开。 帝后一走,殿内众人才如获大赦,慢慢放开了许多。 淮祯转身去瞧楚韶,见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未干,于是拿了手帕替他擦了擦额头,笑着道: “吓坏了?” 楚韶低声:“...我怕给你丢人。” 淮祯淡笑道:“怎会丢人,你今日让我面上生光。” “.......”楚韶接过手帕自己擦拭汗水,这毕竟是在宫里,不好太过亲近。 淮祯看他冷汗直冒,便牵过他,往殿外的御花园去散心。 他健步如飞,文容语穿着长裙,居然一步都跟不上,只能眼睁睁瞧着裕王同他人手牵手。 到了御花园中,楚韶才大松一口气,没有在殿内那般束手束脚了,他下意识紧握着淮祯的手,不愿松开。 “祯儿。” 淮祯循声望去,见是宁妃。 溱帝身边位分高的妃嫔,除了赵皇后,只余一个宁妃。 淮祯生母故去后,曾在宁妃膝下养过三年,也算有些母子情分。 宁妃膝下只有一位公主,皇帝如今病重,她若想有来日,必须依仗一位登基有望的皇子,自然也就十分看重淮祯。 母子俩寒暄过后,宁妃眉目流转到楚韶身上,楚韶上前行了一礼:“见过宁妃娘娘。” “好孩子,你既是祯儿喜欢的人,就不必同我这个做母亲的多礼。”她亲自扶了扶楚韶的胳膊,由衷道,“见到你才知岐州山水养人,难怪祯儿喜欢。” 楚韶道:“娘娘谬赞了。” 这时温砚手捧一个礼盒过来,宁妃瞧了一眼,笑问:“又是什么稀罕物件?” 上次淮祯回京,已经往宁妃宫里送了不少南岐的稀奇物件,也算是尽了孝心,她以为淮祯又备了什么礼物。 “是一把金桃木牛角弓,是战场上收缴的利器。”淮祯打开礼盒,让宁妃过目。 见是一把弓箭,宁妃便知这礼是要给谁的了,她笑道:“露白那孩子,在小亭中赏荷呢。” “多谢母妃。”这倒省了功夫去找人了。 宁妃瞧了一眼楚韶,打趣道:“祯儿可送过你礼物么?” “.......”楚韶摸了摸手腕,进宫面圣不能私带利器,所以袖箭被放在了家里。 宁妃见他不答,还以为没有,于是教训淮祯道:“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楚韶连忙解释:“娘娘误会了,殿下送了我许多东西,我只是一时不知该说哪样。” “哎哟,倒是本宫小看祯儿了。”淮祯在感情上一贯是个粗心眼,没想到对楚韶如此上心,怕是过去小半年都是蜜里调油天天换着花样送礼讨他开心了。 宁妃倍感欣慰,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淮祯同温霈有话要说,也不多做打扰,聊了几句便去了别处。 淮祯这才合上礼盒,忽然想到宁妃那句“厚此薄彼”有些道理,便特意跟楚韶解释:“温霈与我有过同窗之谊,他父亲镇国公更是我的恩师,他在瑞王府的日子过得枯燥,我恰好得了把好弓,给他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