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皇子巧取豪夺后_瓦全玉碎(跳崖)(上卷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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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全玉碎(跳崖)(上卷完) (第3/4页)

温霆,温霆!”

    温霆应声而来,淮祯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长弓转交到温霆手里:“你的箭术在中溱无人能比,可否拜托你,一会儿看准时机,直接要了淮旸的命?”

    温霆虽然对淮祯娶妻一事颇有微词,但到底是裕王阵营里的,大事上十分拎得清,虽说这道杀兄的命令有些不妥,但形式所逼,也是瑞王自寻死路,怨不得淮祯下死手。

    “殿下放心,你只管与瑞王周旋,我会看好时机,助楚韶脱险。”

    京中武将,淮祯最信得过温家儿郎,他握了握温霆的肩膀,完全交付了信任。

    安排好弓箭手,淮祯才往悬崖上而去。

    温霆正准备去高处埋伏,忽然被温霈叫住了。

    温霈裹着一件厚厚的大氅,脸色被冷风吹得微白,“殿下是让你射杀瑞王吗?”

    温霆误以为他心软不忍:“弟弟,难道你对淮旸还有情?”

    “不,我只是觉得,不能脏了哥哥的手,不如让我来。”他拿过温霆手中的长弓,“我的箭术是你和爹爹一手教导,虽然不是中溱第一,却也算是前三甲了。”

    温霆自然信得过温露白的箭术,他只是担心高处的风会把幼弟吹倒——自温霈幼年落水后,体寒之症从未被治愈过。江边的风又湿又冷,吹在露白身上,是十分伤身的。

    温露白知道哥哥担忧什么,他道:“淮旸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他会死于箭穿眉心,就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他折断了我最心爱的弓箭,那把弓是母亲亲手为我打磨的。”

    他解脱一般地道:“他将我困在瑞王府,断了我此生唯一的欢愉,今日若不让他‘美梦成真’,我都对不起过去十年受尽委屈的自己。”

    瑞王府有多荒唐,温霆最清楚,弟弟把话说到这里,他也不再阻挠,他将箭羽一并交到露白手中,带着他一同去高处埋伏。

    崖上的风裹着江水的草木腥味狂飞乱舞,淮祯逆风站到瑞王的正对面。

    瑞王身边只剩下五个士兵,他自己一手持着一把刀,左边的刀架在文容语的脖颈上,右边的刀架在楚韶的脖颈上。

    文容语不知遭遇过什么,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身上的大红喜服在夜色中飞扬,她哭花了精致的妆容,一见到淮祯,眼泪更是汹涌。

    楚韶一袭白衣,腰间像是开了一朵牡丹花般鲜红夺目。

    淮祯看清那是一处伤口后,怒道:“淮旸!你敢伤他!!”

    只一句话,就暴露了裕王心中真正记挂着谁,淮旸立刻把抵在楚韶脖颈上的刀用力几分,几乎就要割破他的血肉。

    楚韶一脸冷漠,似乎感觉不到痛,他也懒得去对上淮祯那不知真假的关心视线。

    如愿看到淮祯紧张担忧的神情,淮旸才道:“他这腰间的伤是你的好王妃用簪子捅出来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淮祯瞪向文容语,文容语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只会一味哭喊:“王爷救我,我不想死!”

    淮九顾忽然觉得自己失算了,他该让温霆一箭要了文容语的命才对!

    “九顾,过了今晚,你就大获全胜了,但我不会让你赢得这么舒心。”瑞王阴阳怪气地道:“楚韶和文容语,今日只有一个能活着。”

    “皇位和至爱,你只能得到一样。”

    淮旸看得出来,淮祯爱的是楚韶,否则不会把人送去京郊避险,而文容语不过是淮祯名正言顺登上皇位所必须的一个垫脚石罢了。

    他已无力改变自己的败局,便想要狠狠恶心一把淮祯,让他做出血淋淋的割舍,如此他才能舒心。

    淮祯怒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杀我之前,我必定先要了这两人的性命!身后就是断崖,就是带着他们两个跟我同归于尽,本王也是不亏的。”

    “你敢!!”

    “啧啧啧,裕王殿下慌了呀。我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可你不一样,既然知道自己在意的东西被我拿捏在手里,你就给我放低姿态!”

    “......”淮祯隐在袖下的手紧紧握拳,他极力克制着滔天的怒意。

    淮旸阴恻恻地道:“本王没有多少耐心,你尽快做出选择,反正这两人,只有一个能活着。”

    皇位和至爱,裕王两个都要,但在得到之前,必须先舍弃一个。

    如果他今晚不救文容语,那还吊着一口气的皇帝就不会把立储的诏书昭告天下,他就无法以储君之位登基为帝。

    一旦舍弃文容语,就是舍弃了他这十年来苦心孤诣所追求的名正言顺,也就无法让母妃牵挂的母族真正从为奴的命运中解脱。

    文容语的死活如鸿毛一般无足轻重,但她若是死了,淮祯所要付出的代价将重如泰山。

    然而楚韶不一样,做出选择后,淮旸在放人时必定有所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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